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雷,炮兵團的二十四門火炮被毀,第9軍高層盡皆瞪大了銅鈴眼。
最為關注火炮反擊的王處長驚愣之後,立馬猛拍了下桌子起身怒喝:
“混賬,你可知道假傳戰報的後果?”
通訊官苦笑一聲:“長官,火炮是部隊的寶貝,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胡說呀。”
“經多次確認,二十四門火炮和房屋全被炸成了廢墟,有些車軲轆都被炸出百十米遠。”
情報無疑,王處長癱坐到了椅子上,滿臉的失魂落魄。
有火炮在還能靠火力輸出阻擋攻勢,現在什麼都沒了,便只能打巷戰打肉搏戰。
士兵素質差距甚大,火力又不如,加上紅龍軍的威名和第3軍投降在前,一旦兵力散開、近距離作戰,沒了督戰官監視計程車兵勢必會主動投降,致使戰敗。
其他軍官有抗日殺敵之功,戰敗後有活命機會,甚至能在招降後繼續領軍作戰,反觀他這個特務頭子,除了謀殺暗害自家人,一點功績都沒有,被抓住基本是死路一條。
他這邊因前途堪憂慌了神,第9軍將官卻鬆了口氣,火炮被毀雖然心疼,但相比惹怒紅龍軍帶來滅頂之災,還是損失點身外之物保命更好。
實力差距甚大,他們心裡早就做好了投降準備,只不過因為某群狗蛋到來,而不便實施罷了。
狗蛋頭子王處長被眾人的目光驚醒,神情變換了幾番,陰沉著臉道:
“運城是重城,統領言明必須守住,否則所有人軍法從事。”
話音一轉:“只憑第9軍難擋敵匪,裴軍長先命士兵依靠巷戰抵擋,我乘船渡過鹽湖去中條山搬救兵。”
運城緊鄰鹽湖,提前考慮退路的他已做好安排,命人託關係弄來一艘鐵甲動力艇,用不了兩三分鐘就能到達彼岸,再乘坐汽車行駛一公里後進入中條山逃命。
後備計劃完美,王處長安心了不少,同樣的,眾將官也跟著高興。
他們高興的並非求援,而是瘟神離開後就有機會改旗易幟,止干戈。
“我去求援後劉副官暫代我的職位,請諸位到時積極配合。
衛兵,拿好了槍,好好輔助劉副官行事。”看穿眾人心思,王處長冷笑著開口,令身後面色肅殺的十名士兵端著衝鋒槍立正了一下。
事出意外,眾將官那略帶輕笑之意的神情當場怔住,隨後在死亡威脅中沉下心寒了臉。
“王處長,用不著如此吧,我等可是為統領血戰過的人,這麼做屬實有點令人寒心。”看不過眼的裴軍長冷聲表態,王處長微微一笑溫聲道:
“裴軍長不要誤會,我留下衛兵是為了保護安全,諸位千萬不要多想。”
“無需王處長操心,軍部有專屬衛兵,能護住我等周全。”
“統領擔心紅龍匪軍暗害諸位國之棟樑,特意挑選了精銳士兵,所以這保衛職責還是交給他們為好。”
天天就會喊娘希匹的禿頭統領都搬了出來,眾人即便再不願都得黑著臉認下,不然再糾纏下去怕是有人就要挨槍子了。
王處長笑眯眯的安排好後手,正打算起身撤離,不想通訊兵來報:
“報告,紅龍軍派出了三百餘架戰機來襲,現已轟平近千米的城牆,盤旋在整個城市上空。”
此言一出,王處長腿一哆嗦,再次跌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的帶出三分恐慌。
移動的物體招眼,數米長的船隻在水上移動更招眼,加上鐵甲身軀和那較快的速度,在飛行員眼裡就像帶著大喇叭的明燈一般。
一邊散發耀光,一邊大喊著我與眾不同,裡面載著牛逼人物,你們快來搞我。
渡河危機重重,留下來又九死一生,王處長心焦的急出了熱汗。
反觀一旁的劉副官,見他這般卻微挑起了嘴角,暗中大爽。
媽賣批的!把老子留這兒等死你想自己跑?現在看你這鳥人還敢不敢做這腌臢事?
有戰機威懾,王處長的確不敢輕易撤離了,但他不離去,投降又變得更艱難。
正此時,未等通訊兵出去,地下指揮部中再進來一人:
“報告,數十架戰機盤旋在指揮部上空,投下了宣傳單。”
裴軍長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命道:“你若識字就把它念出來。”
眼簾一掃,士兵大聲朗讀:“今日我紅龍軍攜十數萬大軍,上千門大炮,數百架戰機及坦克收回運城,城內國軍將官及士兵若不想屍骨無存、遺臭百年,成為全民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