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目光轉冷,扔下了王堂主如一道黑煙往那些箱子去了。
開什麼玩笑,這些箱子那可是自己犧牲幾仟人幫眾換回來的,此刻居然是石頭!!!自己的人明明把那些銀子放了進去,轉眼前怎會變成石頭呢,難道在望江樓換的?
不可能!王師爺立馬否定,此刻雖然沒有抓到元彪那個兩面三刀之人,但他全家的為惡證據全在自己手裡。量他也不敢和陳堅那個二愣子合夥騙自己!
然而,事實確是如此,也不容他作什麼懷疑,等他趕到是,那四十個箱子全都敞開了蓋子,裡面原本白花花銀子,此刻全然變成了鵝卵子的石頭,其中有幾個居然還裝的是泥巴!
那幾十個堂主此刻正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望見正暴走邊緣的王師爺的眼神是怯弱心悸。
而此刻的王標雙眼空洞地立在那裡,口中反覆地說著同樣的話語:“怎麼會呢,怎麼會呢。明明是我親自督促的——”
“怎麼變成這些東西呢?”王師爺臉色鐵青怒極暴喝了一聲,右手一揮,頓時一股氣流洶湧而出湧向那些箱子。
嘩啦啦——
四十個箱子被卷得翻滾而起,裡面的石頭,塵土如暴雨般的落了下來。
“啪啪啪……”
箱子摔在地上支離破碎,屑木橫飛,同時也驚醒了失神中的王標。
“爹爹!”王標雙目閃著堅定,大聲道,“我知道銀子在哪裡被人調包的?”
“在哪裡?”王師爺沉聲地道。除了陳碩真盧淳娟外,自已的兒子也是三大軍師之一。
“在望江樓,一定是楊笑乾的!”
“怎麼?”王師爺神色動容,不由驚撥出口,腦中不經意地閃出那個原本毫不起眼的小禿驢。
王標踱起腳步回憶道:“近五更天的時候,元彪將軍卻不見身影,害得我們失去時機、進而損失慘重!我想應該是在那個時候被他們調了包。”
見自己的兒子談及了時間,王師爺心中便隱隱有了怒氣,自己的兒子怎麼都好,就是太好強又故作風流瀟灑。做事還喜歡光明正大,全然沒有自己心狠手辣的風格,有時真倒懷疑他是不是自己親生的。
對於王師爺來說,什麼風流瀟灑、光明正大全是他媽的狗屁。標兒的風流先是被陳碩真拒絕,而後卻是被柳映紅所制,而那光明正大卻被那小禿驢所利用差點兒在漕幫眾人面前失信。成了出爾反爾的小人了。希望他經過這一劫能有改正。
“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些銀子必然還在望江樓裡,怪不得那楊笑這麼爽快地讓我們離開!”王標越想越對,神色中透出無比的自信,“爹現在我們怎麼辦?”
“你確定?”王師爺盯著自己的兒子問道。
“嗯!”王標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好!”王師爺目光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用一付睥睨天下的語氣道,“我們殺一個回馬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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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的望江樓,此刻也慢慢清爽的了起來。
幾仟上萬人的勞作,不到一刻鐘便整理完畢。
楊笑身旁的陳堅、趙黑子等人滿身傷痕,精神中似乎透著疲憊與亢奮。
看著他們滿身的傷痕,楊笑不解地問了趙黑子:“我不是早就吩咐你們了,他們奪箱子便讓他們奪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裡面裝著什麼!”
趙黑子黑臉微紅,他看了看身旁自己的頭子,尷尬地道:“我們本想退走。只是不小心驚動了他們——”
聽著他們對話,再回想黑子等人一個晚上驚異的表現,陳堅如墜入雲霧一般:“楊師父你們說什麼,那些被挾走的箱子難道不是裝的銀子?”
“你還沒有告訴陳將軍?”楊笑反問趙黑子。
趙黑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諾諾地道:“楊師父是說等他們進攻的時候再告訴頭兒,誰知等了一整夜都沒有動靜,後來那元彪在身邊就沒有告訴了!”
“為什麼等進攻的時候告訴我?還有裡面到底裝得什麼?”陳堅越聽越是迷糊連忙接著道。
“你告訴你們頭吧!”楊笑看了一臉膽心受怕的趙黑子,不由會心一笑,“免得你一會兒受皮肉之苦!哈哈哈——”說完笑著往上官寵兒那邊走去。
頭——兒!”趙黑子怯諾地道,先答應我不罰我‘掉珠寶’,我寧願去挑大糞!”
這麼一個愧悟漢子居然怕‘掉珠寶’的體罰,陳堅將軍忍俊不禁想笑,連忙壓住笑意,故意扳起臉龐,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