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啊。曾幾何時,似乎有著最為簡單的欲冇望,就是無限的享受著這種輕鬆愜意的生活吧。不過,現在自己卻又是在為了什麼而奔忙呢,還是那個簡單的夢想麼?
愛德華,文森特——一個能夠顯現二階異能的心靈術士,魔法學院最新一屆學徒的首席,師阿爾伯特的學徒,混血會的客座長老,很快就會成為圖米尼斯的英雄,得到一塊領地,以及貴族的身冇份,在暗地裡,還擁有著一件似乎可以成為神器的物件……
在這個世界,這應該算的上是一個威功人士,至少也是成功的開端了吧?
或許。
或許也就像是那隻橙色的,會走路的舌頭,嗯,是肥貓說的那樣:“成功,那是一個關聯詞,會關聯上很多你不認識的親戚。”
比如說,心靈術士的前途,比如說,法師的進路,比如說,神器背後那種種不可揣摩,卻宏大得難以想象的故事,比如說,混血會現在需要應付的那些傢伙…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從離開了西刻邑地的鄉村之後,他似乎就捲入了一系列的麻煩之中,各種利益的權衡讓他的腦袋轉了又轉,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事情佔據了他的所有空間,而且可以預料的,這些事情在未來的很長時間裡,也必然會讓他為之困惑。
“終日奔忙只為飢,才得有食又思衣。置下綾羅身上穿,抬頭又嫌房屋低。蓋下高樓並大廈,床前卻少美貌妻。嬌妻美妾都娶下,又慮出門沒馬騎…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來下棋。洞賓與他把棋下,又問哪是上天梯。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還嫌低。”
輕輕的唸誦起一首不知何時記下來的勸誡,愛德華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人需要多少才足夠?
所謂足夠,應該是基本需求外,加上自知之明的進取。貪婪與進取的分野,又成了很多人一生之迷茫……而有些東西,一旦得到,便不得放手,也無法逃避其後而來的重重問題。
是啊,問題。
思考其實並不會因為放棄而終止,輕鬆地環境之下,恩路似乎只是更加自冇由散漫了些。
自己的動態視力,應該還是準確的吧,而且也不是一閃而過。三秒鐘的時間,應該足以讓自己確定那個人的五官……不只是長得像而已一發型,五官,甚至眼睛之間的距離都幾乎和記憶中一致……
但詹姆斯會放下領地,跑到首都來麼?
不可能,但所謂的不可能,也只是因為詹姆斯沒可能來到這裡的理由罷了,
西封邑地是個荒涼的地方,準確的說,是個放逐之地,再準確的說,它是那些服務於皇室的小貴族們的領地集中地,甚至很少有貴族真正在領地上執政,大部分都被託管給管家,只收取一定的賦稅而已,因為這裡的領地,在以經商海運和其他貿易中得到巨大財富的圖米尼斯的貴族們看來,幾乎沒有任何的價值有很多傭兵和盜匪之類的問題。卻又沒有神殿,沒有商會,更別說是開啟了真名,能夠傳送的法師了。
或者他是走陸路來的?但那馬車又並不是看上去的那樣簡單,就算是屬於一個落魄的貴族,恐怕也不應該落魄到拿出來販賣的程度。
如果再發動一次蓄意的攻擊,自己能夠像這次一樣反應過來嗎?如果不是從旁邊來的匕冇首而是晚餐裡的毒藥呢?那個刺客的能力,顯然強的很……哦,那個女刺客才對。
身材倒也是很好的,至少有b+不,可能是C,即使沒有依靠什麼塑形內衣,也極為豐隆,集中完全沒有下垂……嗯恩路跑偏了,這傢伙很危險必須想辦法趕快把她幹掉,雖然抓住的話可能更好,只是實行起來恐怕難度太高。
但想要做掉那些指使她的幕後黑手反而相對容易一些,只要幹掉幾個人,這種分散的聯盟很容易就會分崩離析。
意識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模糊了。腦海中隨意的轉折著各種念頭……半睡半醒。
就這樣不知多久。
最終,喚醒了他的,卻是腹中有些尖利的疼痛,和鳴響的動靜。
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愛德華掃了一眼幾乎西垂到了地平的太陽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苦笑。
時間就是這樣的東西吧?哪怕你一直無所事事下去,它還是在自顧自地流逝口也許這個世界上你希望能夠重來一遍的事情有如山多但遺憾的是這並不是發揮主觀能動性就能夠解決的問題。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人們能做的只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幹好眼前的事情,迎接明天的生活。
似乎應該先解決生理的問題。不過餐館之類的,實在是讓人懶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