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一副玄甲軍特色打扮的的衛兵手執長戈如鐵塔般矗立著。
奇冷無比的天氣把這十幾名壯漢的臉凍得通紅,但他們堅毅的神情還是讓路過的行人向這些紅臉漢子送上了敬畏的目光。
“嘎吱——嘎吱——嘎吱”兩名身著玄甲軍特色軍官服,一名身著秦軍軍官服飾的人由遠而近,踏著積雪走到了大門處。
為首的侍衛長迅速辨認出了一行三人:玄甲軍正副隊長——陸甲、董先,振秦軍執法都尉——蒙昊。
侍衛長一聲喝令:“敬禮!”
“咔!”隨著一聲整齊劃一的聲音,十餘名鐵塔般的漢子將長戈換在左手靠在肩膀微微掂起,右手手掌向下平伸靠在左手手臂上,右手高度與胸口平齊。
而陸甲、董先、蒙昊三人每人拎著一隻大小相當的紅漆木盒,神色嚴肅地向左右兩側的衛兵們頷首示意之後,魚貫從大門走入玄甲軍軍部。
三人徑直走到玄甲軍軍部主會議室。
擺好胡床坐定之後,陸甲招來一名負責軍部後勤計程車兵問道:“公子起來了麼?”
“公子昨晚睡的很晚,現在還未起來。”
陸甲皺了皺眉頭,道:“速速請公子起來。就說我有重要軍情稟告。是關於章邯的。”
“是!”士兵領命下去了。
不大會兒功夫,子嬰興沖沖地衝進了會議室。
眼神銳利的子嬰瞅見了三人面前的木盒,他的眉毛跳了三跳,向陸甲道:“謊報訊息是要吃軍棍的!”
陸甲神色不變,應道:“誰說要謊報訊息?邊打邊談不行麼?”
子嬰神色一緊,道:“那好。那就邊打邊談。”
“去,把我臥房裡的黑色方木盒拿來,順便把我那紅色小木箱拿來。”子嬰向陪侍在自己身旁計程車兵囑咐道。
“遵命!”
很快,士兵就把子嬰吩咐的兩件木盒取了過來。
揮退了士兵,關上房門之後,子嬰神色大變。
“哎喲娘哎!這幾天可憋壞我了。還愣著幹什麼?快!拼桌子!擺上!”子嬰急切地吩咐道。
陸甲和董先悶哼一聲,將會議室主席兩側的案几各搬一隻,在房間正中拼在一起。
蒙昊也沒閒著。他熟門熟路地從會議室壁櫥裡扯出了一張桌布。這桌布大小正合適,剛好將這兩張案几蓋得嚴絲合縫。
子嬰咂了咂嘴,將黑木盒掀開,將裡面的物件一股腦地倒在了桌布上,說道:“老規矩,摸方位。”
“我東!”
“我南!”
“我北!”
“我西!”
“不是吧,董先又是你上家?”陸甲眼睛瞪得溜圓,向子嬰嘟囔著,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蒙昊忙幫腔說道:“對啊,董先擺明又要當定公子的大清炮手的!哦,對了,公子,“炮手”的意思我瞭解了。但‘大清’是什麼意思,你上回還沒講明白啊!”
子嬰憤憤然道:“那是我口誤,是大秦炮手。打牌麼,哪那麼多廢話。詳情以後再說。還有啊,誰再敢說董先是炮手,我一定跟他死磕!”
董先向面面相覷的陸甲和蒙昊二人嘿嘿一樂,卻不言語。
陸甲的黑臉拉得老長,他拍了拍自己的紅木箱哀嘆道:“這裡的錢,看來今天又得做貢獻了。”
蒙昊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紅木箱搖得嘩嘩作響。他語帶不甘地應和道:“是啊。早知道董先當公子上家,我還不如一早把這些私房錢捐出去給災民呢。”
子嬰臉上的表情相當地不滿意:“別惆悵了。贏了的錢,我算在你們頭上捐出去。開打!開打!有你們這麼多廢話,我至少少打了半圈!快點!誰再唧唧歪歪,軍法論處!”……
得到子嬰特別許可、除個別特殊敏感的房間不得進入之外,其餘部分可隨意參觀的雲薇此時恰好路過這沸反盈天的玄甲軍軍部主會議室。
瞅見四下無人,雲薇將耳朵貼在了門上。
房內四人的聲音雲薇很熟悉,但這四人之間的對話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八條!”嗓門清脆的是董先。
“啊?八條?胡了!哈哈哈哈”發出這串爽朗笑聲的是子嬰。
“什麼?董先又點炮了?你這職業炮手怎麼不給我點兩把呢!”憨憨的嗓門無疑是陸甲。
“是啊!老董,你太過分了啊。才兩圈,你點三回炮了。你有點志氣行不?當炮手很有面子麼?”語調聽起來似乎很穩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