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視大皇子不斷的求饒聲,萱兒躍上馬背,將捆著大皇子的繩子一拽,雙目血紅地向著黎國京城的方向衝去。
在那裡,黎國和嘉國的狗皇帝正在商談歸屬事務。
風哥哥,你等著,等我為了報了仇,一定要等著……
黎國和嘉國的狗皇帝,你們等著,等我來親手取下你們的頭顱!
回到京城的時候,因大皇子被劫持,整個京城已經嚴陣以待了封城了,萱兒有大皇子做擋箭牌,很快就進入了城門,一路挾持著大皇子來到了皇宮。
一直到了議事大廳前的時候,那些別有用心的侍衛終於不顧大皇子的身份,有人偷偷亂箭向著萱兒的方向射了過來。
有了第一支箭,就有了第二支,第三支,很快就有了無數支……
萱兒冷笑一聲,將大皇子當成了真正的擋箭牌,聽著他被亂箭射中大喊大叫的聲音心中只覺痛快,風哥哥,你聽到了麼,那些害你的人他們得到報應了。
亂箭紛紛,待到走到議事大廳門前的時候,大皇子已經被射成了刺蝟早已斷了氣,萱兒將大皇子的屍體向外一拋,一腳踢開了議事大廳的門。
議事大廳裡同樣的侍衛重重,然而萱兒一眼就看到了被重重侍衛包圍的黎國皇帝和嘉國皇帝,雙目突然變得血紅。
那一場惡戰很亂,萱兒只記得她的面前不時有人倒下,不時有人慘叫的聲音……
那一場惡戰很痛,萱兒不記得她身上受過多少傷,只知道很痛很痛,然而那樣的痛卻比不上失去風哥哥,比不上風哥哥所受的痛苦和屈辱……
那一場惡戰,萱兒的眼中只剩下了血紅色,唯一清晰的就是黎國和嘉國的皇帝死在了她的劍下!
萱兒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喉嚨都被亂箭射穿了,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
萱兒的手臂上滿是傷口,疼痛讓她抓不緊手中的劍,她使出平生最大力氣一咬舌頭,用劍刺穿了黎國皇帝和嘉國皇帝的頭顱,將頭顱甩出了議事大廳,甩向了那一片亂箭中……
萱兒不記得她是怎樣離開議事大廳的,在她來到外面的時候,外面只是一團亂,然而這一切都與她沒有半點的關係了。
萱兒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冷笑,狗皇帝為了你的江山害了風哥哥的性命,我就要你的江山來給風哥哥陪葬!
黎國和嘉國都沒有了皇帝,我看你們如何守住你們的江山!
“萱兒姑娘!”當萱兒揹著宇清風的屍骨走出議事大廳的時候,一個侍衛打扮的人走到她身邊,滿眼憂慮地看著渾身是血的萱兒,深深地被她震撼到了,為了宇清將軍,她一個弱女子居然能爆發出這樣力量,居然以一己之力血洗了皇宮……
宇清將軍,當初你為救萱兒姑娘所做的犧牲,值得!
萱兒滿是血的眼睛看什麼都是紅的,看什麼都是模模糊糊的,這會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然而那個聲音她記得,那是李鐵的聲音。
萱兒想說話,她想問李鐵,當初宇清風寫出那樣決絕的斷絕信是不是為了讓她好好地活著?她想問李鐵,當初宇清風寫出那樣喜帖是不是為了要告訴她一定要倖幸福福地活下去?
萱兒想說話,她想告訴李鐵,一定要將她和風哥哥合葬在一起,風哥哥一直都在她的背上揹著的……
然而,萱兒卻說不出來一句話來,她一想說話喉嚨便有血噴射出來,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嫁衣紅如血,萱兒的指甲深深地掐入自己的掌心,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滑落,和掌心的血一滴滴地撒落了一地。
一路滴來,在地上化作朵朵淚花和血花,便是她的心淚和血淚,她以為她淚乾了不會哭了,不會痛了,然而她卻還是做不到!
她等了十年的大紅嫁衣,她等了十年的鳳冠霞帔,她等了十年的婚禮,如今終於等到了,然而那個牽著白馬,一身紅衣含笑等她的人,承諾著要給她幸福的,卻不是那個當年對她說“我帶你一起走”的風哥哥……
風哥哥,你怎麼捨得,怎麼捨得離開我,怎麼捨得將我交給別人?
大皇子的府邸徹夜燈火通明,萱兒遣走了婚房中的丫環,一身嫁衣木然地站在窗邊,漠然地冷眼看著外面的鮮花錦簇,看外面的熱鬧喜慶,彷彿這一切都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她的心已經死了。
“呼!”一道人影從窗中躍進,一個翻滾跪在了萱兒的面前急聲道:“萱兒姑娘,你不可嫁!”
萱兒姑娘,你不可嫁!
萱兒多麼希望這句話是宇清風說出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