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愛德華,愛德華……”
“嗚……”
“壞蛋,蠢蛋,傻瓜……你竟然敢騙我!說什麼小麻煩,你,你竟然自己闖進那個陷阱裡面去!你瘋啦!”
“哎呦……”
“你還活著,太好了……愛德華大傻瓜……”
“快死了……”愛德華呻吟道,苦著臉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孔——淚水在那白皙的小臉蛋上淌出了兩條溪流,亮晶晶地繞過翹起的嘴角,和揚起的小眉毛構成了萬分驚喜的表情——可惜這個時候本應該出現的甜蜜擁吻什麼的顯然都被省略,半精靈小姐只是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把自己掛在他的脖子上不停的哇哇大哭,時不時再仔細端詳他一眼,好像生怕他再一次消失掉似的。
所以,愛德華只好抱住那嬌小的身體,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以求那兩條胳膊多少能放鬆一點——說實話,這位選民小姐的力量可是著實不小,他幾乎都快要透不過氣來了。不過他也沒有開口勸慰什麼的——半精靈只是需要通紓解一下自己的情緒,與其阻止,還不如讓她痛快地宣洩。
幸運的是這宣洩並不需要很久
“那個混蛋骨頭章魚,他居然不讓我離開法師塔……說什麼是為了不給你添麻煩!”
彷彿是終於確認了某人的平安,半精靈小姐立刻就恢復了本色,在心靈術士可憐的魔法袍上胡亂蹭了蹭淚水,她立刻就開始了最拿手的告小狀攻擊:“還有,你都不知道。要保護那些能源核心,還要抓住這個該死的笨蛋爛香瓜有多困難,我好幾次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愛德華慢慢支撐起身體。目光落在那剛剛向他飛了過來的幾人身上。“辛苦了,”他向靈吸怪巫妖點頭示意:“狀況如何?”
“很奇怪的平靜。”
卡特澤耶克的外表依然故我,只有腦袋上面那一道剛剛彌合的傷口昭示著他之前遭遇的戰鬥程度之險惡,他銀色的雙眼盯著愛德華身後那一團金色的圓柱,語氣平靜:
“密斯拉大概是碰上了某種麻煩,我現在找不到她……在空間門開啟的時候,她造成了一些干擾。我們一共失去了十二個制式核心,不過已經進行了應急修復,還不算太大的損失。城裡面那些德魯伊的叛徒倒是比想象之中的棘手。不過更麻煩的是你的那艘船,你用來關住那位**師的力量並不是很足夠的,他現在雖然仍舊保持了安靜,但我懷疑這不會持續太久。”
確實麻煩。但大體還在預想之中。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啟動預備核心……開啟一道讓我們回去的傳送門。”愛德華緊皺眉頭,目光在城市上空那鉅艦的暗影上稍微停駐,一時間有點頭痛:“至於阿爾伯特大師……你把他放走吧。”
“誒誒?”莉莎尖叫起來:“那個老傢伙,你要放他走?”
“怎麼了?”愛德華愣了愣。
“這怎麼行?那個老傢伙忽然背叛,你差點就死了!差點就死了!你怎麼能就這樣放他走?”半精靈猛地伸手抓住了愛德華的耳朵,兇狠地盯著他的眼睛:“不行,你必須得讓這個老傢伙,還有那個爛香瓜付?出?代?價!現在!血債血償!”
“我說。這還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吧?我又還沒死……”
愛德華苦笑了一聲——顯然,這位小姐根本就是在遷怒於人。
老法師的叛變……嗯。或者說選擇,也並不算是什麼出人意料之舉。作為一個法師自然要信仰魔法女神,不能反抗也沒什麼錯。更何況是要消滅一個對於這整個世界都造成了威脅的存在?這也不過是做出了最為‘正常’的那一種選擇罷了。而且一直以來,這位老法師對於心靈術士幫助良多,說什麼血債血償之類的,在愛德華看來,其實根本沒有必要。
“開什麼玩笑啊,你差一點兒就死了吧?”
“可是阿爾伯特**師好像也沒有理由非要保護我啊?他又不是我什麼親戚。更不是我部下啊?”
“他是你老師啊!”
“老師也沒義務保證學生的安全吧?我倒是記得不少魔法師都是拿學生當試驗品的……”
“你!好吧!”小小姐皺著眉頭,從愛德華懷裡跳出來,一把抓住了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的卓爾女祭司:“不過,這個該死的爛香瓜呢?你別說你連她也就這麼饒了!”
確實是應該饒了的吧?
女祭司微微垂著頭,一言不發,對於半精靈的怒吼也沒有絲毫的反應,所以愛德華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
達赫妮的情況和阿爾伯特也沒啥兩樣,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