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人類的面孔上,笑容燦爛,但泰斯倫咬了咬牙,感覺自己應該衝上去,將之砍成一灘的肉泥!
卓爾的武技長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說些什麼東西,雖然對方用的通用語他可以聽懂一大半,不過那些什麼點之類的玩意兒,可就不是他理解的詞彙——當然這也無關緊要,對於泰斯倫來說,怎麼想辦法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他可沒有興趣成為那些章魚頭的傀儡,而昨兒還知道一個更大可能:他們在發現自己抵抗了他們的某些能力之後,說不定會將自己直接殺掉。
可是離開這裡,還要在這些章魚頭沒有察覺的前提下……這實在是個非常困難的任務,即使有那個蛛後的使者作為誘餌,也很難做到。
他打算孤注一擲……挾持一個靈吸怪,可這個行動還沒開始,就被那個該死的人類給破壞無餘!
“不必瞪著我,你那個方法是行不通的。”彷彿看穿了武技長的心思。人類笑了笑:“靈吸怪是極端利己的生物,所有的一切沒有利益是不會去做的,而他們的利益標準,就是自己,唯有利己,才是他們的利益。挾持人質只會換來他們毫不猶豫的攻擊,而且……”
“夠了!”
靈吸怪發出一個咆哮。
靜立在原地。灰白的眼泡盯著那個包裹在灰黑罩袍之中的人影,它敏銳的感受著對方身上某種氣息,或者說。感覺……那種就像是絲絲縷縷的細線輕微掃動的錯覺,是使用者之間,方能體會到的。心靈力量的獨特證明。
並不強大。
面前的人類絕對沒有觸碰到那道真理之壁,即使他已經無限的接近,但即使無限細微的距離,也同樣是距離,那是不可彌補的界限的差距,
這個認知本應讓它的心緒安寧。
但不知為何,它的感覺卻並非如此,或者就是因為那個人類臉上那個奇怪的表情,那個嘴角扭曲著的微笑,卻讓異怪心中升騰起少許的不安。感覺對方的身影似乎變得更大,目光是從上至下,掃過了他的身體……
但這毫無道理。
這裡是一個不甚完美,但卻足夠強的陷阱,一共五個同伴的心靈力量相加。控制的幾十個奴隸都是卓爾之中的jīng英,而且他們本身,也同樣是具有著強大心靈異能的存在,即使這個敵人同樣有些異能的手段,也不可能以一敵五,甚至是幾十。再佔據上風。
下頜上四條光滑的觸鬚互相扭結了一下,這個異怪決定擺脫這種感受。
“如果沒有其他的遺言,那麼,我將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腦,將由我來接收。”
這個怪物向前踏了幾步。悠閒地開口。
“你用來愚弄那些卓爾們的那一套,對於我們毫無意義,如果你能讓羅絲馬上現身的話,請快一點。”靈吸怪從長袍之中拿出一方手帕,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觸手上,分泌出的一層粘液……或者說,口水:“否則,這隻會讓我們難以忍受對於你腦子的渴望,渴望享受那綿軟而又充滿了電流的腦灰質。”
“喔噢,彆著急呀,你知道,想要找到一個顯能者,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兒,因為除了你們,心靈術士簡直鳳毛麟角。”看著逐漸靠近的怪物,人類的笑容不變,實際上聽起來,似乎他的語聲裡,那種愉快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你應該知道篡改記憶這個的效果吧?”
“什麼意思?”靈吸怪停步。
“意思是……”
繼而大廳之中寒風凜冽,漫天的冰晶在幽暗之中也閃爍著豔麗的藍sè光澤——這種光澤無疑是致命的,飛旋的冰凌威力甚至遠遠超過重弩。而毒物一般蔓延的寒氣更是可怕。
是的,炸裂開來,那些摻合著高濃度的熾火膠和火藥的陶罐之中,裝載著鏽蝕的鐵片和釘子,在爆炸力的推動之下,他們成為了遠比弓箭可怕得多的飛行道具!
火光閃現、氣浪翻滾,烈焰四起、彈片飛濺!
貌似堅固的塔盾長牆,瞬間便被炸出了一個個缺口。數十名獸人當即被炸成了斷骨碎肉,高大的鋼鐵盾牌也沒有能力防護身後到來的衝擊,火焰和鋼片,帶起一天碎片,殘缺的肢體和內臟漫天飛舞。
“最簡單的一點,眼魔這種東西,很少單獨出現,又狡猾惜命,而且他們的能力裡同樣有魅惑shè線,所以也喜歡役使奴隸,絕不可能會親自透過傳送來衝進敵陣,搞什麼自殺式襲擊的……更別說是為了盟友這樣做了,所以,最佳的解釋就是他們也是奴隸。不過能夠役使它們的東西可不太多。除了下層界那些玩意兒,自然就是你們了。所以,我自然稍微留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