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還有幾個想要藉助那些書架之類的yīn影遮掩住自己。那一張張驚訝甚至驚恐的臉,和亂七八糟升騰起來的表層思維。讓愛德華不禁搖了搖頭。
我居然有這麼可怕麼?
“那些克魯羅德來的學徒去了哪裡。有人知道嗎?“輕咳了一聲。他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還有,所謂的小偷是怎麼回事?”
“那個,很抱歉。學徒長閣下。”互相對視了一眼,幾個學徒之中歲數最大的一個彎了彎腰:“有關克魯羅德的,嗯,那幾位學徒,他們從前天開始,便沒有來實驗室報道。”
“至於說小偷……”頓了頓,他偷眼觀瞧眼前那個似乎比他還小了些的身影,然後嚅囁了一下,努力組織語言繼續道:“並沒有什麼小偷,學徒長閣下。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只是,咳咳,因為他們消失的時機有點,那個。總之是因為昨天晚上我們陸續發現,有至少五六個人的魔法書不知去向,而且這個實驗室裡還少了一批魔法道具,而米奈希爾導師他正在進行自己的實驗,我們不能去打擾。所以,所以……”
“真能胡扯。”
愛德華不由啞然失笑。
魔法書這種東西是法師施法必要的道具,而且本身也是價值不菲——每一個法術的詳細流程和法陣都會被抄錄其上,只要有相應環數的施法能力,拿到了它便能夠大致瞭解一個法術的秘密,而且有些法師的法術書上還會抄錄一定他們對於法術的改良方法,所以算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問題就是,法術書不像卷軸具有一次xìng的效果,那玩意兒是可以互相抄錄的。
確實,塞西莉亞她們來到羅曼蒂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儘可能的學習法術,但她們怎麼可能會對於學徒的法術書感興趣?
一個學徒又能掌握多高明的法術?充其量也就是四五環封頂,而克魯羅德雖然沒有多少法師存在,但對於這些能夠在市場上購買到卷軸的法術,想必還沒有那麼看重。更別說為了偷竊這種玩意兒而鬧出問題,肯定就會斷送了學習法術奧妙的機會……這種賠本買賣,只要是個思路正常的人就不可能會去做,雖然在羅曼蒂,克魯羅德人這樣的邊境居民一向被蔑稱為野蠻人,但那可不代表他們真的就是智商崩壞,逗逼滿地。
“是的,學徒長閣下,這個這個,這本來就只是一些無聊的流言而已……學徒長閣下,不過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確實是沒有來實驗室,老師分配給他們的任務也沒有完成。”
“你們沒有人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麼?我記得不遠吧?”
“我們去了他們的住所,但是除了幾個僕人之外就沒有什麼人在,他們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到那裡。”
愛德華的眉頭皺了起來。
雖然塞西莉亞身邊那幾個學徒,是在稱不上怎麼靠譜,可是無緣無故曠課似乎並不是他們的作風,或者應該說是相反才對——除非有什麼xìng命之虞,否則他們有什麼事會讓他們在對於魔法的追求上停頓下來?
但願不是那麼麻煩的事情吧。
可實際上,已經非常麻煩了——除了住所之外,這些克魯羅德人能夠去的地方確實不多,除了法術學院,那麼就只剩下了皇宮了。
愛德華吐出一口氣。
他並不喜歡這個推斷。
雖然塞西莉亞自編自導的那一出鬧劇雖然已經告一段落——婚禮之後,不可能有什麼人閒的沒事去調查這段已經被神祇認可的姻緣。更何況那之後又發生了一大堆事情,最近國王陛下‘身體欠安’,於是原本些許的懷疑也早就被更新的事情給取代,無人關注。
不過誰也無法保證這裡面就不會出什麼紕漏。所以一般情況之下塞西莉亞是不應該再到皇宮裡面去的……可現在除了這個地方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其他選項。
於是,愛德華轉身消失在一片傳送的光暈裡,撇下那一幫倒黴的傢伙去惆悵他們報廢了的試驗道具。
“我說,你確定,那個傢伙……不是,他就是那個愛德華麼?”半響之後,一個呆滯的傢伙才終於找回了他的思考能力,轉向身邊那個最先認出了心靈術士的平民學徒。
“沒錯,雖然他的頭髮原來是黑的。”被問到的傢伙縮了縮脖子,望了一眼心靈術士消失的地方:“早就聽說他在阿爾伯特**師面前非常得寵。不過這也太……太強了吧?你們感覺到沒有。他身上好像有股寒氣似的。只要他開口我都沒法說話……”
“能幹掉一個**師的傢伙,肯定是簡單不了的,唉。這麼說的話,以後還真不能輕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