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沒有沒有。”
被他目注的女騎士搖了搖手,眯起漂亮的眸子,目光微動:“只是侯爵閣下……嗯,雖然說,作為一位侯爵閣下確實是應該在任何地方都表現的可靠一些啦,不過小貝恩,小孩子總是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說話,會老得很快呦。我覺得,其實沒有必要那麼嚴肅,在這裡又沒有什麼討厭的老頭子之類的傢伙,你看我們家的蘇菲……”
“妮可,不得無禮!”
緋焱騎士團的團長不得不結束了自己的思考,向同伴投去一個嚴厲的眼神。
被自己的團長呵斥,女騎士垂下頭去,後退一步,但她顯然並不打算就此沉默——目光依舊不依不饒地在自己的上司身上轉動。她用細微的語聲咕噥著:“總算是看見一個同類了是吧?居然對我嚷嚷,看我回去之後怎麼收拾你……”
“貝恩支侯爵閣下,對於您的建議我也非常贊同,那個敵人擁有的力量確實很強,如果貿然行動,恐怕會給我們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習慣性的忽略掉自己同伴的無聊小動作,菲迪南德侯爵向那位同樣是軍團長的少年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不過,既然現在環境正在產生著特殊的異變,只要我們做好相應的準備,我認為。擊敗這個對手並非是不可能的。”
“菲迪南德閣下,我想您還是誤會了我的意思。”
小小的冰風魔熊微微一笑,接受了這位‘同類’的歉意,但很快卻又搖了搖頭,有些稚氣的語聲中透出更多的凝重:
“如果。這支隊伍真的是由那個人領導的話,那麼在正面的戰鬥上。我們並沒有多少獲勝的希望。能夠做到的,也只有單純的牽制而已。因此我才建議以癱瘓他們的可用戰力為第一優先。這樣一來才能拖慢對手的腳步,直到我們聚集起足夠的力量來與之抗衡。”
“您的意思是說……”
“貝恩侯爵大人,您是不是太過於小心了?”
或者是厭倦了兩個年輕人的禮節,另一個聲音,搶在緋焱騎士團長之前開口——那是女子特有的清脆與柔美語聲。只是句尾的挑音,頗帶著幾分不屑的味道:“就算真的是那個小子,就算他真的是一位**師,那又怎麼樣?也並不值得如此風聲鶴唳吧。兩位侯爵閣下?難道在您的印象中,一個**師就擁有如神一般的毀滅性力量,而且可以永遠不死麼?”
“奧派恩閣下。”或者是這種不屑的語氣確實令人反感,揚起了細細的眉頭,以貝恩為名的少年稍微放下了他的禮貌:“我以為,您既然與這個敵人有過交手的經驗,那麼至少就不應該看輕他的力量才對。”
“你!”
被暗中指責之前的失敗,將自己包裹在女子頓時挑起了眉頭和音調,臉上輕薄的黑紗微微顫抖——之前那一場失敗,不僅僅是在她的脖頸,也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因此,當討伐那個可惡的敵人的機會近在眼前,她自然對於貝恩侯爵過分謹慎的態度感到不滿,因此,即使只是隱約的指責,也足以讓她心中的不滿瞬間高漲!
“貝恩侯爵閣下,確實謹慎是面對戰爭時,必要的美德之一,但我認為,真正的謹慎,不應該是在看到成功的可能時卻止步不前。否則,便只是單純的怯懦了,不是嗎?”
在凋零白鳳的軍團長開口之前,站在女子身後的一位法師搶先發出了自己的聲音——作為帝選侯軍團的成員,獲得了各自力量的同時,也就意味著向軍團長獻上了絕對的忠誠,因此,軍團長的憤怒,也就是每一個成員的憤怒:“與一位確實會承受一些損失,但如果能夠因此而剿滅一個帝國的隱憂,那麼這種代價,就是值得的,不是嗎?難道,我們會為了對於騎士們生命的珍稀,就放棄近在眼前的勝利?”
“你……懷疑團長大人的話?”
冰冷的寒風忽然在小小的營帳之中捲起!將所有人的目光同時吸引到站在貝恩侯爵身後的那個人身上——那是一個高壯的男子,格外寬闊的肩膀,讓他看上去似乎矮了一些,而長長的罩衣像是一件袍子一樣覆蓋住他的軀體,卻遮掩不住肩頭,胸口上彭起的肌肉,長袍在兩肩上鑲嵌著潔白厚實的皮毛,與外面一尺多寬,厚重的肩甲合為一體,加上那軒昂粗獷的面容,讓他看上去更加接近於一位傳說中的蠻族戰士,而不是一位騎士。
“我……”
與那位年紀尚輕的團長大人不同,這位冰風魔熊的騎士顯然更加符合他的稱謂,隨著那冷漠的語聲,周遭的空氣裡彷彿掠過了一片霜霧,周遭的溫度正在直線下降……那位帝國法師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