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臺上面煙燻繚繞,四周都從上面垂下枝條一般的香,正在焚燒著,這就是蕭白在這下面所需要做的事情了。
蕭白走上祭臺,映入眼簾的,在祭臺中央,一盞漆黑的琉璃燈,正擺在中央,燈火已經熄滅,圍繞著燈芯燈盞弦邊處,有九片蓮花一樣的花瓣,將燈芯拱立,護在其中。
這九片燈瓣,分為九種不同的的顏色,卻只有一片是實體,其餘的,只有顏色,卻是影子。
蕭白心中暗自奇怪,這是一盞殘破的燈盞,而且,沒有人看守,看樣子也不像本命燈,沒有人的本命燈殘破到這種程度還能活著,而且,即使是本命燈,也已經熄滅,這個本命燈的主人,應該已經死亡。
走進這盞琉璃燈,伸手輕輕一觸控,心頭便感覺如同被雷擊,同時手中灼熱一般的痛,是一瞬間,手掌就被燒傷,骨頭針扎一樣疼。
“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明明沒有點燃,卻比一般的火更加厲害。我若是不縮手,只怕這條手臂,就在那一瞬間被焚燬了。”
蕭白震驚於這站琉璃燈的殘存力量,如果這盞九色琉璃燈,真是某個人的本命燈的話,那麼這個主人,原來擁有的力量,已經不可想象。
“你就是這一次下來的燈奴?”
蕭白驀然一震,這個聲音,聽起來雖然激動,但是卻是如此的陰桀,讓人聽了都忍不住發毛。
轉身回望,一個骨瘦如柴的人,手中持著一盞本命燈,站在蕭白的面前,此人瘦弱得全身的皮毛,都附在骨頭上,頭髮已經全部的脫落,只有稀鬆的幾根,還嵌在腦袋上。一雙眼睛,已經深深陷入眼眶之中,如果不是在轉動,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個活人。
蕭白不由嚇了一跳:“你?是人?”
那人冷然一聲自嘲:“我自然是人,你若是在這下面呆上四十年,你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四十年?
蕭白忍不住心中一沉,也就是說,自己也會在這裡住上四十年?
“可是這裡,也並不是多麼的難以生存,為何你會這樣子?”蕭白還是有些不解,如果只是生存下去,應該不是很難,很難想象,弄成這個樣子,莫非有什麼秘密不成?
“呵……也罷,看在有人來接替我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點,當做你接替我的回報吧!”老者微微顫顫都過來,看他樣子,蕭白都覺得只要風一吹,他都有倒下的可能,但是卻依然堅挺的活著。
“我是慕容世家派來的燈奴,也就是看守這九色琉璃燈的人,燈奴的任務,就是不讓這最後一片燈瓣凋謝,只可惜,我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四十年來,我盡我一切的努力,也發現不了其中的原因。”
“四十年來,你是怎樣保護這燈瓣不凋謝的?應該與你的身體有關吧?”蕭白問道,這琉璃燈,很明顯的已經油盡燈枯,想要保持它最後一片燈瓣不凋謝,想必用的非常手段。
老者驚訝的看了一眼蕭白,想不到蕭白一眼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隨即也就釋然,這裡生存的條件其實很好,想要吃飽喝足,完全能夠做得到。自己身體這個狀況,一般人都應該能夠發現的,但是聯想到這燈奴的任務上面,卻能夠證明,蕭白腦子應該不弱。
“不錯。這盞琉璃燈,已經失去自我運轉的機能,需要另一股力量來引動,引導他吸收力量,自我運轉。”老者解釋道。
“所以你就用你自己的身體來引導?讓這盞燈還能夠殘存下去?”蕭白震撼了,這樣做的話,四十年,是一種怎樣的付出?
“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自然不夠,我只能夠進行引導,每天引導一次,然後這盞琉璃燈,便會自我運轉,吸收浮屠的力量,維持下去。”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自己在踏上浮屠之後,便感覺自己的燈魂力量再一步步的消散,原來是因為被浮屠吸收,轉到這裡來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有不對,自己在第三次登上浮屠的時候,明明那種燈魂的力量,被反饋到自己身上來,而且,慕容璃珂見到自己的神情,分明也是有種驚訝,這又如何解釋?
“四十年,每天的引導,就很費功夫,可以說,這是一種獻祭,將自己的力量,無償提供給這盞燈。那盞燈那裡,寫著引導之法,你可以去看看,我走之後,你好自為之了,希望你也能撐到下一個來接替你的人吧。”老者說到後來,已經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被封在這裡四十年,還能夠出去,回到自己的家,見到親人,這種感覺,這種情緒,蕭白都能夠感受到。
尤其是,以後自己的日子,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