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封神的時間不長,不過,他卻是個徹底的瘋子,一個為了他所謂的理想,可以不擇手段的存在。信徒,同夥,神能,只要有必要,他便都可以將之犧牲,但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號稱至高的老頭子的某個玩笑,這樣的傢伙,卻擁有著最強的神能,而且,他身邊也從來就不缺乏那些搖尾乞憐的忠犬,那些自詡為正義或者善良的蠢貨們,甚至以成為他的附庸為榮。所以,不僅僅是蘭森德爾,你還得留神那些號稱關注,保護人類的傢伙,他們全都是一樣的,為了力量,可以不顧一切、就像是低賤的紅紋蝰蛇,唯一想要的,就是比其他的同類爬得更高一點。”
“或者,這就是你們這些雄性的惡劣共性吧,過高的**,永遠也無法填滿。但是,我可以給你你想他要的東西哦?如果真的需要,就來向我祈求吧,等到你認清楚,你的力量究竟是多麼微小之後,我會很樂意,給你一些可以共享的資源。比方說……”
記憶裡的聲音,化作了一片紛繁的迴響,愛德華茫然地瞪大眼睛,清晰地注意到記憶裡本來沒有的畫面。
那是與剛剛相同,由光構造出的實景圖,但與之不同的是,那影象更大,更細,也更加的紛繁。羅絲靜靜地張開手掌,於是那光線勾畫出平整的大地上。廣闊的空間,一座座建築皆為城市,而當陸地向前移動,一個個光點,便分散其間。
他們是最為純淨的白色。但當愛德華瞪大了眼睛,讓那光影收縮成為人形。那些光線。卻出奇的模糊起來,景色清晰,他們卻在視線中消失不見。
“將樹葉隱藏在叢林中嗎?”心靈術士低聲自語道:“那麼,要怎麼做?”
自問,自答,而那答案。其實簡單……
是啊,很簡單,只要殺了他們,一個個的除去。自然也很快,會真正找到艾蓮娜的……而除去他們,也同樣是必須的,因為這些天界生物的目標就是自己,如果不能夠放棄王權的力量,那麼剩下的道路,便只有和他們對戰。
這是一場戰爭。
對陣天使,對陣諸神,浩大紛繁,一心不亂……為了自己的存在而戰,為了自己的**,而戰。
天邊最後的一絲晚霞逐漸淡去,愛德華收回了有些呆滯的視線,長長地呼吸一聲,穿衣出門。
門扉推開的時候,安娜蘇的身影,正好從走廊的盡頭出現。
“嗯……啊,領主大人。”
注意到那一襲黑袍,幕僚小姐愣了一下,垂下臉。她似乎正在努力將自己的表情控制在平和的樣子上,不過那佔據了潔白麵頰的紅暈,卻早已出賣了她心中所想:“那個,我是要通知您,那位戴蒙閣下派遣來,和您聯絡的密使,已經等待了您一個下午了,還有,往鼓山城的第一批貨物已經送抵,嗯,薇拉莉安女士沒有同去,還有,有關於那個”
“嗯,乾的不錯。那個呆萌派來了使者?”愛德華揚了揚手,打斷她凌亂的報告,目光若有若無地打量著她的臉:“還真是夠快的。”
“是的……所以,您要如何回應他?”
“那就去見見吧。”
幕僚小姐迅捷的轉過身,眉頭舒展,但還沒有來得及在心中慶幸,逃開了那促狹的目光,愛德華的聲音已經在背後傳來,“哦,多謝你幫我把房間的門關好了。”
“什什……什麼?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城主大人。”
像是被一根尖針戳中,幕僚小姐臉上一下子就侵染到脖子根的紅暈,兔子一樣匆匆逃竄。只留下某人惡質地輕笑在走廊裡迴盪——他當然不會忘記關上自己房間的門,不然的話房間的靜音結界是不可能生效的,恐怕事情早就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而隨著魔法塔被逐漸完善,他房間中的法陣功能也越來越完善了,自動回應的門鎖,不過,這位幕僚小姐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嗯,實際上那一場激戰的後期,他的警戒範圍,早就已經收縮到了那張床的正中,至於說羅絲或者蓓爾萊娜……激戰正酣的時候她們可能也不會介意,是不是有人的敢偷看。
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麼?
……
法師塔一層那間待客的小廳裡,一個一身灰衣的男子慢慢地品嚐著玫瑰茶,那茶水已然因為冷卻而飄起了一層花粉,幾盤點心也只剩下小半,不過當愛德華走進房間,卻並沒有在他思維裡捕捉到多少不快或者怨言。
這個人一臉平凡,低眉順目,也沒有什麼精神壁壘,但似乎頗為訓練有素,僅僅是簡單的見禮之後,他便抽出了一卷羊皮紙地圖,分攤開來,露出其上的四道紅線。還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