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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我們的傳送法陣,不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進行過最大限度的使用了。需要進行一段時間的”
跟隨在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身後。愛德華來到了神殿深處,一個寬宏的廳堂。
這房間被開闢在山巒的最深處,方圓超過了五百尺以上,高度則有五十尺,只是內部的結構,卻完全沒有這座神殿之中其他的房間的那種整潔與明亮——為房間提供了光亮的並非是普通的魔法燈盞,而是由洞頂垂下,施加了不滅明炎的燈盞。而製作了燈盞的,卻是一個個骷髏的頭骨。燈光幽暗而稀疏。映入人的眼中,就彷彿懸浮在空中,一團團燃點著鬼火的頭顱。
在這燈光的中心,巨**陣繪製於一片焦黑的岩石之上,粗獷的神術符文以金屬澆築,卻又閃動著鮮血的光澤,每一個符文的外角還堆砌著一堆骸骨,雖然大多都屬於獸類,但也少不了完整的人骨作為其核心的裝飾。
沒錯,裝飾……對於傳送法陣的原理和符文,愛德華不算陌生,但是在他看來,這個法陣的力量,只需要那些符文與本影就已經足夠執行,那些骸骨,以及血痕,除了為這個空間增添了一股淡淡的腥臭氣味之外,便毫無意義,所以心靈術士不免皺起了眉頭。
“這些玩意兒有什麼用?”
“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的所有恩賜,都必然需要等同的獻祭,這座傳送法陣,自然不能例外。”
“找點人把他們清掉,找個地方埋了,另外,以後不要再進行這種無聊的祭祀活動。”
“這……但是強以弱者為食餌,這是神的教誨……一如猛獸以綿羊為食,人以猛獸為食,而神祇,只應該得到以人為主的祭祀……”
引領著愛德華的老者向他躬身施禮,語聲之中充溢著慎重的迷茫。
這位年近九旬的薩滿祭祀是這座神殿中最後,也是最強大的一位大薩滿,雖然他已經因為壽命而不再掌控權位,但是因為這個身份,他仍舊成為了萬物歸環攻擊這座神殿的第一個目標。攻擊伊始,便已經在設計好的陷阱之中身負重傷——雖然在這個世界裡,身體的創傷往往並不能夠給一個人造成致命的傷害,不過萬物歸環的陷阱自然也考慮得較為周全,他們以魔法之中的驅血術作為基礎,他們成功地消減了這位老人身上接近半數的血液。
正能量的恢復術源自於細胞增殖,但是血液的損失卻是再生術也無法輕易修補的傷害。這位老人沒有因為缺血而造成腦細胞大範圍壞死已經算是個奇蹟了……不過這一切佈置,都沒有能夠考慮到有一個心靈術士會就此橫插一腿。於是萬物歸環縝密的攻擊,最終卻只是讓愛德華在接手這座神殿的時候省下了大把的麻煩——對於一個半昏迷狀態的腦袋,支配術想要植入其中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而血液的損耗對於神力而言,近乎於無關緊要。
神殿中僅有的四個大薩滿完全被支配之後,這座神殿的所有勢力,甚至是延伸到整個克魯羅德的所有部族,基本上就等同於掌控在了他的手中。只要他不作出什麼違背神諭的命令,四個大薩滿的權威自然可以保證整個克魯羅德都盡心竭力地完成這命令。
比如現在。
“你是說。每一次啟動這玩意兒,都要用活人祭祀?”愛德華皺了皺眉頭,目光掃過跟在他身後的一眾隊伍——除了十幾個應該是作為傳送法陣輔助者的中階薩滿之外。這支隊伍後面還跟隨著幾個身穿短袍的男女,他一開始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存在,以為不過是隨從人員,不過現在看來,這幫倒黴的貨色就是傳送的‘材料’了。
難怪剛才,自己說要開啟幾次傳送陣的時候,周圍的一幫人臉色都有些怪異。還特別詢問了一下究竟是要開啟幾次。
看來,這位虎王掌控克魯羅德年深即久,作為一個動物神祇又智慧不高。**卻偏偏深厚得多,所以留下的稀奇古怪的神諭是肯定不會太少了,但諸如這種什麼使用神術就要獻祭的玩意兒,愛德華是肯定需要修改一下的。
反正如今譚格思早就已經不存在於這世界上了。作為替代的伊利斯翠肯定不會介意她的信徒停滯互相殘殺的愛好。
“神的恩賜。除了被人當成是邪惡神祇之外,這對於譚格思……陛下來說,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你們肯定是誤解了牠的神諭。”
輕嘆了一聲,愛德華隨口就找到了一個藉口:“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絕不可以單純地以食為理解,那是本末倒置……野獸吃飽了就會停止。而他們捕食的不過是老弱病殘而已,得到這樣的篩選之後。弱小者自然可以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