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哦,對了,讓你們給我準備的預備軍,抽調出來了沒有?在帝國那邊佔據的領地,沒有任何可以新任的部下可以支配,那可是非常辛苦啊。”
瞠目結舌了一會兒,兩位侯爵目目相覷,不由同時嘆了口氣。
就是說,要把神明也當作利用的物件?這就是年齡的差別,不,思路的差別嗎?
利用一切的手段,不問過程,只求結果……是什麼時候,那個人,那個年輕的,溫和的,有些不大起眼的王子殿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國王,不,變成了一個皇帝了呢?
皇帝,沒錯,就是皇帝吧?
比國王更有權力的,將整個國家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可是非常奇怪,這個人實際上不是仍然一無所有嗎?他甚至還沒有壓服任何一個,圖米尼斯國內的掌權貴族,那七個人之中的任何一個,如今都沒有向他宣誓效忠。
然而,他一定會成功的,成為圖米尼斯的王,成為所有領地的皇帝,甚至可能在有朝一日,當帝國的統治抵達終點,他……終將加冕為皇。
這是什麼幻想?
賈斯伯伯爵搖了搖頭,想要為自己驟然到來的胡思亂想自嘲地笑一笑,可是卻又不自覺的抬起頭,目注著那個癱坐在座位上的人,目注著那雙深色的雙眸……目光模糊之間,那個一身征塵的年輕王者,不知何時恍然已是身披長袍,頭戴金冠的模樣……
於是王國的財務大臣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哭是笑。
作為服侍了他的父親,三世陛下二十餘年的老臣,他對於這位王子自詡瞭解甚深,但現在看來,說不定根本就連他的半分都沒有看到……曾經以他隨和,不喜爭鬥而認為他只會成為一個守成之主的想法,簡直就是大錯特錯。錯到可以以死謝罪。
“這個人,或者才是費爾南迪斯家族,一直期待的。那一株黑色的鬱金香……”
他垂下目光,用唯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在心裡如此說道。
鬱金香,作為費爾南迪斯皇族的紋章,有著很多的意義——本來不過是在西北的中央山脈山麓間常見的品種,被發現和栽培已經有了數千年的歷史,大規模的栽培則是在帝國西征時開始的。這種原本野生。狀如火焰的花朵看似嬌柔嫵媚,但那覆蓋鱗片的球莖卻最喜在雪山山麓紮根,一旦夏日來臨。原本荒蕪的地面就可以被鮮豔的花朵覆蓋,爭奇鬥豔。
因此雖然在民間,白色的鬱金香象徵著男女之間純潔的愛意,但紫色卻意味著在能夠度過嚴寒的堅韌。紅色稱謂獨樹一幟的高貴……詮釋各有不同。而諸多顏色中。唯有黑色的鬱金香最為高貴而不顯露。被賦予了領袖之力的釋義,無盡的榮耀的證明。
千萬花朵之中,未必有一瓣花色純黑,而純色的黑鬱金香,則是霸權的代表,
“唉,好累。真是勞碌命啊……”年輕人抱怨著站起身,一臉疲憊的揉捏著自己的肩頭。也不管這毫無禮儀可言的行徑,是不是將自己在臣子心中剛剛樹立的形象破壞無餘。然後,用從另外一個人那裡那裡學來的古怪詞彙喃喃自語:“唉,結果還是不得閒啊,不過有什麼辦法呢?哈哈哈,早期的蟲兒被鳥吃,是不是挺好?”
“陛下?您這又是要幹什麼?”
年輕國王面前綻開的空間門,讓兩位臣子一驚,但那位國王已經舉步踏了進去,只留給他們不明所以的一段話語:“喔噢,簡單點說,一切就要變嘍,下克上的時代啊……”
“下克上的意思,就是以下犯上,以弱勝強,這是愛德華說的啦……不過,看來並不容易吧……”
“有什麼不容易呢?那個蠢貨不過是個神力微弱的傢伙,我都沒法理解,你們那個戰神究竟是為什麼要把他留到現在,難道是對於他的力量有所恐懼麼?但是不管如何,他的力量與你現在也差不多少。降下分身對於這種存在來說已經足夠吃力了。”
“但即使是變弱了,他也仍舊是一個神,而且是一個戰爭之神,論及戰鬥的話……”
“回答我,我是誰?”
“您……您是我的主宰,陛下。也將是這個大陸,這個位面,這個多元宇宙的唯一的主宰,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是第一,是唯一,是全知全能的存在。”
“沒錯,我是你的主宰,那麼你為什麼會認為,一個神只的力量,我就無法匹敵呢?你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了可以評斷這一階層的戰鬥的程度了嗎?”
“沒有,我的主宰,這是我的錯誤,我沒有懷疑您的資格。”
“很好。那麼,你知道,什麼樣的神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