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表情難看,連忙爬開了剝離的範圍,只聽喀嚓一聲,整片空間完全變成了黑色,裡面深邃的有點恐怖,灰袍人躺在不遠處,驚魂未定的看著那片虛無空間,他的右腿已經從大腿根部斷裂,血流如注,新傷加舊傷,讓的他根本站不起來。
沒等黑色的虛無空間消失,楊星飛身來到灰袍人的身前,刷刷兩槍,刺進了灰袍人的兩隻肩膀,廢去了他的雙手,讓他完全喪失行動,灰袍人悶哼一聲,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了那裡,一動不動。
楊星嘆了口氣,撤去了空間斷層,空間剝離的黑色虛無也慢慢的消失不見,他蹲了下來,伸手去抓那黑色的面具。
“我有一個請求。”灰袍人說道。
“什麼?”楊星的手頓在了空中,問道。
“殺了我,把我挫骨揚灰,這個面具不詳,請你把他深埋,最後一件事,希望你好好照顧傑奇,千萬不要讓他再受到傷害。”灰袍人淡淡的說道。
楊星愣了愣,沒有著急回答,伸到面具上,一把撕了下來,一張很熟悉的臉龐映在了眼前,大驚道:“真的是你!”
灰袍人慘笑一聲,嘴角的血跡還在,臉色煞白,緩緩點了點頭。
“楊星,別殺他。”陡然,傑奇的聲音在旁邊出現,楊星轉頭看去,伊莫邢和老沙,帶著傑奇,向著自己快速的飛來,他愣了愣,連忙把黑色的面具戴在了灰袍人的身上。
“是你們啊!”楊星說道,看了一眼灰袍人,眉頭皺了皺,等會到底該怎麼給伊莫邢幾人說此人的身份。
傑奇並沒有理睬楊星,幾步跑到了灰袍人的跟前,痛不欲生的哭泣道:“傑裡,你怎麼這麼傻,你明知道這面具是不詳之物,你為什麼要佩戴。”
“你,你知道他是傑裡?”楊星吃驚的問道。
傑奇點了點頭,說道:“看到血祭師假面,我就猜到了。我和傑裡十幾年前來到藍星,就為尋找這東西。”說著,傑奇把那黑色的面具扯了下來,傑裡頹廢的面容出現在了眼前,但是他的臉上,卻掛著欣慰的笑容。
“別哭了,我死不足惜,只要你沒事就好。”傑裡說道。
傑奇又嗚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說道:“對不起,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惡棍,是我的錯,該死的是我。”
傑裡又笑了笑,說道:“不要難過了,反正我也該死,我偷戴了‘赤柔之面’,學會了血祭師的丹藥配方,已經是家族的罪人,即使不被別人殺掉,也會被家族之人殺死,這樣死去,我沒有遺憾,最少,我們傑家人不知道出了我這樣的敗類。”
傑奇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不斷的搖頭,不回話。
“這到底怎麼回事?”楊星問道。
傑裡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事情要從十五年前開始說起,當時他們還只是十五歲大的孩子,本來正是花季年齡,無憂無慮,但是誰曾想,這一年,他們的母親病危,家族中的高階丹師不管怎麼都治不好,他們的父親傑行一氣之下出了遠門,回來的時候,帶了兩粒血紅色的丹藥,母親吃了後,竟然好了。
好起來的母親對著傑行大發雷霆,當時年少懵懂的他們並不知道什麼原因,父親救了母親,為何母親還要發火,隨後兩人便開始冷戰,幾十天后,母親不辭而別,父親嘆了嘆氣,給他們兩個人說,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讓他們不要找自己,然後也離家出走。
“那兩枚丹藥是血祭師所煉製的,而且煉製之人正是赤柔,她的樣子你也看過了,就是眼前的黑色面具。”傑裡說道:“母親大發雷霆就是因為血祭師的丹藥。”
雙親全部失去了蹤跡,讓的兩人的心情一段時間非常低落,一直等他們成長到了二十歲,有一個人帶來了一個訊息,說他們的父親給他們留了一段話,讓他們去藍星,此人就是幫兩人把丹塔扛來藍星之人。
那人說,他們的父親和赤柔在藍星上喜結連理,幾天前,赤柔已經死去,悲痛欲絕的傑行便把赤柔的麵皮割了下來,用邪惡的血祭師煉丹術,煉製了這樣的面具出來,戴上這種面具的人,就像體內有一個生靈本種一樣,會慢慢的掌握血祭師的煉藥之術,但是,人也會逐漸變得有些邪惡。
傑行給那人吩咐了之後,便在藍星隱居了起來,至今生死不知。
傑裡和傑奇便一起來到了藍星,並且把家當都弄了過來,準備在此常駐,卻沒想到,剛來沒有一段時間,傑奇便被邪獸域的人抓了起來。
悲痛的傑裡去找當時的伊莫邢求助,卻沒想到老沙敷衍了事,他怒火中燒,發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