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明講,楊笑突然想到當日崔義玄、豬老伯在朝堂之上唱一出雙簧戲最終出兵平叛徽州兵làn,今日又唱這一出卻是在自己的面前,不知道有何意義?他可不會簡單地認為豬老伯這是在尊敬自己,如若沒有剛才為稱呼之事,楊笑或許會相信,但此刻他全然不相信。
難道徐孝德他們反對,要自己來說服?楊笑想了很久方才想到這麼一個可以牽強得到原由。
“打仗最終靠得是銀子”楊笑字斟句酌地說道,“更何況淮南不比徽州平叛軍,我提不出什麼建議,崔尚書是兵部尚書,jīng通兵法他有自己道理”
豬老伯點了點頭,見楊笑沒有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話,也不再對這個話題作深入的研究。兩人之後便聊起了家常;聊起了崔玄籍兵敗六盤山之事,說到六盤山兵敗的時候,豬老伯一臉的陰霾,大罵崔玄籍是草包,同時稱讚李奇、劉雄偉幾人,說回大興宮的時候封他們為平西大將軍;最後聊起了楊笑的歸宿問題,豬老伯叫楊笑搬到大興宮裡居住,與楊利一樣好享父子天倫之樂,聊到楊利時豬老伯是一臉的興奮,大讚楊利這次隨軍出征所立的功勞。
楊笑隨聲附和,但對在大興宮裡居住,楊笑推託自己稟性難定不適合入宮,豬老伯見他一再堅持只得暗自作罷,最後乘著鑾轎返回大興宮。
次日,徐孝德也乘著朱顏大轎前來法明寺,談得無非是是否出兵淮南之事,他話裡的意思擺明是站到自己這一邊,唯自己馬首是瞻
對於蕙丫頭的老爹,楊笑給出了足夠的尊重,他沒有含糊其辭,只是說道老皇帝是怎樣的意見,這話他在豬老伯面前不好講,但在徐孝德身上直言不諱。
徐孝德說道,聽老皇帝從仁壽殿傳來的訊息,說要聽聽你的意見,楊笑方才明白豬老伯昨日來法明寺的原因,原來他親自來一趟是為了做給仁壽殿的楊勇看得,想明白了這一切,楊笑不由再次感嘆豬老伯變化之大,對於楊勇他也開始用上了心機。
在談話的時候徐孝德顯得憂心忡忡,話語最多的是提及楊利這次隨軍平叛獲得聲望,他隱諱地提起,如果這次果真再出兵淮南,希望楊笑也能隨軍出征。楊笑心知肚明這老倌兒無非就是怕以後自己被楊利奪去太子位置,怕朝中被崔義玄踩在腳下談到徽州平叛楊笑提及了陳碩真,老倌兒臉色微變,因為當時他是站在隆王這一邊對於隆王的三大軍師他是耳熟能詳,楊笑這話不敢在豬老伯面前提及,知道他忌諱很深,難得今日徐孝德來了,他便打探起訊息來了。對於陳軍師的能耐老倌兒也是佩服的很,便把自己所知的告訴楊笑。
他說,孟姚氏在陳碩真被押回洛陽的路上時,便派人前來佈置,還暗中找過自己,想讓自己幫忙解救陳軍師,可他沒有答應
楊笑聽到這話不由眉頭蹙了起來,陳碩真什麼時候又與孟姚氏聯絡上了,莫不成她在徽州起兵造反是孟姚氏所慫恿的,想當日陳碩真在邙山石dòng“臨死”前所說一切,她應該是大徹大悟了,不可能再次走在反叛的道路。
崔義玄大敗徽州兵,押陳碩真返回洛陽、各地府兵響應、崔義玄便提議出兵淮南、孟姚氏派人來洛陽聯絡舊部解救陳碩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但楊笑突然感覺有股莫名的暗湧正在侵襲洛陽,總感覺洛陽要發生大事,天下要發生大事豬老伯不知道有沒有感覺、眼前的老倌兒恐怕是不知情,不知道老皇帝怎樣?陳碩真怎樣?他(她)們是否知情呢?看來是時候去見一見老皇帝、見一見陳碩真了。
第兩百七十七章 禪讓
第兩百七十七章禪讓
老倌兒徐孝德走之前,楊笑吩咐老倌兒把魏東陽、黑熊還有葛良他們三人編入禁衛軍,歸屬於陳堅統領。、
老倌兒自然允諾,崔義玄權掌天下府兵,為兵馬大元帥是崔黨最大的依仗。而徐孝德他們所依仗的只有自己的準nv婿陳堅這個禁衛軍統領,好在眼前的長孫殿下也知道培植自己的親信這讓老倌兒心情大好
老倌兒走後,楊笑便著手準備見一見陳碩真,他找來了陳堅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他,陳堅二話不說帶著喬裝打扮的長孫殿下躲過太子的耳目ún入獄卒之中。
天牢幽暗,見到陳碩真時,楊笑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陳碩真靜靜地躺在鋪滿稻草的地上,滿頭秀髮làn糟糟遮住了大半個面容,一身囚衣襤褸不堪,臉色慘白,全身更是血漬斑斑,可見受過不少酷刑獨有那雙黑亮的眸子偶爾還閃了一下,彷彿還說明是一個活物。
見到楊笑的當兒,陳碩真呆呆地看了半晌,方才嫵媚地笑了起來,聲音柔弱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