恐怕這一下至少要有十幾個人傷亡,這對於鎧達爾堡不過一百多人的守軍來說,絕對算的上一個沉重的打擊。然而即使李維的提醒非常及時,還是有兩個人不知是反應遲鈍,還是沒有在意這個警告,還湊在射擊口前想要繼續射箭,結果被無數碎片插在面部,慘叫著跪倒在地,鮮血從掩住雙眼的指縫間汩汩而下。
“快救人,克禮傑學士到哪裡去了?”班達拉爵士大聲吩咐,壓下了受傷者的呻吟和哭嚎,“該死的獸人,我要他們付出代價,馬上開啟殺人洞!傾倒火油!讓那些臭烘烘的傢伙洗個痛快而又火熱的澡吧!”
143、圍困,談判,督主(下)
143、圍困,談判,督主(下)
幾個沉重的木桶被守衛們奮力滾了過來,然後撬開木塞,木桶裡面並非葡萄酒或者麥酒,而是極為易燃易爆的黑火油——一種雖然不是鍊金術士研究出來,但是危險程度絕不遜色於發煙藥的東西,其他書友正常看:。這種東西素有地獄之血的綽號,燃燒的火焰不會被水熄滅,甚至可以浮在水面或者粘在石頭上,直到黑火油本身消耗殆盡。李維一想到曾經手持火把從那些危險的東西旁邊經過,就不禁有些臉色發白。
鎧達爾堡的守衛們表現出絕對遠超一般人的勇氣,他們毫不在意的一手擎著火把,一手將盛滿黑火油的木桶,對於近在咫尺的死亡似乎沒有絲毫懼怕的感覺。李維相信他們的勇氣來源於對黑火油的無知,而非無畏生死的豪邁。
不過此刻說明真相的結果或許是那些人手一顫,大家一起步入永夜國度,所以獅鷲領主雖然緊張到雙手緊緊握拳,掌心甚至沁出了些許汗水,也沒有出聲提醒這些人危險來自何方。
殺人洞位於哨塔第二層,是一個傾斜向下的石砌通道,直接通往哨塔外面,另一端的出口在大門正上方。守衛們將木桶推到洞口前,然後塞進布條,用火把點燃。火焰頓時竄起,差點燎到了其中一名守衛的頭髮。那名守衛發出一陣咒罵,然後和同伴一起,奮力將木桶塞入殺人洞。隨後第二桶又被另外兩名守衛滾了過來。
已經不需要了,書迷們還喜歡看:。第一個木桶向下墜落了大約十公尺,然後砸在聚集在哨塔大門前的那些地精當中,兩個倒黴鬼當即給壓在下面,地精們含糊的的咒罵聲脫口而出。緊接著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彷彿數十道雷霆同時在耳邊炸響,把所有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烈焰和黑煙在哨塔前沖天而起,形成的火柱足足有二十多米,幾乎與哨塔等高。整座哨塔都在巨響之中搖搖欲墜,灰塵四起,一些沒有固定結實的東西噼裡啪啦砸了下來。
可想而知,連堅固的鎧達爾堡都受到了這麼大的震撼,聚集在塔外的地精炮灰和獸人投斧手的下場如何。幾名獸人頭領、足足二百多隻地精和一打獸人投斧手死於爆炸,焦黑的屍體散落在足足百米方圓之內,連最細心的人也別想把它們重新拼到一起;全身受到嚴重灼傷、徹底失去活動能力的地精數量在死者一倍以上,倒在地上翻滾呻吟;不過處於同樣獸人投斧手則憑藉著過人的身體素質而挺了下來,傷勢雖然嚴重,但是還可以抱頭鼠竄,除了少數幾個被火焰灼瞎雙眼或是燙壞雙腳的倒黴蛋外,大多數都可以逃出火焰和黑煙籠罩的戰場。
地精奴隸兵看到前面的同伴和獸人頭領的慘狀,又看到獸人投斧手驚恐的逃了回來,都給嚇得幾乎發瘋,那點由於人數眾多而產生的勇氣立刻冰消雪融。他們發出驚恐的叫喊聲扭頭就跑。只過了一次呼吸的間隔,地精奴隸兵組成的陣線就徹底崩潰,到處都是尖叫和爭相奪路而逃的身影。那些狼騎兵隨後也向後撤回,速度之快遠超進攻,鎧達爾堡守軍射出的最後一輪歡送的箭雨由於判斷失誤,連一支都沒有落在他們的身上,只有從哨塔三層發出的一支弩槍創造了戰果,將一名半獸人狼騎兵和他胯下的座狼一起釘在地上。
眼看著地精和狼騎兵掉頭逃亡,班達拉爵士發出了一聲歡樂的吶喊,“嚐到了嗎,臭烘烘的獸人雜種?這就是班達拉豪豬銳刺的味道!”然後他轉向哨塔上層,臉上帶著自豪的笑容,“做得好,鄧肯騎士,獨眼水手名不虛傳。”
“班達拉爵士大人,為您而戰,是我的榮幸。”鄧肯騎士大聲回答,同時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所瞄準的和弩炮射中的完全不是同一個目標,這讓他不禁想起了李維的告誡。
“古董的珍貴之處在於它所蘊藏的歷史,而不是繼續它原本的用途。”想到這裡,鄧肯騎士的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的確是這樣啊……或許我真該換一件武器的,比如一把十字弓?”
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