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袖經風,也僅僅,用了約莫半天的時間。
當夜,龍炎便趕到了百里之外的雲陽城郊,擦拭掉了額頭的汗水,龍炎放慢身形,漸漸的進入一個常人的狀態,混入了那進城的人群之中,低下頭,緩緩的跟進著。
“搜身,搜身!”一個鐵甲城門衛士,將路障擺在了城門口,只留下了一人通行的距離,目的,是為了搜查每個過往的人。
“鄉親們,也別怪我們麻煩,我們也尚嫌煩惱,不過上頭交代,最近逃亡在外的帝國要犯,愈加的多了,為了城中百姓和你們的自身的安危著想,也請你們配合我們的搜查,但凡不配合者,將由我這弟兄,帶入大牢!弟兄們,好好搜查,秦城主交代,切勿讓帝國要犯,混入雲陽城。”一個銀甲衛士,騎著一匹高頭白馬,那苦惱的臉,幾乎糾結到了一起,將那煩躁的情緒,表露無疑。
龍炎心下暗叫不好,他們手上,每個人都拿了一本通緝犯的畫像簿,如此嚴密的搜查,恐怕這遮臉,還是萬萬不夠的。但已然進入了這搜查的隊形,若是陡然撤走,定遭懷疑,不撤走的話,大有可能,便當場被發現,一時間,龍炎陷入了左右為難之際。
“喂!你!把披風帽子給我撤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
“喂,怎麼不動?莫非心虛了?”
龍炎側目一看,那鐵甲衛兵正指著自己的鼻子,在怒斥,說著還將手伸了過來,準備撤去龍炎的帽子,就在這時,龍炎左手一伸,便緊緊的握住了那鐵甲衛兵的手,說道:“我是秦大人請來的人,你們竟敢搜查我?耽擱一點時間,你們賠不起的。”
那鐵甲衛兵聽此登時一立,小聲說道:“好,好,好,既是秦大人請來的人,當然不用接受這種繁瑣的檢查,您請進城。”說罷點頭哈腰的,非常禮貌,最後在所有人不經意間,將那右手手心的五枚金幣,放入了那腰間的小包裡,隨即便怒眉惡斥,檢查下一個人去了。
龍炎暗擦一把冷汗,快步走進城中,並不是他怕這些二階武師級別的衛兵,畢竟此番是意圖敲詐一把秦家資產,若是暴露了身份,那恐怕只有搶了,這秦家高手如雲,恐怕,不會讓自己輕易得手罷!說不得,還得用這喬裝的辦法,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想到此,當即便詢問了幾個路人,知曉了城主府大概的方位,便徑自的尋去了。
片刻後,那城門口又前來一個悠閒的騎著白馬的素衣文士,歲約二十有幾,其英俊無比,面若冠玉,貌比潘安,輕揮摺扇間,無不透露著儒生的風雅之情,但那舉止間暗含的威勢,又告訴了所有人,狂放,亦在其心中。
“唐雲大人,雲陽城到了!”那白馬前的小童說道。
原來這白衣文士,名叫唐雲,其聽到了馬童說話,便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道:“為何,這裡設了路障?”
馬童其實也並不比其小到多少,應是有十**歲,其聽聞文士之言,心中一怒,暗罵道:你自己不會看嗎?真是頭蠢豬!但其面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大人,設了路障,許是因為某些逃犯逃亡在這雲陽城附近區域,便挨個檢查這進城的居民,防止這逃犯潛入。”
“哦!咱們進城!直接去那城主府。”唐雲淡淡道。
馬童應了一聲,便將馬牽至人群中,熟料這人群怎經得住這白馬衝撞,登時散開來,引來了那鐵甲衛兵的怒吼。
“誰家公子,竟是來此放肆!不知道,這裡是秦府的地盤?”鐵甲衛士喝道。
唐雲聽此,眉頭輕皺,摺扇凌空輕點,一根藍色的細小針形能量,便嗖的一聲,竄進了那鐵甲衛士的的額中,下一刻,那鐵甲衛士,竟是七竅流血,癱倒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在一旁馬上酣睡的銀甲衛士被百姓的驚叫聲給吵醒了,頓時喝道:“什麼事情?如此大聲喧譁,吵了本隊長在此睡覺。”說罷,其惺忪迷離的睡眼,望見了那倒在血泊中的鐵甲衛兵,登時看向其身旁的白馬上的白衣文士,喝道:“你是何人?”說罷渾身金色鬥氣乍現,一股算的上強大的壓迫感,襲向周圍十米的空間,看來,其是個三階初級武師,在蠻力武力上,恐怕堪比這初鏡二級的兵者!
白衣文士唐雲冷哼一聲,道:“秦城主將我請來,我一點不敢怠慢,便馬不停蹄的前來,原來,這便是秦城主的待客之道嗎?”說罷摺扇一扇,一股藍色渾厚的能量向銀甲衛兵鋪面襲來,瞬間那凝聚其身上的金色鬥氣,仿若被狂風吹散的蒲公英般,頓時飄散而去,不見了蹤影。
這唐雲,竟是個鑄型師!!而且看其初露鋒芒之下,竟是能夠外放恰若狂風,攻擊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