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江面。
不管是在江面還是尚未渡江的儒道遵宮弟子看著這一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沒有靈虛境大能的修為,如何能有這麼大威力?!
難道是封魔劍陣終於開始反擊了?!
這一爆炸雖然聲勢駭人,也折損了儒道遵宮數百渡江弟子,但對於擁有兩萬多名修者的大軍來說,皮傷都算不上。
短暫錯愕之後,儒道遵宮眾人滿腔怒火,無數弩箭,不要錢一般向著大江對面潑灑而去,八十一門符文炮也同時開火。
在他們想來,發動這一擊的,不管是隱匿在大江對面的靈虛境大能,還是封魔劍陣本,都無法逃脫儒道遵宮傾瀉的怒火。
無數箭雨,連同威力恐怖的符文炮,向著大江對面傾瀉而去。
而就在那密密麻麻的弩箭和數十顆重達千斤的炮彈飛到半空時,突然停止了向前疾的趨勢,懸停在半空之中。
廣陵江浪潮翻滾,江面那些站在船上的儒道遵宮弟子,紛紛抬起頭,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就在眾人又是驚異,又是疑惑之時,一道人影從東北方向狂掠而來。
如同流星一般轟然墜在廣陵江對面插滿了弩箭的淺灘之上。
塵煙散去,一個青衫年輕人昂首站立,手中握著一把漆黑如墨的鐵劍,青色長衫衣袖隨風而舞。
大軍營地上空,儒聖人雙眼微眯了起來。
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斬殺了東峰山腳近萬名風之王國精銳的雲默。
那張年輕的臉龐算不上俊美,也算不上如何稜角分明,但能讓人感受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平靜,彷彿一口深山之中的幽潭,無風無浪無漣漪,寧靜深邃。
雲默輕輕一揮手。
懸浮在半空中的數萬勁弩,開始緩緩調轉箭頭,箭尾朝天,箭頭超地,對準了奔流不息的廣陵江,對準了江面上那近萬名儒道遵宮修者。
雲默輕聲說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字:“落。”
他的聲音很平淡,沒有任何緒,也沒有任何起伏,依然如同他給人的那種安寧的感覺。
但隨著這個平淡無奇的“落”字一出口,一支支弩箭,從極靜,變為極動,呼嘯著高速向江面。
那數十枚重達千斤的恐怖炮彈,也轟然砸向江面。
大雨依然在下。
箭雨也在下。
一時之間,主峰以南的這片廣陵江上空,已然分不清是聲勢駭人的密集箭雨,還是驟雨滂沱。
弩箭破空聲,疾風驟雨聲,大浪拍岸聲,弩箭入聲,悶哼聲,哀嚎聲,痛苦聲,一時之間,廣陵江上,無數聲響混雜在一起。
變化來的太快,以至於渡江的大部分修者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疾而來的密集弩箭成了刺蝟。
當然也有心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