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人一路在魚肚子裡控制著魚逆流而上,外面觀看的人除了娜拉莎外,無不被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水性,恐怖!”一個過來交好的家族子弟,汗不停地往外冒,他終於知道兩個人在之前的河中怎樣躲開羽芒的了,從開始到現在,兩個人居然沒上浮喚氣。
其他人一個個瞠目結舌,眼看著兩個人游出去有四、五公里,然後從魚肚子裡鑽出來,拖著魚上岸,把魚用倒給分解了,裝進揹包裡,一路清除著痕跡走進叢林。
第九百五十五章步步驚險算計
天亮了,娜拉莎給一大堆人做飯,過水飯、滷肉片、青菜洗乾淨淋的醬,還有鹹菜,以及兩個果子,營養均衡。
大家的心思沒放在吃飯上,他們看著不能現在播出去的影像,想法各不同。
萆得慕恩幾次要拿起地上的通訊器,卻不敢。
他十分想告訴家族,必須付出更多的代價,目前不是不臉面的問題,是如何讓公孫家原諒的問題。
眾人邊慢悠悠地吃著水飯,邊瞧著於叢林裡行進的二人。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在揀柴火,是‘揀’,不是‘撿’,他倆專門選耐腐蝕性強的樹枝收集。
每找到一枝或一截,二人便裝進胸前掛著的揹包中,胸前掛著的自然是二十倍空間的揹包。
看見他們選擇的木頭,吃飯的人馬上回憶起羽芒為了玩煙攻時自己撿的柴火,並把自己給燻死的事情。
“他們還想繼續燻人?他倆不是說把所有東西全賣了麼?”萆得慕恩思路跟不上形勢了,他怎麼算都算不出兩個人究竟從哪弄來的積分。
娜拉莎手上端著飯碗,停下吃的動作,反問:“你……對別人的秘密很感興趣?多看多想,少問,別私自傳播。”
“能燻到人?”一個家族派來的人問,他還用筷子按住面前碟子裡的一根黃瓜,不讓別人搶去,這是之前的醬黃瓜,沒剩多少,被他搶到一根最完整,也是最大的。
“能,兵不厭詐,夫戰陣,以正和,以奇勝,兵無常勢而水無常形。運乎之妙,玄而又玄,故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同計同出,相機而動,則防不勝防。”
娜拉莎自信地說道,她告訴對方,同樣的計策並不在於敵人是否知道,而在於使用的時候有沒有機會。
其他人一想,覺得還真沒錯。兩軍交戰,招數就那些,但總有人中計。比如說火計,比如說到山上往下扔石頭,比如說在樹林裡挖陷阱,還有示弱引敵人進包圍圈。
無數次的戰鬥中,大家全在用,沒聽說哪一方全躲過去的,尤其是有時為了躲避危險而放慢行軍速度。沒中計,戰術上贏了,結果由於行軍速度太慢,讓友軍被圍殺。戰略上失敗了。
所以別人明明知道了放毒煙的事情,該被燻時依舊被燻。
讓大家詫異的是,公孫家不是開飯店的麼?怎還能從哲學的高度上來對戰鬥進行闡述?
聽著公孫無名的話,看裡面兩個人的戰鬥風格。很明顯,他們懂得戰爭,非常精通的那種。對敵人的心理把握上尤為熟悉。
“他倆跑到外面做什麼去了?”莒落鐸羌官長想起個關鍵的事情。
“我哪知道?看著。”娜拉莎裝著不清楚。
叢林中的二人此時從揹包中掏出來一張紙,紙上畫著大概的地形圖,還有一道紅色的線條,公孫慕容指在圖上的一個位置。
娜拉莎點頭:“對,我們在這裡,距離我們二十一公里左右的位置是六點六平方公里的小沼澤區,上面常年籠罩薄瘴,沼澤中還有兩棲類肉食爬行類動物,一般人不會走,但他們會。”
“因為不從沼澤透過必須得繞很遠,除非他們攀緣,如果他們怕被人伏擊,攀緣的危險性更大,人爬到一半的地方,上面有人投石,攀緣者則上下不能。”公孫慕容順著思路分析。
娜拉莎繼續說:“沼澤區短,一點六平方公里,直線穿過,不足三千七百米,燃火把可驅薄瘴,平均寬度一千七百米左右,於中間位置行走,兩旁高山即使投石,也難以把石頭準確投向七百多米的位置,另有薄瘴遮阻投擲視野。”
“但沼澤中無法走直線,他們需要繞點路,大概距離在五千八百米到六千一百米左右,沼澤中難行,又要警惕四周情況,保持受傷人員平穩,按照平均戰鬥值是五十六,最低戰鬥值四十五來計算,為了保證隊伍的整體推進,他們於沼澤中的前進速度每千米大概需要二十一分鐘。”
公孫慕容眉頭輕蹙,計算大概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