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父親出去旅行還沒回來,母父生病不能出去打獵,所以我出來找吃的。”認認真真地看著自己,朱利爾斯不好意思地動了動耳朵。
這才想起朱利爾斯家裡都是雌性,平常都是薩拉去狩獵回來。
“母父生病了嗎?”
“嗯,阿姆說母父病得很重。”
西蒙覺著可憐,薩拉要是病了,朱利爾斯就沒東西吃了,於是整個獵物都給了朱利爾斯。
“拿去吧。”
“謝謝叔叔!”看著手裡的獵物,朱利爾斯激動地睜大眼,用力鞠躬感謝。
不過獵物太大,最後還是西蒙給送去朱利爾斯家的,一進家門,朱利爾斯就奮力抱住獵物來到躺在病床上的薩拉前,輕輕跪在床邊,摸著面色蒼白的薩拉的額頭,然後緊握他的手輕聲道:“母父,我問叔叔要了獵物,你把它吃掉病就會好了!”
薩拉聽見聲音,勉強睜開眼,望著朱利爾斯,然後看到朱利爾斯身後的西蒙。
西蒙感到侷促,退至門口。
隨後,薩拉微微抓緊朱利爾斯的手,衝他搖了搖頭,苦笑道:“不能亂要別人的食物,還給叔叔。”
“可是不吃東西母父怎麼好起來?”朱利爾斯著急了,眼眶紅紅的,吸吸鼻子說,“而且我太小不能出去狩獵。”
“聽話,朱利爾斯。”
只好垂著頭,朱利爾斯走出門,到來西蒙面前把獵物還給他,沒精打采地說:“對不起,叔叔,我母父讓我還給你……”
有些驚訝,西蒙稍後緩了緩神色,把獵物又推給朱利爾斯,說:“這是我給你的。”
“可是母父說不能要。”朱利爾斯搖頭,然後撅嘴,用手背抹抹眼睛,小聲啜泣起來。
覺著心疼不已,西蒙便蹲下來摸摸朱利爾斯的小腦袋,輕柔地問:“怎麼了?”
肩膀還在不停抽動,朱利爾斯不停地用手背抹眼睛,委屈說道:“我本來想去捕獵給母父的,可是我自己一個下午什麼都沒抓到,只能去求別人分給我一些,可是母父卻不要,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傻孩子。”無奈搖頭,西蒙說,“你是雌性,沒必要去捕獵啊。”
“可母父就會啊!”朱利爾斯抬起頭,淚眼婆娑地說,“我也要變得像母父一樣厲害,靠我自己也能養活母父跟阿姆!”
而西蒙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被朱利爾斯抓住了袖子,朱利爾斯止不住氣息,又一次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問:“叔叔,你可以帶我去捕獵嗎?”
臉色一變,西蒙立即拒絕道:“不行!”
“求你了叔叔!等我學會了,就不麻煩你了!”朱利爾斯著急,急忙哀求。
“不行就是不行!”甩甩手,起身就走,然而,朱利爾斯卻執拗地一直跟自己跟到家門口,並且在門口一待就是到半夜。
西蒙被打敗了,不得不答應朱利爾斯,而當把熟睡的朱利爾斯抱回家,把這件事告訴布萊斯和薩拉的時候,布萊斯則是一臉嘆息,而薩拉卻立即同意了。
“可他是個孩子!”
“他必須經歷過這個,才能獨當一面。”
“你真冷血,你明明知道狩獵有多危險……這孩子是為了你才提出這要求的!”西蒙感到無以名狀的憤怒,“而且,他是雌性!”
“只是暫時的,你比誰都清楚。”薩拉說,抬眼,瞥過西蒙,狀似冷漠地說,“只有跟獸耳族的獸人結合才能維持雌性的模樣,這已經不可能,他一定會獸化,如果到時候他不能狩獵,只能餓死,我沒辦法照顧他一輩子。”冷漠的眸子最後閃過一絲輕柔與悲傷,薩拉定定看著朱利爾斯,然後不再言語。
那天晚上,西蒙也沉默了。
第二天,朱利爾斯如約而至,於是西蒙便開始悉心教導朱利爾斯狩獵,西蒙很嚴厲,但也異常保護朱利爾斯,他是他的老師,亦是父親一般的存在,他心疼朱利爾斯,所以,他真的恨不能撕碎那個襲擊朱利爾斯的外族獸人!
“今天那個獸人是雪狼族嗎?”而另一邊,雷哲也在繼續問。
點頭,布萊斯嘆了口氣,望向朱利爾斯頸子上的傷口,輕道:“是的,這個咬痕,絕對是雪狼族沒錯,而且我想是那個獸人故意咬給我們看的。”
“他想復仇。”想到這個方面,雷哲隨即輕輕握住朱利爾斯的手。
默默搖頭,布萊斯垂下眼睛,揉了揉雷哲的腦袋,苦笑著說:“別擔心,西蒙會想辦法的。”
“我會保護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