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楊勇睜開了眼睛,“可查清,是誰幹的!”
黑衣人聞言嬌軀一震,吞吞吐吐地道:“這——這——”
楊勇閉回了老眼,搖了搖手嘆道:“好了,你也不用說了!上官丫頭呢?”
“應該——晚上就可以回來!”
“聽說她吃了苦頭了!”楊勇拉長了聲音道。
“禁衛軍死傷三仟餘人!”
楊勇睜開雙眼坐了起來,冷笑地道:“能讓上官丫頭吃苦頭,看來落峽谷內果然藏龍臥虎!”
黑衣人彷彿鼓起了勇氣,嬌聲道:“主子據小的探查,落峽谷還有老弱婦幼近兩仟人,如今谷內男子盡歿,這些人恐怕——恐怕——”
楊勇心頭一震,面容卻依舊波瀾不驚,渾濁的雙眼只是深深地看著她,冷聲地道:“你是說朕錯了?”
黑衣人嚇得慌忙跪倒在地,顫聲地道:“主子!哪有你錯的道理,是小的多嘴了!”
見她戰戰兢兢地跪在一旁,楊勇溫和地道:“好了!你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是!小的告退。”黑衣人說著站了起來,躬身後退,到門口時方轉身拉開殿門,騰空而去。
楊勇看著搖曳的殿門,忍不住輕笑道:“這丫頭好像變了,居然替人求情!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就在這時,殿外一個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
“皇上,文武大臣正跪在臨光殿,請求皇上臨朝!”
楊勇正待休息,聽到這話眉宇頓時皺了起來,不耐煩地道:“施總管,這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都來過了!”
“回皇上,聽他們議論,早朝後,京府尹柳文振報兵部、吏部,說這幾日洛水突呈異現,恐不祥之兆!”
“哦!”楊勇驚了一下,連忙叫道:“那袁仙師派人去請了嗎!”
“回皇上,奴才剛才叫小佛兒去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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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光殿
楊勇高坐龍椅上,掃了一下殿中的文武大臣,道:“徐愛卿,這天呈異現是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只見位在右列第一個,身著綠袍六旬左右的老者走了出來,雙手握著白玉朝楊勇拱了拱道:“回皇上,剛才柳府尹報這幾日從邙山虎陽澗流入洛水的溪水,突然變得紅了!此乃不祥之兆!”
左一列一個弓背年約七旬的老者也站了出來,道:“是的皇上,自大隋遷都至此已有二十餘年,洛水一向清澈,如今這幾日突然慢慢變紅!城裡便有民謠傳出!”
“元愛卿,什麼民謠啊!”楊勇眯起了眼睛,問道。
“請皇上恕臣死罪,臣才敢說。”元愛卿誠惶誠恐。
“恕爾無罪!”楊勇面無表情。
“洛水清、大隋興,洛水紅、太華軟……”那元愛卿閉著老眼,搖頭晃腦地念著。
楊勇聽得眉宇微蹙,這不是扇朕的耳光嗎?太華軟、太華軟……朕要立儲還輪不到你們來說教。
楊勇正在思忖間,突聽殿下又有人奏道:“皇上,微臣也聽了一句民謠,成敗不足、吉祥大興!”
見皇帝兀自坐在龍椅上眯著眼睛,彷彿聽書一般。徐元二人對了一眼,齊聲道:“臣等奏請皇上,為大隋百年基業,請吉殿下往明陽宮禱告天下,祈求蒼天,造福百姓!”
“臣等奏請!”一幫文武大臣突地跪了下來,齊聲道。
楊勇嘆了嘆道:“好了!諸位愛卿都起來吧,這事容朕思考下,明日早朝再議!都退去吧!”說著站了起來。
見楊勇站了起來,一旁的施總管連忙上前,扶著轉入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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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華殿、太子寢宮
豬老伯楊成不安地走來走去,
青雲道長一臉悽然在坐在一旁,兀自流淚。
“砰——”豬老伯抓起一個茶盞重重地摔在地上,狠聲地道,“這幫狗奴才!是恨不得孤早早被廢!哼——明陽宮禱告天下!你們何不直說把孤給罷了!”
看著‘豬老伯’宛如熱鍋上的螞蟻,青雲道長不忍地道:“不做太子就不太子,這權力就如浮雲——”
“你懂什麼!”豬老伯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對著青雲道長吼道。
青雲道長臉色一變,道:“我是不懂,要不是笑兒捲了進去,我現在就回終南山!”
聽到說起楊笑,豬老伯眼睛一亮,繼而突然笑了起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