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沉入谷底。
丫的,說粗話被她給逮了,今日怎得這麼背,兩次說十八摸的時候偶都吃虧,噫,她今日怎得成男子打扮了。
見扔楊小兄弟的是一個體形弱小的陌生書生,穆網幾人不由心中打鼓,沉聲地道:“是你用石頭搖楊小兄弟的?”
“是又怎樣?”董香芸挺起胸膛,冷眼地掃了眼前的眾人一眼,“光天化日,滿嘴的汙言穢語!”
穆網的這幾個弟兄,這幾年在漕幫里耳染目睹,早已養成了一種脾氣。他們雖然只是漕幫的外堂人士,但在這畢竟是在漕幫的地頭!在如今的洛陽誰還敢跟漕幫作對?
幾人哄的一聲,提著扁擔衝了過去,一下子把董香芸圍在中間。
一旁的眾人見有熱鬧可瞧,不約而同地從那一大堆人群中分了出來,吆喝著圍了上來。
楊笑額頭大汗直冒,董香芸是誰?天下第一的武將!
就穆網這樣的漢子再來兩打都不夠她一陣黑線纏繞。
“慢 慢 慢著!”楊笑連忙衝了上去,拉住正待狠的小手兒,驚聲地叫道,“董 姐 一兄弟,你怎麼來這裡了?”
看著自己的小手兒,被他沒羞沒臊地握著,董香芸秀眉微蹙,卻也忍不住芳心一顫,俏寒的臉微微解凍,輕聲訴喝著:“你就這樣在背後誹謗我?”
“不 不是!”楊笑嘻嘻笑道,“哥兒幾個聊天,偶爾說說渾話,吹吹牛,你就不必介意,再說我對你的心那可是天青日白、天長日久、天日可鑑,”
“呸!”董香芸早已羞得滿臉通紅,輕啐了他一口,嗔道,“你胡說些什麼呀!什麼天長地久、天日可鑑的,你這人到底懂不懂說話?”
見她嬌羞的模樣楚楚動人,楊笑心中大暢,一陣胡言亂語便把她給忽悠過去,哈哈!
“楊兄弟,他 他是你的朋友?”穆網怔怔地看著宛婦女兒般的董香芸不解地問道,“怎麼像個娘娘腔,莫非你好這一口?”
一聽這話,董香芸那是秀目圓瞪,腳丫微微蘊力正待教這幫黑衣漢子!
“是是是!”楊笑察言觀色,連忙拉緊那細嫩的小手,笑道,“這位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就是從穿開襠褲一直玩到現在的那種!好多年沒有見面了!呵呵!”
見他得寸進尺,董香芸被轉移了目標,不由地白了他一眼,抽出手,悄悄地擰在楊笑的胳膊,低語地道:“你再胡言亂語我把你丟下河裡喂王八!”
楊笑疼得呲牙裂嘴,卻仍裝作嘻皮笑臉的,俯在董香芸的耳邊輕語著:“董姐姐,你可別壞了我的好事,你可知道這幾人是誰?”
“是誰?”董香芸秀眉一皺,“你可別耍滑頭,不就是你的狐朋狗友!”
楊笑閃著鬼臉笑道,“他們可都是漕幫的人,是我千方百計 千辛萬苦找來的線人,你要查的四百萬稅銀,要拔了漕幫說不定還得從
見楊小兄弟二人喁喁私語,好像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穆網幾人早也沒了敵意,放下了扁擔嘻嘻哈哈地走了過來。
“楊兄弟既然是你的朋友,那當然也是我穆網的朋友!相請不如偶遇,我們哥幾個去小酌一番!”
“好!”楊笑爽朗地笑道,“晚上沒有時間,此刻卻正好閒著!”
幾人正說話間,遠處那一堆人群之中突然爆一陣喧囂!
楊笑抬眼朝遠處看了看,然後不經意地問道:“他們那邊是在瞧什麼?。
穆網撇了撇厚厚的嘴唇,不恥地笑道:“聽說是禁其左軍的人馬,哼!跑到二里埔來撒野了”。
“哦!”楊笑驚訝了,他驚訝的不僅僅是終於聽到陳將軍出現的訊息了,還有眼前穆剛對禁衛軍的態度。
“怎麼,你們不怕禁衛軍?”董香芸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穆網看了董香芸一眼笑道:“禁衛軍有什麼了不起,滿朝的文武見到我們漕草還不是客客氣氣!”
“那今天他們這是為了什麼?。楊笑問道。
“剛才聽二堂的人說,禁衛軍要查什麼銀子,說我們私運官銀等等”。穆網冷笑道,“真是可笑,今早漕幫到現在才卸了兩次箱子!”
“兩次?”楊笑裝作不解地問道,“你們漕幫這麼大,到現在才搬了兩次貨,那豈不是虧死了!”
“呵呵呵 楊小兄弟”。穆網拍了拍楊笑的肩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今天的這兩批都是大主顧、老主顧;一次抵得上十來次呢?。
“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