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可那廝不僅不聽,還告訴我說。從此以後就按照他說的辦,即便宣戰,也派個有份量的人來。”
張文清語調不高,可一字一句卻都狠狠的紮在了在場諸人的心上。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沒有人敢先開口說話。
剛剛搶問張文清的那個謀士更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動也不敢動。
提督大帳裡,氣氛很是凝重。
“文清,以你之見。那司馬浩如是什麼意思?真的想要開戰?”提督問道。
“回稟提督,末將認為,開戰的可能性有七成!照我所見,那司馬浩如旗艦上的甲士都是全部武裝,根本不像是常規活動。”
“而且,我表明了身份之後,他依舊極其囂張的把我丟到了海里,說明就算不是開戰,也一定是有所圖謀!”
張文清一番話有理有據,而且他是第一當事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更加的具有說服力了。
“諸位認為,眼下應該如何處理啊!”
提督拉高了聲音問道,全場一片安靜。
過了半晌,終於有一位謀士站了出來,“啟稟提督,以我之見,還是先避其鋒芒,先行彙報到陵州牧那裡,看看上面怎麼說!”
“諸位認為呢?”提督掃視全場,問道。
“附議!”
“附議!”
………………
很快的,張文清離開了提督大營。回他自己營帳的時候,頭盔提在手裡,一副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隊長,怎麼了?”
張文清苦笑的搖搖頭,沒有說話。
“難道是提督大人不信你?還是有什麼奸人在從中作梗!”
“全不是!”
“你去廚房抱兩罈子酒來……”張文清面帶悲傷的說道。
不久之後,張文清一碗烈酒下肚,長嘆一口氣之後,才徐徐說道。
“提督大營裡,那都是一幫子廢物!請示上面,請示上面!就知道請示上面!要是凡是都請示上面,那要你們幹什麼用!”
“如果司馬浩如那廝一過界,就用戰船給他點厲害看看,他何至於如此囂張!”
“而現在按兵不動,豈不是正中了司馬浩如的心思?真是一幫飯桶,毫無價值!”
“隊長,說不定提督大人另有其它想法……”
那人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文清打斷。
“放屁!他能有個屁的辦法!司馬浩如不過來了七艘五帆戰船而已,陵州水師僅四帆戰船就有百艘,難道還怕了北齊人不成!”
“真是他孃的喪氣!”張文清大喝一聲,又是猛喝了一口酒。
與此同時,在從陵州大營裡有數個騎馬的軍士,朝著好幾個地方出發了。
良久之後。
陵州牧府邸之中。
“大人,有陵州水師大營來的信!”
陵州牧拆開一看,勃然大怒!
“北齊人,果然又要來了!早就感覺最近不太安穩!立刻派人去,通知陵州水師,絕不能讓他北齊艦隊侵佔我一分領地!”
“是。”
“還有,也通知江州牧侯山!”
隔了小半天,侯山也得到了這個訊息。
江州城侯府書房中,候山坐著,周圍有好幾個心腹。
“這是陵州牧來的信,各位都看看吧!”
隨著信件在人們手中傳遞了一邊後,有人開口說話了。
“大人,我拙見,還是以穩定為主。倒不是我李某人膽小怕事。而且南武舉國,上到陛下,下至陵州水軍的兵卒,怕戰的人還是多一些……所以大人沒有必要強出頭。”
“大人,我倒是覺得,有必要給陵州牧一點壓力。他素來膽小,您也是知道的,陵州跟咱們江州那可是唇齒相連,要是他那裡出了什麼亂子,咱們也要吃虧啊!”
……
顯然,江州牧候山手下的謀士,就要成事的多了。提出的諸多意見都很有建設性。
侯山考慮了一番後。
“李先生,就由你給陵州牧回信一封,態度強硬一些!”
“炙魂的人現在都在何處,回來了嗎?”
“啟稟大人,還沒有歸來!”
“現在速速派人去通知,讓炙魂立馬回營地。放棄當前任務!”
侯山正說著,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報,炙魂尤鐮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