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竹篾中的萱兒,一手將她捏著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咳!”萱兒被這一隻滿是粗糙的厚繭的大手捏著,覺得她整個人都無法呼吸了,然而這大手卻死死的捏著她。
然而在萱兒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捏斷的時候,那隻大手卻突然一鬆,任由著萱兒墜落在地上,砸出了一片嗆人的灰塵。
萱兒痛得直吸氣,然而那敵軍下一刻的身影卻讓她的臉色慘白如紙。
因那敵軍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哈哈,想不到在這裡居然能找到一個小雛,老子今天有福了!”
萱兒在軍營中生活了好幾年,和那些士兵經常接觸,或許她這個年齡的別的小姑娘不知道雛代表著什麼,萱兒卻是知道的……
是以,在這個敵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立刻不顧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想用盡渾身的力氣逃離,逃出這個軍營,從這個惡魔手中逃出去!
然而,萱兒終於是太高估自己了,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那敵軍一把抓住,然後如同丟東西一樣丟在了地上,緊接著那敵軍便開始粗暴地解自己的衣服了,臉上滿是猥瑣的淫笑。
敵軍的速度很快,萱兒撐著渾身疼痛的身體想再次逃跑,卻看到那敵軍兇惡地向著她撲了過來。
萱兒的手中緊緊攥著一截斷裂的竹篾,這是她剛才起身的時候從地上摸到的,萱兒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決定了,只要這敵軍過來,她一定用竹篾刺瞎他的眼!
“砰!”念想間,那敵軍已經撲來,萱兒欲舉起竹篾卻突然感受一道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她的臉上,緊接著便有一個圓滾如西瓜的東西滾落在了地上,拋灑了一地的血色腥紅。
那敵軍居然死了!萱兒不敢相信地看著這個敵軍腦袋被砍掉,身體轟然倒在自己的面前。
在那個敵軍的背後站著一個男孩,那個男孩渾身是血,臉上也滿是汙穢的血跡,讓人看不清他的年齡,他的個頭不高,可是讓萱兒覺得他十分高大,高大地如同救世的神祗!
萱兒就愣愣地看著男孩漸漸靠近自己,男孩的手中握著一把與他的年齡和身高極不相稱的大劍,那把大劍還滴答滴答地滴著那敵軍的鮮血,然而萱兒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眼睛眨巴眨巴地眨掉了眼中的鮮血,萱兒想將這個男孩的臉深深地記在腦海中。
那個男孩擁有一對十分清澈的雙目,彷彿世界上最美的清泉,在北風中冷冽而寧靜。
男孩從身上抽出一條絲帕,遞到了萱兒面前:“擦乾你臉上的血,我帶你一起離開!我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萱兒每天在軍營中聽到很多人的聲音,但是沒有一種聲音讓她覺得如此安心,就如同參軍的爹無聲地撫著她的頭一般覺得安心。
時間如水而過,晃眼間,便是十年。
萱兒早已成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十七歲的年華,再加上她如花似玉的容顏,早已是年輕男子傾心的物件,然而京城中的萱兒日日夜夜都在等待著風哥哥的歸來。
十年的時間,她的風哥哥早已成為了黎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十天前,黎國宿敵嘉國來犯邊境,風哥哥奉命出征,萱兒只等著他的凱旋歸來。
一連十日,邊境上都未有訊息傳回來,開著刺繡店的萱兒有些等不住了,心急地來到大街上打探消失的時候,卻看到一抬抬掛滿紅彩喜綢的聘禮隊伍,敲鑼打鼓地橫行在大街上。
整整六十四臺聘禮,而在這個聘禮的前方有一個騎著高大白馬的青年,那個青年臉上帶著喜悅的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遠遠地看到萱兒便向著她笑容滿面地招手。
那個青年的笑容親切無比,然而萱兒卻覺得心煩不已,這個青年是黎國的大皇子,這大皇子表面上看起來玉樹臨風,卻是個實打實的花心蘿蔔。
對於美貌的女子,幾乎是見一個愛一個,萱兒對他並無好感,心道敵國來犯邊境,身為大皇子,他居然在這個時候行嫁娶之事,真是荒唐!
萱兒這樣想著,卻看到這個下聘隊伍竟然來到了自己的風萱坊前,而那個大皇子也從馬上滿面喜色地躍下,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萱兒心中一跳,這大皇子有膽子敢來自己風萱坊下聘,難道是說風哥哥這次對敵出了什麼意外?
十年來,風哥哥帶兵殺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有常勝將軍之稱,萱兒不相信這次他既然會出意外麼?
大概是猜到萱兒心中所想,大皇子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笑容滿面地遞到了萱兒的面前:“萱兒,是宇清風讓我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