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玲瓏凸浮的身體曲線,和精巧的五官都符合一個美麗女性的特徵,但那覆蓋雙手一直到小臂的鱗片,以及同樣由角質包裹,野獸後爪那樣腿,則帶給了她另一種身份。
蜥蜴人?或者說是半蜥蜴人?
愛德華的目光掃過對方披掛著幾片獸皮的身體,微眯起眼睛。
這一批靠近的襲擊者大約有五十之數,顯然是擅長潛伏的老手……在移動之前,愛德華僅僅能夠分辨出一些比動物們稍微強烈一些的靈魂波動,而她們的身影,也被隱藏在一層很不錯的保護色之後——像是塗抹在身上的某種油彩,除此之外,她們身上的鱗片,也彷彿可以如避役一樣改變顏色,當離開了樹叢的陰影,就成為了與膚色相似的亮白。珍珠一般的光滑。
對,就是她們。
當所有人開始慢慢從隱藏處走出來,就可以注意到她們的區別僅僅只是面孔以及身體上的油彩的花紋,但身體的特徵上,卻都是幾近相同的雌性……雖然在結構上,有著帶角質的手爪以及覆蓋了頸側,肋脅部分的鱗片。還有那異於人類的腿部結構,然而行動之間,那身段依然不折不扣地搖曳生姿。
“很抱歉,我們將你們當成了野獸。沒想到原來是雄性。那麼。你們是旅行者嗎?”
走上前幾步,那個領導者開口道:“或者你們是本地的居民?那麼你們原本的居住地是在什麼地方?你們沒有理解我們語言的能力,又或者不會說話?”
或者是因為回答來的太慢,她接下來的一連串的提問越來越快,最終變成了質問的語氣時。才終於得到了一些回答。
六個‘雄性’中,那個人類只是眯著眼睛。打量著每一個人——寬大的白色兜帽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片深邃的陰影。讓他的面容僅僅露出了抿著的嘴唇,而那黑暗中能夠看見的,便只一雙銀光閃爍的眸子,那目光微微橫掃,卻讓所有人似乎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已經將所有人的都籠罩進了‘什麼’之中。
相對於那陰冷而令人站立的目光。,幾條鱷魚的眼神倒是頗為灼熱,他們不斷地掃視著對方,卻呆呆的一聲不吭。或者,是根本沒有想到應該說什麼。
最終,還是那個老鼠一樣的存在開口回應:“我們是途經此地的旅人,來自於獨角獸樹叢,進入這裡的原因是一場意外,在經歷了久遠時間的旅行之後,我們想要返回到原本所在的地方,不知道諸位是否能夠指點一條道路給我們?”
“道路?”‘蜥蜴女’偏了偏頭:“或者可以,不過,那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而更重要的是,你們闖入了我們的獵場,並且惹出了很大的麻煩,所以,由此而引出的問題也同樣需要你們負責。”
“還真是李菊福……我還以為,這裡是神域呢?”
人類的嗤笑,讓蜥蜴女皺起眉頭。
“這裡當然是神域,但是神域並不意味著沒有規則。對於隨便闖進我們獵場的雄性,我們從不會表示歡迎。如果你們不能夠提供證明身份的證據,我們只能帶你們回到我們的駐地,讓你們接受偉大的祭司大人的審判了!”她如此說道,但沉吟了一下,接著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確實無罪,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那麼,給我個理由吧。”人類的聲音沒有什麼好惡:“我為什麼要將自己交給莫名其妙的人去審判?誰知道他會用什麼標準來看待我?”
“祭司大人的公正,自然有烏塔歐陛下來保證,而我們也不可能對於可能的麻煩置之不理!只要你們是無罪的,自然可以安然離開,並且我們還會奉上前往禁戒高地的方法,那裡是你們唯一可以離開生命迷宮的傳送門的所在地。”
這樣聽起來,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了。
愛德華聳了聳肩。
‘半蜥蜴人’們分出了三十人,來押送著六個人走上一條隱蔽在林間的小徑,不過看起來她們對於這些俘虜並不是十分看重,除了讓他們走在中間之外,就沒有做出任何防止她們逃走的措施,甚至前後還特意流出了一段空隙。
穿過那一叢叢的古怪的史前植物,愛德華的目光在周遭遊走不停,從剛才開始他就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些什麼變化——周遭的空間正在處於一種極度的壓縮中,顯然,他們行進的路線,也同他進來的時候一樣,是一條‘近路’。
不過當行進進行了大約十分種……一個沙漏刻度的時候,‘斯普林特大師’忽然加快了一點腳步,與愛德華並肩而行。
“這件事情,有點麻煩了,我們還是想辦法離開為好。”他發出了一陣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