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要走。
“崔大人”,在崔黨的一邊有一官員堆著笑容對著崔義玄道,“您可知今日太子早朝有什麼要事?”
“咦”崔義玄頗有些驚訝,“葛大人身為國子學錄事莫非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早朝所要議的事?”
那位葛大人微微有些尷尬:“呵呵呵——下官慚愧確實不知”
崔義玄彷彿理解似得點點頭,笑道:“本官倒是糊塗了,葛大人專心致學令本官欽佩,今日早朝所議之事本官倒是知之一二。”
這話一說,不僅崔黨人員耳目一亮,便是站在另一旁的“元徐黨”人也都動容了。
有人小聲地對徐孝德說:“徐大人你可知道何事?”
徐孝德臉靜如水,淡淡地說道:“知不知都無所謂,皇上、太子殿下認回了長孫殿下,長孫殿下年少時便流浪在外,嚐盡人間百味,為退淮南軍更是殫精竭慮,心中裝的是大隋千百萬的子民,是百年不世出的人物,我們只要以長孫殿下為榜樣,心中裝著大隋、裝著大隋的子民便足夠了”
圍繞在徐孝德身邊的“元徐黨”都聽得愣了半晌,在他們的記憶中元素和徐孝德是最不待見那位不知禮儀的皇長孫殿下——楊笑,這幾日未見莫非變了?
徐孝德晃然不為這些同僚驚疑的目光所動,如今元素走了,元徐黨兩根大柱在朝堂上傾了一根,所有的事和人徐孝德都要費盡心機,要看得比別人遠,比別人透。
當日朝堂之上隆王與太子奪嫡,隆王勢盛徐孝德和元素為首的文武百官自然不鳥太子和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不懂禮儀的皇長孫殿下。可如今卻是不同了,別人或許不知他徐孝德怎會不明白這幾日官員要位的變遷。
太子為了制肘“元徐黨”千里迢迢召回懿妃的堂弟——崔義玄,而次孫殿下楊利便是懿妃所出,到後來無論如何崔黨便是扶持楊利,懿妃和崔黨打壓長孫殿下楊笑是在所難免的,他徐孝德不是愣頭青,此時不和楊笑站在同一條線上,也枉為他為官十數年了。
且不說徐孝德這心頭翻滾著無數的念頭,單表崔黨那邊的幾人對話。
崔義玄身旁的幾名新貴聽說他知曉今日早朝之事在由衷佩服的同時下巴也高高仰起,眼睛睥睨地看向“元徐黨”,那眼裡的意思分明透著一句話,“看看,我們崔大人才是太子身邊的紅人,你們誰能比得上我們崔大人。”
“大人,那今日到底所議何事,您給我們透露一二?”一個官員雖說著話,但目光卻挑畔地望向另一方。
崔義玄彷彿沒有看到這一些,依舊笑呵呵地對一旁的葛大人說道:“葛大人哪,你們國子學授受六學雖然勞苦功高但對大隋建樹卻是微乎其微,太子甚是不滿哪”
這話明顯透著對國子學的不滿,但此時崔義玄說話的神態卻彷彿無關緊要一般,像是在訴說一件與他崔黨毫不相關的事。
那葛大人初聽這話嚇得冷汗涔涔,但看了崔義玄的臉色也就明白了,這崔大人這是在向自己與同僚示威呢,他所表達的意思是太子雖然不滿但到他身上便風平浪靜了。
雖是這麼想葛大人心中仍是疑惑,不明所以地小聲問道:“可——可國子學所授受六藝是儒家經典都——都傳承了數百年了,下——官——也——不知如何了”
旁了聽了也都暗自點頭,國子學授受六學(六藝或六經)——詩書禮義易樂春秋,是儒家經典,數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是開科舉引經據典都有固定的套路,說建樹小還真不知道如何再提高一截。
旁邊一人略思考了下問道:“崔——大——人那莫非要撤了國子學?”
崔義玄搖了搖頭笑道:“國子學倒不會撤,撤了怎抵得住你們這些士子的幽幽之口,但有一事怕是真的,那就是國子學除了授受六學之外恐怕還要新增幾個學了”
“新增什麼學?”旁邊幾人也湊了下來好奇地問著。
就在崔義玄想著說話的當兒,乾陽殿門口突地一暗,眾人俱朝殿門望去,只見一個頭蓄寸餘短髮的青年人領著兩個貌美的少女和一個走路畏手畏腳的老漢走了進來。
那兩少女長得天仙一般,左邊一人稍顯白淨,臉容清雅若梅、手裡提著一把三尺青鋒,端是颯爽英姿。右邊一人也是肌膚細膩,微暗的臉龐隱隱然透著一股健康之色,那雙烏黑的剪水秋眸滴溜溜地滾動著,剛跨進門檻的當兒顯出幾許的慌張,但被旁邊的提劍少女低囑了幾句也漸漸地變得淡然了起來。
看著後面的布衣老漢戰戰兢兢,那提劍少女,展顏一笑如百合綻開地說道:“宋老爹,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