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的樹幹劈去,倒也頗為犀利。只見少年接連砍了四五斧,那三人合抱的樹幹便被砍倒了去,當下又是連續的幾斧劈出,瞬間便將那砍到的樹幹,給切成了短短的木塊狀,一抹額頭的汗水,龍炎將那麻繩取下,便準備將這地上散落的木柴打捆,運將回去。
但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冷風襲來,較之常人的直覺更加敏銳的龍炎,瞬間便發現了面前方百米開外的密林深處,有幾道黑影,緊緊的追著一個狼狽不堪的老者,向自己這邊衝來。
那老者雖然渾身是傷,但是身法卻是極其的快,幾個起落,便搶身到了龍炎的身邊,卻驚奇的發現了面前這個消瘦的少年,正在好奇的望著自己那血淋淋的面孔,滿臉的震驚之色,但卻絲毫沒有害怕退縮的意思。
“喂!老傢伙!你沒事吧?你全身都是傷啊!”龍炎看了看那老者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中暗自震驚,從小到大,雖然也打過幾次獵,但又哪裡見到過如此可怖的血痕,每隨著老者的一個動作,那鮮血便會從那交叉的血痕之中,湧將出來。
不過從小飽受家族欺凌和嘲諷的龍炎,所養成的不屈性子,倒讓得此時的他,不太懂得,什麼叫做尊敬,什麼叫做規矩,索性,便將心底直接的想法,說了出來。
老者當下便暗叫不好,這娃娃乃是無辜,而身後的諸多殺手,雖然不是先前重傷自己的那“暗堂”堂主,但是也皆都是這名震大陸的殺手組織“暗堂”的一線兵者殺手,一想至此,老者吃力的一皺眉頭,青筋暴起,那枯槁的右手一招,一道驚人的白光便閃現而出,一把黑色的細劍,便神秘的出現在了其中。
龍炎觀之一驚,哪裡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說罷便與兒時聽到的傳說一結合,當下便反應了過來,驚呼道:“兵!兵者!你是傳說中的兵者!!!”
老者當下也沒多言,徑自的將那黑色凌空一斬,當即便有一道黑色的空間裂隙出現在了老者前方,旋即老者也不憂鬱,直接左手一攬龍炎腰間,將其當做麻袋一般抗在了肩上,刷的一下,便側身躍入了那黑色的裂隙之中,片刻後,裂隙便消失不見了,此地,歸於一片寂靜。
下一刻,三個黑衣刺客便追了上來。其中為首的一個東張西望的觀察了一陣,頓時懊悔的一聲吼叫,手上紫色的光芒一閃,一把兩米巨劍便出現在了手中,當下刷刷的三下劈斬,那面前的龍炎已經捆好的木柴,便瞬間化為了粉末,飄散於這片清新的空氣之中。
“孃的,又讓他給跑了,不過他已經用完了最後一點的靈氣,恐怕逃的也不會太遠,分頭追!”
其身後的兩個黑衣人點了點頭,光華一閃,為左手的一個人,幻化出了一柄黑色的鐮刀,隱隱間,有吞噬天下之意,為右手的人,卻幻化出了一個一把勾刀,也是極其鋒利無比,似有撕裂山河之勢。隨後,幾個起落,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哼,竟然盜走我聖堂至寶…”為首的黑衣人留下這句話後,便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十里以外的一片密林草叢之中,老者放開了捂在龍炎嘴上的手,吐出了一口鮮血,說道:“娃娃,你出現在哪裡不好,卻偏要出現在這裡。”
龍炎一聽不滿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每天要砍全山莊的柴火,我不在密林之中,又去何處尋木柴?你這老傢伙說的倒是輕巧,不過,你的傷沒事麼?”
老者看了看,卻心道是童言無忌,也就沒多計較他不敬的話語,笑道:“如今許是沒事了,此地在先前東面十里之外的地方,你能尋到回家的路麼?”
“別的本事沒有,這山間尋路的法子,我倒是會不少,喂,老傢伙,你可是那傳說中的兵者麼?”龍炎好奇的問道。
將那黑劍揚了揚,老者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快快回去吧,記得不要向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情,待來日有緣相見,我自當感謝你今日之舉。”
龍炎努了努嘴,不滿的將自己懷中的金瘡藥拿出來,遞到了老者的身旁,隨即又扯下了自己的腰帶,說道:“老傢伙,這是我平時受傷流血時,便會用的藥膏,雖然不是什麼名貴東西,不過應該稍有效果,你就拿我的腰帶包紮包紮,我娘說,失血過多,可是會死的。”
老者聽聞,心中一暖,看著面前這個少年,越發是覺得順眼,於是便略微定睛看了幾眼,卻發現了此子與常人竟然有些許不同。當即便笑了笑道:“好小子,竟然有此番奇骨,若是老夫大難不死,定然回來尋你,你可是個兵者的好料子,現在且快快回家去吧,記得走大道,便不會碰上那些常年小路橫行的暗堂刺客。”當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