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白家堡會不會也被徵集在內,若是族人們被徵入大軍,那就是生死不知的下場。
瞬息萬變的戰場,沒人能預知自己的命運。
沉沉地嘆了口氣,白亦吐出胸口的一絲煩悶,好在白家堡位於大連山外,十分偏僻,應該不會被皇族徵繳入軍隊才是。
反正打算近期就回一趟白家堡,白亦不在多想,也不在意這一個人的御宴,風捲殘雲一般將滿桌的美味收刮一空。
這麼多的山珍海味,就他一個吃,不多吃些,豈不是太浪費了。
吃罷了御宴,白亦被一個宮女帶到了寢宮的一處偏殿。
公主的寢宮,可不是一座宮殿,而是一片佔地巨大的宮殿群,這處偏殿,就是為了招待客人的住宿之處。
寬大的房間內,佈置得華貴典雅,推開窗子,面前就是一座精緻的水塘,其上架著一座古樸的小橋,看起來十分典雅幽靜。
午夜時分,觀賞著皇宮夜景的白亦,忽然發現遠處有一座宏偉的高臺,通體由白色的巨石壘成,在高臺的頂端,擺放著一個巨大而奇異的古銅儀器,高臺的階梯上,一個小巧的身影,正在緩步而上。
看到那座古怪的高臺,白亦一陣疑惑,而那道登上高臺身影,正是剛剛從國主那裡返回寢宮的呂夕晨。
登上高臺的公主,換成了一身紋著古老圖騰的白衣長袍,退去了幾分靈動調皮,多添了一些沉重神秘,而那座巨大的古銅儀器,隨著少女的推動,開始緩緩運轉了起來。
年少的公主,推動著巨大的古銅儀器,略顯青澀的小臉兒上,滿是凝重認真的神情,隨著她的推動,儀器上開始環繞起淡淡的螢火,猶如夜幕中的點點繁星。
隨步行出偏殿,白亦來到那座巨大的高臺下,望著上方正在計算推演著的少女,眉峰微蹙。
那些淡淡的螢火,在白亦看來,猶如天穹上的一顆顆星斗,靈動之中,透著未知的玄奇。
許久之後,推演著星象的呂夕晨,白皙的額角開始滲出香汗,隨著推演的持續,她推動古銅儀器的動作,也顯得越來越吃力。
並非是無法推動那座看來巨大,卻十分輕盈的儀器,而是以星象推演國運,根本不是她能領悟到的程度。
倔強的公主,仍舊勉強地推演著玄奧的星象,當她再一次踏出腳步的同時,古銅儀器上的螢火,瞬間熄滅了一半,這次推演,隨之宣告失敗。
“呼……”
彷彿剛剛施展了一道威力巨大的法術,呂夕晨的身子一歪,踉蹌著險些沒有栽倒,而後疲憊地坐在占星臺上,望著古銅儀器上僅剩的點點熒光出神。
“占星?”
少女的身後,傳來一聲輕語,白亦的身影,已經登上了高臺。
“嗯……”
抱著芊細修長的雙腿,呂夕晨有些疲倦地嗯了一聲,道:“星象玄學,占星之法,是師尊教給我的一種奇術,可他卻總說這是旁門左道,告誡我不要太過專研。”
“以星象,推演命數麼……”
白亦望著漫天的星斗,神色凝重地自語道:“傳說天上每一顆星斗,都對應著大地上的一個生靈,如果真能參悟占星之法,豈不是可以逆天改命,恐怕那只有真仙才能做到。”
“你相信星象玄學麼?”呂夕晨抬起精緻的小臉兒,期待地問道:“可師尊說星象玄學,就是一種玄乎乎的學問,做不得真的。”
聽到少女天真的問題,白亦灑然一笑,坐到了公主身旁,道:“都說了是傳說,傻子才會信呢。”
“你不信還說得那麼認真!”
掄起秀拳,呂夕晨被氣得小臉一紅,照著白亦的肩頭一頓猛打,之後胸中那份壓抑的氣息,才真正舒緩開來。
看著公主的神色恢復了靈動,白亦揉了揉發疼的手臂,仰望夜空,輕聲道:“我只信自己。”
本就俊秀的白家少主,仰望夜空的姿態,多出了幾分成熟的韻味,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無比的堅毅,被夜風吹動的黑髮,彷彿那些虛無而飄渺的命運痕跡。
對於這位曾經的罪囚,呂夕晨倒是沒什麼偏見,反而因為在拍賣會上對方的出手相救,生出了一絲好感,如花兒般的少女,正是心思朦朧的年紀,此時芳心一蕩,泛起一股難明的情緒。
順著白亦的目光望去,天穹上的星斗,今夜格外明亮,尤其破軍星宿,不知為何,漸漸靠近著那顆兇星。
伸出芊芊玉指,少女一指天空,脆聲道:“那顆新星,四年前才出現在北天中心,師尊說那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