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人送黑首人本就是元素心中一根難拔的刺此番見楊笑舊事重提早已氣得鬚髮皆顫哆嗦地伸出枯手指著楊笑顫抖地道:“你——你——唉——成王敗寇,多說無益”
“咦——聽你這口氣,你家元彪造反想來你是知情的”楊笑可是一個人精兒,“看來老皇帝爺爺倒是放錯了你”
被楊笑這麼一誆,就是老奸巨猾的元素也驚得背後冷汗直冒,這可是在大街上真要是落人口實,自己這一把老骨頭怕是真的要留在洛陽城了,那何談東山再起
想到這元素老眼一轉,驀地跟地上的元三兒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老淚縱橫,連鼻涕也跟著淌下來:“老夫一生為大隋兢兢業業,為國操勞廢寢忘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幸得皇上英明還老夫一身清白,哪知還未出洛陽卻又被人汙衊天理何在?”
這番如潑婦罵街一般,果然引得路人惻憐,就連一旁的徐蕙也起了惻隱之心,她拉著楊笑的手兒柔聲道:“楊大哥,算了吧”
“唉——”楊笑暗歎一聲,這老狐狸臉果真厚得很,恍然不顧自已曾經是個尚書。
“嘿嘿——老尚書”楊笑走了過去和藹地笑道,“你為我們楊家鞠躬盡瘁,我們楊家豈會不知,你想回家我怎敢攔你”楊笑說到這裡俯首在元素耳邊低聲說道:“難道你就不想找找你的孫兒元宵,莫非你知道他的下落?”
元素聽得一愣,哭聲為之一頓,然後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呼天搶地地哭喊道:“各位評評理啊,長孫殿下如此汙衊老夫,老夫要在皇上面前討個清白”
在大庭廣眾之下見他這般不顧尊嚴,楊笑倒也無可耐何,心中不由暗歎一聲,厚黑學能用到如此之斯,楊笑也是自嘆弗如啊
想到這楊笑也不在理他,一個小老頭能蹦跳待打退了孟姚氏回頭再好好收拾這老傢伙。
“蕙丫頭,你們這番準備去哪?”
見話題提到這兒,徐蕙有些幽怨地看著楊笑說道:“也不知怎得父親大人讓姐姐還有孃親我三人跟著元大人去長安,說是避署什麼的”
“避署?”楊笑聽得一愣,這徐老頭腦筋缺弦了,是有內幕還是有什麼陰謀八月中秋剛過,天高氣爽天氣也漸漸地轉冷了,去長安避什麼署,還是去這老狐狸的老家這兩個老不死的呸——,楊笑想到這暗啐了自己一聲徐孝德可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當日兩人同朝為官的時候好的估計都合穿一條內褲了
給元老頭當孫媳婦?人質?還是他們還與孟姚氏通敵,知道洛陽城守不住?提前逃路?
“你姐夫呢?”楊笑隱隱中覺得有問題,望著徐蕙正色地道。
“據下人說上午的時候跟父親大人吵了一架,那時我剛好在孃親那兒沒見著”徐蕙幽幽地道。
吵架?想來是為是否去長安而爭執的他孃的這徐老頭就不怕影響不好這麼明目張膽第一個先溜唉——難道洛陽真的守不住了。
就楊笑想著心事的時候,後面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喧囂,緊接著有人大聲嚷道:“讓開讓開吏部尚書徐大人到了”
眾人聞言自動地閃出一條通道,一頂硃紅的八人大轎急衝衝地來到楊笑幾人的跟前停了下來。
轎簾被掀了起來,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綠袍的官員,此人不用說正是元素派去請的徐孝德。
徐孝德看了楊笑一眼施施然的來到楊笑面前,躬身道:“臣徐孝德參見長孫殿下”
楊笑點了點頭明知故問地道:“徐大人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徐孝德聽得一愣,沒想到這小光頭這麼直接,但他畢竟是老人精,想了想恭聲地道:“殿下,此番人多可否借一步說話”
嘿嘿——你現在倒是知道注意影響了也罷我倒要看看你在這個時候還能與元老頭耍什麼詭計。
“行——”楊笑爽朗地應著,“前面便是望江樓了,我們就去那裡說說”
“望江樓?”徐孝德與元素二人互看一眼,俱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驚駭。
望江樓那是剿滅漕幫的風雲之地,那一夜平民百姓或許不知道,他二人可是歷歷在目啊
“這——這——”徐孝德臉色刷白,吞吞吐吐不知所措地應著。
“走吧沒有十二金枝,也沒董香芸的歌喉,怕是怠慢徐大人”
徐孝德聽得驚出一身冷汗不管怎麼說他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長孫殿下。
“聽從殿下安排就去望江樓”
於是一行人在禁衛軍趙黑子的開道下,浩浩蕩蕩地往望江樓去了。
待一行人來到望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