踝上挑動幾下,愛德華的目光在那個車伕打扮的傢伙身上掃過——他已經是這幾個人之中唯一有意識的一個。手中的三稜匕首一挑,愛德華破開了他的肩頭和胸口的簡單布衣,然後發出了一個冷笑:“原來是個專職做溼活的?哪個堂坊的?”
車伕打扮的殺手雙眼緊閉,但身體卻不由抽搐了一下。
對於殺手的工作稱之為溼活,把殺手的行會稱之為堂坊,是在這個行業之中比較專業的稱呼,使用這種稱呼,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又並不詢問主事者的人,即使不是做這個的同行,也至少是對於這些事情相當瞭解,而對方流暢熟練地動作,足以讓殺手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懼色。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反而狠狠地咬牙!
不過那個敵人顯然早就已經料到他的做法,牙齒還沒能夠加上力氣之前,他下巴上的一陣劇痛就讓他的尖叫再一次衝上雲霄——隨著咔嚓的一聲悶響,他的下巴已經被一股大力掰離了原本的位置,骨節脫臼,尖叫聲也變了調,而那隻手絲毫不停地探進他的嘴裡,將一顆小小的勾環連同後面的一串東西,從他嘴裡拽了出來。
“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們的規矩……負責執行的傢伙,大多不知道究竟誰是出錢的主兒。所以,你就說說別的吧……”
看著那顆珠子裡黑乎乎的東西,年輕的獵人翹了翹嘴角,露出閃光的牙齒——這個傢伙看起來專業,但沒有在第一時間動用隱藏的毒藥,這樣的人,其實容易對付。
第四十七章溼活
第四十七章溼活,到網址
第四十八章質問
還得改改
愛德華的鼻子很癢。
響亮的打個噴嚏,然後咒罵上兩聲,似乎是最佳的解決方案——某些儲存在老舊記憶之中,另一個位面的說法裡,噴嚏是被人在背後唸叨名字之後的自然結果,因此,需要一些小小的方式來消災解難。
不過現在,愛德華只能揉揉鼻子,讓呼吸通暢一些,苦苦的壓抑住多年養成的習慣——但即使是這個動作也只能悄然地,不動聲色地進行。
因為他正站在霍金**師的面前。
或者應該慶幸,站在這裡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十幾席各色的長袍晃動之下,一身簡單褐袍的學徒首席看起來象是個背景一般平淡……或者應該悲嘆,站在這裡的不只是他一個人,因為每一個人都在恭謹的彙報著各種事情,他已經在這裡站了接近半個沙漏,僵硬的姿態,讓膝蓋都有些發酸。
所以愛德華只能盡力的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住地四下看看。
可惜能夠用來分散注意力的東西,實在是不多。
那些華麗的語音,沒有一個能用通用語來解讀,眼中的男男女女,無一例外的被華麗或者詭異的長袍包裹,長袍上沒有絲毫能夠表現出他們身份的徽章,甚至沒有一張面孔露出陰影,就像是一個個幽靈,緩慢而依次地從眼前飄過
而身處的這個房間是如此的簡樸,不大,四周的石壁只能用潔淨來形容,在某種魔法的力量下,散發著蒼灰的光澤。沒有絲毫的綴飾,或者應該形容為空無一物——除了正中央那一張沉黑色的巨大書桌。
霍金**師,就在那書桌之後。
可愛德華的視線,僅僅是在進入了這個房間時,曾經掠過那個位置,然後便再也無法嘗試去觸及更多。
當然,僅僅是匆匆一瞥,記憶就已經足夠深刻了。
第一次見到這位**師人,第一感覺大概都會是驚異,驚異於一個施法者竟然如此的高大魁梧。
那個包裹在一襲寬**袍之中的身體,即使只是坐著,看上去也要比愛德華高了一些。學徒估計,他的身高很可能超過了八尺……換算成一個熟悉的單位,幾乎有兩百三四十公分還要多。
視線與之接觸的剎那,一種不知名的味道似乎就在鼻端周蔓延開來※……苦澀,沉鬱,冷冽,即使愛德華的思維已經因為自我催眠而變得靈動,腦中仍舊不免浮現出一些古怪的聯想。
像是……毒藥的氣味,屍體的氣味,死亡的氣味……
其實這樣並不奇怪,畢竟這位老法師的大名,即使是在遙遠荒僻的西封邑地也同樣如雷貫耳……關於這位咒法系首席的**師閣下的傳說多的離譜,恐怕是整個圖米尼斯帝國最為人盡皆知的……恐怖故事。
比方說,殺人最多的法師。
那是帝國王朝歷史上,對於圖米尼斯最大,也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進襲,那個時候,帝國雖然已經催催老朽,去仍舊擁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