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軍團長科墨,我要求你部放棄無意義地捕漁行為,以你部現在位置為起點,斜向前插,半個小時內頂到六師部第九大隊前方四十公里處,以身作餌。”
科墨冷漠的聲音在歐楊的手環上響起。
歐楊神情一滯,一點手環上,一個戰場己方運動圖出現,他看了看,覺得可行,剛要答應,公孫慕容突然衝過來,快速地掃一眼圖上的情況,問:“我部增援在哪?需要堅守多久?我部斜插後空留位置哪隊補充?”
“我自有安排,完成命令。”科墨最反感下屬對他質疑,尤其還是越級質疑,要不是覺得眼前的人是個刀尖,他可能會直接軍法處置。
“哎呀,隊長,你的手環怎麼了?影象呢?聲音呢?”公孫慕容慌亂地喊著,一下就把歐楊的手環給關掉。
同時馬上喊道:“關掉你們的手環,如果不想死的話。”
或許是戰友們願意配合在努力改善他們生活的公孫慕容,也可能是士兵反感科墨。
聽到公孫慕容話的時候,連忙把手環關掉。
只剩下公孫慕容手上的手環還處在開啟狀態,公孫慕容把其他功能關掉,唯一留下的是戰場己方運動圖。
“慕容兄弟你……”歐楊傻眼,違抗軍令?
“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公孫慕容才不管別人如何考慮。
見大家望向自己,思忖片刻,指著圖解釋。
“看,我們沒有預備隊,這條河正好也是膃肭族快速進軍的路線,即使之前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能猜到,我們大隊幾乎全是精銳,守在這裡,膃肭族寸步難進,我們也付出很大的傷亡代價,對不對?”
眾人點頭,確實,他們這個大隊已經在星球上呆六年,在科墨還沒到來時便一起殺敵。
相互見磨合的最好,科墨來了後,命第六師部快速前突,第六師部拿不出別的隊伍,只好把他們調過來。
他們完成了前突任務,但傷亡慘重,打了六年,每年死掉的人不到一百。
而僅僅一個多月的前突,剩下七百多人。
大家在一起都有感情了,即使不是真的死亡,看著戰友一個個倒下,知道戰友需要承受的痛苦,他們也難受。
想要讓戰友重新歸隊,或許得等上一兩年,否則身體沒鍛鍊好,跟不上大隊的戰鬥節奏。
此番一想,眾人對公孫慕容的看法又有所改變,他居然能猜出來。
公孫慕容掃了一下大家的表情,繼續說:“我們前插過去不難,難的是怎樣在前插後不被殲滅。
大家看這,第九大隊前進緩慢。我們半個小時到達他們前方四十公里,他們連五公里都前進不了。
科墨一定會告訴他們,必須救援我們,強迫他們快速突破。
我相信第九大隊會完成任務,是在我們向後攻擊匯合的情況下。
不過,當我們離開,河邊誰守?膃肭族會過來,然後對我們繼續進行合圍。
我們到時所能做的是與匯合在一起的第九大隊,一同在敵陣中來回穿插,以瓦解敵軍指揮官的戰術意圖。
科墨軍團長是想把我們當成一把鋒利的刀來用,讓我們攪亂敵人部署。
我們則必須不停用最快的速度鑿穿敵陣,一次次地讓敵人的指揮官失算,這才能完美配合科墨。
但我們是人,不是機器,我們的彈藥有限,我們也會覺得疲勞,科墨他是不把我們當人看。”
眾人驚訝地看著公孫慕容,繼續點頭。
說的太對了,傳說中科墨就不把士兵當人看,為達到目的是不擇手段。
“那我們如果不聽,他會派別的兵來剿滅我們,我們是在抗命。”歐楊擔憂的是這個事情。
公孫慕容笑了。
“他若是真派兵過來,真有兵可派,等派來的兵要接近我們時,我們再過去,到時這裡就不空了。
等前插到位後,我們把手環開啟,解釋說裝置一齊出問題了,估計是有干擾。
為了彌補錯誤,我們願意與敵人決死一戰,將功贖罪。”
“呃!這也行?”歐楊詫異不已,看向公孫慕容的時候,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對方跟昨天遇到的那個靦腆的少年身影重合。
“他會信麼?”有人問。
“不在乎誰信不信,只要我們取得足夠多的戰果,只要我們表現出來的實力夠強,別人想處理我們也捨不得,尖刀部隊呀。
因此,我們一定要好好配合,做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