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右軍兄弟們聽著,你們的元將軍和陳將軍正在廂房內商談事情,元將軍有吩咐如有閒人闖入,格殺勿論!”
“遵命——”樓下的銅盔鐵甲齊聲應道。
就在這個時候,望江樓外突然一聲炮響,一束妖治的煙花沖天而起,緊接著樓下便傳來一陣陣吶喊聲、慘叫聲以及金鐵交鳴的聲音。
陳堅來到視窗,朝外望去,只見原本只有七里苑舫船的洛水河,此時密密麻麻地停kao著各式各樣的船隻,一批批身著黑色衣服的漢子如螻蟻般地湧了出來。
漕幫經過大半夜的沉寂終於出手了,陳堅不知道那艘七里苑舫船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他們浪費了前半夜大把的時間,到這個時候才出動呢?
一樓、二樓是禁衛右軍把守,陳堅不知道他們能否守住,能否守得住一更天,守到天亮,還好那“八字鬍”自以為是被自己誆了上來。
禁衛軍是大隋十六府衛中最強的精兵,幾百個人守住要位,把望江樓守得如鐵桶一般。一波一波的箭矢如漫天的箭雨射向樓下的那些黑衣。
慘叫聲——
呼喊聲——響切原本寧靜洛陽城。
那些個倒地斃命的黑衣漢子沒有一個不如刺蝟般全身cha滿了箭矢。望江樓前的洛水河畔頓時如血洗般鮮紅。
半個時辰過去了,黑衣漢子依舊前赴後繼,他們一個個雖然矯健,但架不住禁衛軍佔據有利地型,有幾個饒幸衝到望江樓裡,也被藏在屋內的陌刀攪得粉碎。
望著毫無進展的漕幫漢子,七里苑舫船上的王標急得暴跳如雷。
“元彪呢,元彪呢,這狗娘養,是不是窩裡反了!居然用我們給的箭矢攻擊我們!”
“少幫主!”一個黑衣漢子滿身鮮血地跑了進來跪到王標面前,顫道,“老幫主問這邊情況如何?是否順利拿到銀子!”
“你回去告訴我父親,禁衛軍右軍元彪倒戈,我們毫無寸進!”
“是!”那黑衣漢子咚咚咚地跑出舫船衝入黑暗之中。
看著外面一個個倒下如刺蝟般的幫眾,王標虎目噙出了眼淚,口中狠聲地道:“柳映紅,你別落在我手裡,我會叫你生死不能!來人哪——”
“少幫主,有何吩咐?”一個黑漢老者快步走了過來
“王堂主,你去吩咐大家暫停進攻,等候老幫主回話!以免無謂犧牲”
“是!”
此時二樓的一個視窗邊,一個銅盔鐵甲如拖力般地倒在一旁,他的右手扣箭的手指早已鮮血淋漓。
他—於—
“起來,都給我打精神來!”旁邊一個都衛模樣的人臉色凝重地喊道,“沒有那麼簡單,他們正醞釀下一波更為激烈的進攻!”
“華子!你去樓下看看艾都衛那邊怎樣,要不要幫忙!”
“是!”
待那叫華子的禁衛右軍隱入二樓梯口的時候,原本倒在視窗的銅盔鐵甲又道:“頭兒,咱們的元將軍不是跟漕幫有交情嗎,這回怎得變了?”
那都衛沉思一會兒嘆道:“這樣也好,我們禁衛右軍本來就是保大隋,保京畿平安,漕幫忤逆之事,我們縱然戰死在這裡,也比日後被人戳脊梁骨來的好!”
旁邊的眾人聽著那都衛的話,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些年來,我們左右兩軍互相傾軋,多少好漢忍辱吞聲,如今好不容易能站在一起共同幹一事轟轟烈烈之事,你們不覺得的暢快嗎?”
“頭兒說得對!”
就在幾人聊著心事的時候,望江樓外,洛水河畔上游突然傳來一聲龍呤般的嘯聲。
那嘯聲綿延不絕來得極快,數息之間便傳到望江樓。
眾人心頭一震,不由想起了昨夜傍晚那位神鬼莫測的漕幫幫主。
“弓箭手準備!”那都衛臉色一寒想都不想大喝一聲。
然而此刻那裡來得及,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人影挾著一股強勁的氣力如滔天巨浪般地湧了進來,緊接著一聲聲慘叫聲此起彼伏地響在望江樓中。
在萬千兵馬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之物正是這種寫照。
幾百人銅盔鐵甲在絕代高手面前,彷彿三歲孩童任人宰割。有的人甚至還沒有看清人影便莫名地倒在血泊之中。
黑衣人從二樓殺到一樓,下手絕不留情,那一**不知名的功法殺得望江樓禁衛軍棄甲丟戈、屍橫遍野,血流滿地。
不一會兒,一樓二樓便是一片死寂,那原本半個小時攻不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