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草莽他有的是手段對付。
黑熊身材魁梧骨骼寬大肌rò厚實,像一座大山耍得一把鬼頭刀虎虎生風,與大牛兩人守在那裡打得那些府兵嗷嗷慘叫。一個個如滾地的葫蘆從樓梯滾了下來,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將軍看到這裡心裡倒是緊了起來,來者不善啊這第一陣jiā鋒便被打得落ā流水。那兩位莽漢武藝果然高強,看來身後的那幾人來歷不凡單看氣勢就不同一般
中間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氣勢沉穩,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兩邊太陽**是高高凸起,一看是一個內外兼修的高手;右邊是一個年紀相若的中年文士,他站在那裡也是淵亭嶽峙,眼珠深邃顯得智珠如海;而左邊是一個留著短髮的少年,沉穩的臉容上,顯得剛毅冷峻。
“住手”那副將連忙叫住那些被閹了的手下。
“幾位兄臺多有得罪,本將公務在身還望海涵”
這將軍倒也八面玲瓏懂得進退,楊笑和葛良、魏東陽三人互看了一眼,眼神均流露出了幾絲嘉許。
“這位將爺不知如何稱呼?”葛良微微欠身施了一禮,笑著問道。
那副將神色一正,這中年文士禮儀嫻熟,看來是久經官場之人
“本將姓常,單名一個正字。”
“常將軍,恕我直言赫連多遇刺,你這般大張旗鼓怕只是迫於形勢”
常正聽著神情一愣,這位中年文士果然字如珠璣,像是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赫連多中午遇刺回府後越想越想是暴跳如雷,召來了常正要他在兩日內捉拿逃逸的刺客,可常正心中有苦難訴,赫連多坐擁蘭州府數年儼然是一方的“土皇帝”,昔日仇家肯定不少,再加二十七國萬博會召開在即,西域而來的商賈、中原來的豪商、三教九流多如牛á,要查刺客無疑是大海撈針,可自己卻又不能什麼都不做,於是只好拉著一支蘭州府兵在城裡造出一點動靜好讓赫連多將軍看看。
“此話怎講?”常正被他看穿心思反而恭敬地請教道。
葛良笑道:“我提個建議,赫將軍回城遇刺在最後的時刻被莫名武器震落馬下,常將軍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武器?”
“什麼武器?”
“將軍莫非不記得當日淮南軍兵bī洛陽之事?”
常正驚訝地叫道:“你是說那武器是長孫殿下發明的土炸彈?”
“呵呵呵——”葛良笑道,“常將軍果然訊息靈通”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長孫殿下派人來刺殺赫將軍?”常正見那中年文士確認,臉色頓時一沉。
“那也不見得”葛良道,“二十七國萬博會召開在既,各國使者、商人無不雲集蘭州,三教九流也是多不勝數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常正聽到這裡滿頭霧水了起來。
葛良緩步走下樓梯,來到常正的跟前,正色地道:“我建議你回去稟告赫連多將軍,問他在他的對手當中有幾個人與洛陽那土炸彈有關循著這條線索那是事半功倍,常將軍你說是不是?”
常正聽得眼睛一亮,大聲道:“先生果然好計策,本將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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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城,赫連多將軍府邸
常正恭敬地立在赫連多身旁,把在十方客棧裡葛良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他聽。
赫連多聽得連連點頭,中年文士葛良提的意見很中肯,把原本沒有頭緒的刺殺案件大大縮小了範圍。自己在蘭州坐鎮多年,說到仇人倒也不少,至少在這西域二十七國裡有不少對自己恨之入骨特別是如今自己站到了吐蕃這邊,吐蕃與吐谷渾近年來關係正僵,邊界戰làn不休,吐蕃國厚積薄發大有侵吞吐谷渾之勢,那吐谷渾君臣此時是恨不是啖了自己的血rò二十七國萬博會開後恐怕還得再增兩批仇人,一批是從東面來的大隋,另一批便是已經來到城裡,準備興師問罪的上官寵兒。
唉——可吐蕃已經崛起,再也不是那個依附大隋的邊陲小國了,時勢異也啊,為之奈何
仇人,與洛陽土炸彈有關的仇人?赫連多想到這裡腦中霍然一亮。
“常正啊”赫連多開口問道,“涼州城那邊有什麼訊息啊?”
“大帥的意思是——”
“我們在蘭州城開了二十七國萬博會,取代了張掖洛陽那邊還沒有訊息嗎?”
常正道:“大帥訊息倒是有了,洛陽派來的一位將軍叫崔玄籍,領了一萬多的長安府兵前幾日就到了涼州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