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武器都不是統一的騎士劍,其中混雜著斧,戰錘甚至是彎刀。
唯有那旗幟上如火的符文,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
旗幟隨著馬匹的步伐,在風中輕揚,嫣紅的旗面,如一抹火焰躍動,那金色的符文,便是火焰的芯。
蘇霍伊?菲爾羅?菲迪南德微微眯起眼睛,眼瞳中映出那一抹火焰的顏色,只是周遭微顯暗淡的天空,在他看來,有些沉重,有些虛無。
天氣很晴朗。
晦暗的顏色,源自於一層魔法造成的水霧。蘇霍伊知道那是幻術的一種——雖然面積極大,但實際上只是一個障眼法,讓周圍的樹木看起來更茂密一些,並掩蓋了一些聲音罷了,這樣,只要在百呎之外的距離上,就會很難看清楚被這個魔法掩蓋的軍陣。
不過,這樣的簡單幻術會在視線裡產生漣漪一般的扭曲,因此,軍隊甚至不能平整的大路上前進,只能選擇道路兩側勉強被開闢的荒地,幸運的是,現在是夏末,最近的一段時間也沒有下雨,道路兩側的荒地也並不是十分難行。
緋焱騎士的目光向前穿過軍陣的前沿,落在一輛樣式簡單的馬車上,層層的水霧就是從哪裡向外擴充套件的。只是拖拽這輛車的兩匹馬僅僅只是保持著小跑的速度,讓跟隨者的前行變成了一場緩慢的慢步
不能再快一點兒了嗎?
施展這個法術也同樣需要保持全神貫注。這已經是我們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了。
蘇霍伊抿起嘴唇,並沒有將這疑問說出來——因為他完全可以猜到。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回答。
“斥候的回報,沒有異常。”
側後方傳來的聲音,讓蘇霍伊轉過視線,向自己的副手,那位女騎士微微點頭,然後不出所料地聽到她的抱怨:“我的大團長,你應該知道,他們的斥候根本沒有跑出這麼遠的可能,弄這種無聊的幻術。有什麼用啊?五十里的路程,一個衝鋒就已經過去了,他們想要防守又能有多大作用?”
蘇霍伊微微一笑,並不開口。
是的,他們至少有百多名能力高強的法師,如此簡陋的幻術,當然是不可能對於他們造成什麼有意義的影響的——不過,在計劃中這也只是個前奏而已,只要儘量縮短他們的應對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可惜,作用其實也很有限。
為了節省法術位的消耗,這個幻術是由一些能力不高的法師們聯合施展的,對於他們自然是不能做出太多的要求……這樣的行動速度當然也可以保證人力與馬力的最小損耗。只是漫長的時間和緊張的氣氛,對於士氣的影響實在是有些大。
“當然沒有意義……陛下身邊那些吃空餉的呆子們根本從來不上戰場,靠著胡思亂想做出來的計劃。又怎麼可能會有意義?”
嫵媚而悅耳的聲音接過了話頭,只是卻讓蘇霍伊的眉頭微皺。他看著那乘坐著一匹白馬,慢慢靠過來的白袍女子。微不可查地拉了拉自己的韁繩,讓坐騎向前超出了一個馬身的距離。只是那聲音卻如影隨形,一字一字清晰地鑽進他的耳朵:“唉……想到之後就覺得很討厭,我們又要跟那個怪物戰鬥,而且還是主動去找他的麻煩!”
“你不是經常說要報一箭之仇?”
“報仇可是一種很崇高的事情,你不要把它和那些沒腦子的殺來殺去相比較好嗎?”
對於緋焱騎士團副團長小姐的疑問,凋零白鳳的軍團長小姐毫無禮節的哼了一聲:“能夠殺死敵人才是報仇的根本,可是就憑我們這麼一點點的人馬,想要對上那個怪物,想想就是要送死啊……你們是根本不知道吧,那傢伙光可是有一艘飛在天上的大船,一旦發動攻擊,連龍群都不是對手!你以為帝國的天霆之塔是怎麼倒掉的?那就是在那艘船的攻擊中徹底毀掉的!啊,想一想,我這真是瘋了,怎麼會總是跟這個怪物攪在一起?明明上一次都好不容易跑了出來了……”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那艘船也已經隨著**師離開了這個位面,這都是已經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我們只不過是要去攻擊一座城市而已。”對於這位團長沒完沒了的抱怨,名為妮可的女騎士早就已經萬般不耐,如果不是對方的身份崇高,她說不定就要將之以擾亂軍心的罪名砍掉,至不濟也要跟她決鬥了。
而且,那種抱怨就像是一柄鉤子,一次次的將她與‘那個人’對陣的體驗,從心底裡面拉扯出來,再順便帶出一些留血的細微傷口
“他那樣的存在,是那麼容易說死了就死了的嗎?更何況,那艘船隻是離開了,又不是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