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在意。
身形飄飛,長劍迴旋,她巧妙地在恰圖蘭國王的身周繞圈,但卻不給對方任何切實發力的機會,無聲無息的,將他的身影引向自己的一邊。
因為正在指揮著戰鬥的,其實是那個迴響在她頭腦中的聲音。
“戰士撤退,繞開這裡的中線,但不可以太快,一定要讓他們認為你們仍舊希望從小路穿插,靠近他們的基地……但要小心,他們增援的東西不止這一隻奇美拉而已,還有女巫和精靈,把隊伍拉長一點兒,等到他們到來,只要不被他們包圍,你就可以逐漸後退,犧牲掉前方的部分隊伍盡力拖延時間。如果損失超過了一半,別管戰局如何,立刻撕了回城卷。”
“儘量拖延不是更好?”艾瑞埃爾回應道,帶著一點心不在焉。
雖然實際上,對於這支隊伍是否存留,她並非如表現出來的那樣漠不關心。如果可以的話,她很希望可以立刻帶著這支隊伍向著對方的營地衝擊,甚至不去在意眼前這些敵人……不是因為對於勝利的渴望太過強烈,而是因為,這樣可以那些討厭的邪惡的骯髒的亡靈們,死得快一點!
那個該死的邪惡人類,上古邪物的僕從。他那令人憎恨的惡趣味是不是真的無窮無盡?讓一個熾天神侍帶領一隊邪惡的亡靈來攻擊對手,如此瘋狂的行為他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
而最重要的是,艾瑞埃爾無法對此提出反對,這場所謂的棋局是那個人類挑選,對於其中的規則,也只有他才完全明白,如果沒有他的指揮,熾天神侍甚至無法明瞭那些古怪的建築究竟是用來做些什麼,各種亡靈的力量,防禦性的建築。藥水卷軸鎧甲武器甚至是衣服鞋子能夠起到的作用……還有那些可以可以互相組合成為更加繁複強大的魔法物品的東西……
晨曦在上啊,這真的是一場棋局嗎?可是怎麼看起來比現實的戰爭還要複雜多變?
“這種心態首先就要不得,你知不知道給對方送人頭是的多麼不道德的事情,小學生都不會主動去幹?”
心靈連線的另外一頭,人類義正詞嚴的冷哼了一聲。然後不由嘆了一口氣。
雖然是極端熟悉的遊戲,不過愛德華卻並不是箇中高手。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對於隊伍的指揮和搭配也不過差強人意罷了,只能算作是個比菜鳥稍微好一點的人物,也就能欺負一下電腦的程度而已,真的碰上了高分局,他也就是個陪襯的小學生而已。
但現在他卻是這場戰局的核心,必須指揮著那兩個幼稚園生的一舉一動。
艾瑞埃爾就不說了。那位法師女士的戰鬥方式,四句話就能概括……對面隱形不插眼,真視掉了也不揀。一個紅血帶隊攆,死在地圖同一點。
在這個遊戲裡有一句至理名言。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是通常的情況下,按照如此的配製,即使碰上個菜鳥在對面指揮說不定愛德華也要鎩羽而歸,只剩下大罵配房系統太爛。
但是這裡畢竟不是那個某某公司製作的原版的遊戲,而是一個模擬自某些人記憶的,重新創造融合的世界。
它沒有硬性的英雄選擇,只有六個人參賽的三對三,對方的三名對手或者因為這個空間的規則而明瞭遊戲的方式,然而有些東西,不只是明瞭,就能最好的應用到實際的方面。
三聲巨大的爆炸聲強制性的將所有的喊殺聲和嘈雜聲給壓了下去,翻滾的紅焰沖天而起,火光幾乎映亮了半個夜空,愛德華抬起視線,在他的面前,層層的火光正在向前延展,黑暗沿著那座巨大的古樹向上翻卷,所過之處,蒼翠的顏色剎那間就被其吞噬,那種死亡的晦暗從樹根處向上一層層渲染,而接下來就是一層層的,散碎滑落的樹皮,在半空中就化為了煙霧一般升騰彌散的灰燼。
遠處,更多的敵人還在負隅頑抗,主教恰圖蘭手中的長柄法杖揮舞,將一個個的治療法術貼上身邊的精靈,企圖將他們的生命拉回到安全的水平,然而,無數食屍鬼正在從各個方面湧來,他們瘋狂的揮動著巨爪,在高大的地穴領主帶領下,四散分開,將死亡與破壞,散步到那一片勃勃的生機之中。
坍塌,腐朽……黑暗在鋪散,生命在凋零。
這已經不是一個恰圖蘭主教能夠挽回的局面了。
三名恰圖蘭的能力也並不平衡,騎士沒有施法能力,國王的行動速度不夠快,施法能力也不很高,只有主教的能力偏向平均,可偏偏太過平均了,他的施法能力不過是個高階的牧師而已,近戰能力雖然因為金屬製造的軀體而變得異常具有防禦力,然而卻沒有什麼有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