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姐姐碎就碎了,有什麼好擔心?”楊笑轉過頭輕聲地安撫著,“不就一塊玉佩麼,能救回一命,那是玉佩天大的造化——”
那老者靜靜地聽著,眸子裡神彩紛呈,看著眼前的一男二女,時不時地點頭又是搖頭。
待琴蕭蕭啜泣聲漸息的時候,楊笑方才想起了老和尚,於是蹣跚幾步走到老和尚面前,笑道:“老和尚,你傷勢如何?可有好轉?”
老和尚含笑地點了點頭,說道:“老和尚沒事楊笑,你讓李施主千里迢迢趕來這是非之地,可曾有安排?”
楊笑回過身來慚愧地看著李家三人,道:“李伯伯,侄兒我真是對不起,當初年少輕狂,沒想到如今局面變得這般模樣——”
“呵呵呵——”那老者輕拂髯須呵呵笑道,“道法自然,一切隨緣吧倒是小哥你啊,此刻不宜多說話,還是早點休息為好,一切等明日再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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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三章:水淹白沙(一)
圓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由於楊笑身乏疲憊,與老和尚和李溥父親聊了幾句,便在清兒和琴蕭蕭二人的催促下,草草地往後面廂房睡去了。
待楊笑入寐後,清兒和琴蕭蕭便領著李溥的妹妹李詩音也往旁邊的白馬寺休憩去了,無論楊笑的身子怎樣,如今來了個醫術比小李神醫更強悍的老李神醫,她們兩人倒也放下了大把的心懷。
幾日來風餐露宿,李家父女二人自然有些疲憊,特別是不諳武功的李詩音,頭一靠枕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爹,你剛才給楊大哥把脈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在法明寺楊笑廂房的隔壁,李溥邊張羅著床被邊對著一旁兀自喝著熱茶的李老伯問道。
“唔——”李老伯放下手中的香茗,看了看背影逐漸成熟的愛子,反問道:“你還沒把過脈。”
“楊大哥最近身子老受傷,孩兒以前給他診斷的時候發現他無論受多大的傷,體內生機活潑盎然,只是昨日他從大興宮回來的時候,孩子才發現那股生機突然間沒了”
“嗯”李老伯微笑地點了點頭,對於愛子能夠發現這些已經頗不容易了,看來讓他出來闖蕩江湖還是很有些作用的。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考考他究竟長進了多少。
“溥兒,那你切脈的時候可發現這是什麼情況?”
李溥聽了這話,停了手中的活兒,凝眉沉思了下:“孩兒前幾次給楊大哥把脈的時候,總覺得心機跳動特有力,血氣旺,昨夜的時候沒了,今日爹點出了楊大哥胸前的印記,莫非——”李溥說到這裡驀地轉過身,兩眼驚訝地望著正含笑捋須的老爹。
“呵呵呵——果然分析的絲絲入扣,看來我兒推斷大有長進哪”
“嘿嘿嘿”李溥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胸勺笑道,“這一些都是跟楊大哥學的”
“哦”李老伯反倒驚訝地問道,“說說看你都學了些什麼?”
於是,李溥便把自己與楊笑在小樹林裡棺槨內救婦的故事說了下。
李老伯聽了點了點頭,不由連連稱讚道:“年紀輕輕,難得有這份觀察入微,殊多不易啊”
“剛才為父替他切脈的時候發現他胸口經絡寬闊厚實,剛開始為父認為他學過內家武功,到後來發現他除了胸腹經絡外,其他的與常人一樣閉塞不通,所以為父便解開了他胸前的衣襟。”
“還是爹你厲害,一眼就看中”李溥小小地拍了下馬屁。
李老伯看了他一眼道:“小時候叫你們兄妹學,一個個推託,道家十二段綿,無論是從醫也好或是煉丹砂也罷,都是有用的——”
“好了好了——爹我知道了”李溥連心截住自己個老爹的話,不然這一通教訓恐怕得到下半夜了。
“你別不愛聽這一路走來,爹發現大隋亂現已生,我們學醫之人雖然不與世相爭,但學些防身之道總之不會有錯的。”
“好好好——明天就學,明天就學”李溥趕緊鋪好床被,對著自個兒老爹說,“爹你早點休息罷,明早我再過來——”說完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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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法明寺一干人等休息,單說離此幾百裡外的東嶺關.
在太陽落入身後大山的時候,王恆出現在了東嶺關的城垛上。
國字臉、濃眉大眼,挺直的鼻樑在微顯瘦削的臉上,顯得剛毅十足。狗剩子作為王將軍的親隨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