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一個島嶼,島上的一群長著野獸一樣相貌的人熱情款待了他,可是當他吃飯的時候卻發現那鍋裡燉煮的是人類的嬰兒!”
人類狡猾的一笑,又丟擲一個更加令人糾結的教主級的故事:
“所以他非常憤怒,可是在當地生物的解釋之下,最後發現這種東西是在樹上結出來的果實,不是真正的人的軀體,可是內部結構都是完全一樣的,而且當這個果實成熟之後,也有一定的智力,所以啊,你覺得聖武士該如何抉擇?”
“……豈有此理!這這這……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那個所謂的龍什麼壇,絕對是個邪惡聚集之地!你把這個名字寫下來給我,我會立刻向父神稟明,請他以光輝焚盡這墮落黑暗之所!”
“那是你父神光輝籠罩不到的地方:
“諸位陛下怎麼可能創造出那樣邪惡殘忍的物種?即使真的由哪個邪神創造了,父神也會立刻將之銷燬……”艾瑞埃爾盯著那個可惡的人類,聲音冷漠得猶如極地的冰風:“好吧,如果有那麼一絲微弱的可能讓我遇上,我會稟明父神,請他做出公論。”
愛德華摸了摸腦袋,忽然感覺這個論點也確實站不住腳……如果能夠藉助神能,自然也就存在與神的交流,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判處不了的罪行,便都扔給神祇來判斷就是,神說有罪就審判,神說無罪則赦免,聖武士只管執行就是,哪兒有那麼多的廢話?
“那麼。如果你的神說,這個無罪,而且你可以跟這吃,那麼你會吃麼?如果你快要餓死了呢?
“住口吧。你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艾瑞埃爾的嘆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牽扯回到那戰場上,而這個時候,殺戮已經結束了。
兩千名士兵,殘留下來的大概只有幾百而已,他們凌亂的伏跪在地面上。試圖慢慢向外爬走,但這個時候,那種令人心悸的金屬摩擦聲已經消泯,只有馬蹄聲開始迴響。百多名斥候騎兵包圍成為單薄的圈子,用手中的騎士劍驅趕著這群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的人。彷彿牧人一般將他們逼迫到一起。
不過,愛德華的目光。沒有在那些可憐的人身上停留一瞬……層層光線在他的眼中環繞。勾勒出周遭能量的擾動……
上千個人形的影子在空中搖動著,同樣被匯聚起來,水流一般緩緩地落入到那輛馬車中。
這是收集靈魂的秘法。
這也是愛德華的目的。
托馬斯的半位面,隱藏起來難以找到,可是他畢竟還是有所需要。而有了需要,便無法割斷與外界的聯絡。因此想要找到他也就不困難了——只要有一個合適的魚餌。愛德華就不他不會露出馬腳,更何況如今的托馬斯看來對於靈魂的需求,是非常巨大的。
黑色光芒,在空間中閃了閃。
戰場上的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地執行著,騎兵們勒動韁繩,將所有殘餘的倖存者驅趕到戰場的角落,對於那些動作太慢的,直接就是一支弩矢解決問題,冷厲而沉默的動作迅捷熟稔,似乎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重複了。甚至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的眼神根本就不會向著馬車的方向上,那些隱約凝聚的半透明的紋理看上一眼。
但也正因為如此,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在冷眼旁觀著這場殺戮,並在這最後的時刻插手其間。
馬車的車廂有些簡陋,顯然是很倉促的製品,四架連發弩佔據了整個車廂的大半位置,而這車廂的前半部分,還是被板壁分割出的專門留給法師的位置就讓本不充裕的空間更加捉襟見肘——四個士兵半座半盤地背靠背擠在車廂中段,因為勝利,和殺人的刺激一起興奮的叫嚷著,而且為了顧全防護的需要,外表上通風之類就只能暫時不周全了些,大口抽取著帶著汗臭腳臭口臭氣息的空氣,腦筋就難免遲鈍了點。
沒有誰注意到,自然界的能量正在這小小的車廂聚集,瀰漫,而下一刻,空間就如同紙片一般被生生分成兩半。
當坐在這狹窄空間裡的一位中年法師驚訝地抬起頭,那一黑一白的兩道人影已經踏出了空間的罅隙,於是法師的眼睛就那樣定格在越來越大的黑色裡,連半聲驚叫就沒有發出,他就石頭一樣向著後方栽倒,一頭扎進了地面。
一顆碩大的八寸水晶球從他手中掉落,隨即被另外一隻白皙瘦長而有力的手接住,舉起,灰綠的光澤在水晶裡密佈起翻卷的佟雲,模糊地映照出正落在其上的一男一女的臉。
“於是呢?就這樣簡單?”
“不然呢,你以為會怎麼難?放心吧,困難的時候是有的,不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