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壁上的某個角落鼓動一下,三尺多高的地方,原本裝飾角落的一段石頭花紋,便向外滑動了一下,就此開啟,露出其中的一根石柱……好吧,或者說,用石杵這詞形容比較適合?那東西大約一尺長,一握粗細,光滑的表面上,裝飾著細微的紋理。
看著心靈術士依言轉過頭,可憐的小傢伙猶豫了一下,然後將頭湊近那根石杵,伸出粉紅的舌尖。略微猶豫,便開始在那岩石表面上靈巧的滑動……
嗯,之所以說他可憐,無非是因為他不知道,心靈術士的視野就如同某個運動服的廣告形容的那樣,比三百六十度還要全面了一點。所以是否轉身,毫無什麼實際的作用。
至於說那個機關……好吧,其實這東西設計的倒是非常科學。
那根金屬上顯露出一片片刻畫的細微符文痕跡,而小傢伙的舌尖就是按照那些痕跡在舔動,發出細微的滋滋輕響,而隨著那粉紅的舌尖緩緩翻卷,每一個符文便會開始迸發出魔法的光澤,似乎是以他的口水作為媒介,發動的一種法陣。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最初的衝擊之後,這個中年人似乎終於恢復了冷靜,雖然說他那張臉上大大的蒜頭鼻子,讓他冷靜或者慌張的面孔,看起來也沒有太多的區別,不過至少,他不在胡亂的掙扎。而是試圖拖延時間……畢竟走廊之外不遠,就是騎士們聚集的地方。
“布萊霍克家族最近要做些什麼?”
一個聲音,平和寧靜,卻彷彿就在心頭回響一般,讓中年人好不容易平靜的心緒,再一次狂亂起來。。
“呃……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更多的秘密……”他面容上露出了惶恐,但卻仍舊強撐著,寄望這大吼能夠驚動走廊盡頭的哨兵,只可惜,任憑他努力的張嘴閉嘴。但話語出口,聲音就已經變化重組,成了一陣細微的呼吸聲。
而對方的聲音,卻仍舊在他的腦中迴響:“公爵的主力現在部署在什麼地方?”“天鵝堡之中有多少兵力,多少糧草?”
惶恐的瞪著那個不速之客,中年人對於對方不斷的提問不明所以……一個個的問題,似乎逐漸深入,可是根本就沒有留給他回答的時間,彷彿他的目的。就只是為了提問而已。
當然,常人不可能會知道。心靈異能的效用。
心智探針,
異能就如同其名字,尖針般直接刺進了心智,每一個問題的答案,無需語言,便已經被挖掘得一乾二淨,甚至無法隱藏住任何的細節!
一分鐘之後,愛德華轉開視線,搖了搖頭。
運氣不大好。
面前這位中年人。不過是個小小的男爵,腦海中值得留意的事情太少,他只是個布萊霍克家族的旁支末嫡,能力低微,經驗不足,所以被派來守城,而真正做出大部分決定的都是那些德魯伊。他只負責判斷這些決定是否執行罷了。
而且,這座城市現在也沒有什麼需要決斷的大事,布萊霍克已經吞掉了萊恩家最後的一塊領地,將這一地區徹底夷平。
能夠稱得上有意義的訊息。只有兩條,天鵝堡現在已經被作為一個前線中樞,而且確實有一批糧食,就在最近要被送出,因為目的地還沒有被連線到傳送法陣之中,而現階段,家族又騰不出一個擅長進行遠距離jīng準傳送的高階法師。
愛德華轉過身。
這個時候,小萊恩剛好完成了他的‘儀式’,當舌尖劃過最後的一個符文,房間的地面上隆隆的震動了起來。正中間那裡,三尺建房的一塊磚石喀地一聲向上彈起,濺起了一股灰塵。
“這,這個機關是古代魔法師的傑作,跟這座城堡一樣古老,只有萊恩家族祖先中,此地原本的領主血脈的人……的口水,才能啟動它。”注意到某人不知何時已經轉過來的視線,小貴族一臉通紅的提高了聲音。
“你確定只有唾液才能開啟?你們家族的祖先裡應該有一位女……算了,當我沒說。”
目光瞟過那溼漉漉的‘石杵’愛德華收斂心神,喀喇啦啦的輕響中,無形的念控之力將那沉重的磚石向外扯開,露出其下,一道深幽的洞口,一臉通紅的少年連忙跑了過去……卻並不進入其中,而是蹲下來,伸手在那石磚上面輕輕一按,隨著嘠的一聲輕響,石磚內裡的一塊便彈開了一塊蓋子,於是他伸手從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開啟。從中取出一枚碧綠光澤的護符。
挺狡猾的做法。
愛德華點了點頭,然而他忽然抬起視線,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抓住了小貴族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