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力量強大。但在治療的方面卻並不擅長。
幸好錢的力量還是很大的,付出了一個金幣。他便在開始被城衛軍攪亂的街市上弄到了一輛馬車,將他送到了城南頭的灰鹿區。
有個老頭兒曾經說過,絕大多數城市,除了少數幾座壯麗的宮殿和神廟之外,都是由無邊無際的貧民窟組成的,這句話當然不適合用來形容羅曼蒂這樣的王都,但不肯否認的,城市既然是由人的聚集演化而成的,便不可避免的要帶上人的缺點,光鮮亮麗與**黑暗,總是千絲萬縷,不可分割,
相比於九鍾,柯藍那樣的光鮮亮麗,灰鹿便是**黑暗的代表。
這裡有無數錯雜凌亂的樓房,但總也不過是粗糙帶皮的木料與爛瓦片擁擠在一起堆砌裡來的二層結構,樓頂上到處是搖搖欲墜的簡陋棚子延伸出街外。街道兩旁的牆壁上到處張貼著亂七八糟的招貼,和腐爛的苔蘚以及零落的爬牆植物還有黑洞洞的窗欞一起,彷彿是無數補丁覆蓋在這道破舊的小街之上。地上還殘留著大雨過後的泥濘和溼漉,空氣中散發著一陣煙塵和發黴的東西混雜在一起的味道。通路糾纏狹窄,像是迷宮似的。
這樣的貧民區在任何城市都不少見,而對於羅曼蒂來說這只是眾多貧民街區中的一個。
但是對於奧蘭來說,這裡那凌亂的街巷,泥濘的土地和汙濁的空氣卻組成了一種令他格外舒適的環境,他跳下馬車。在幾條黝黑泥濘的小巷子裡轉了幾次,走近這不起眼地方的一座小樓。
木質的地板踩在上面會咯吱咯吱作響,扶欄和門板總是左右搖晃,顯然已經不太牢靠,那些隨意開出來的窗戶前面吊掛著剛剛洗完的衣服。和附近的房子沒有絲毫兩樣,但奧蘭左右觀望之後,就閃進了牆壁上一個由破木板偽裝成的側門,門後小小地隔間裡沒有樓梯。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欄杆的方形吊板,奧蘭站上去,用靴底有規律的磕出連串的聲響,不久之後一陣絞動輪盤的吱呀聲響起。然後腳下的木板便搖搖晃晃地落了下去,當他消失在房間中,另一塊木板這堵上了出口。
黑暗匕首上一任的會長。被奧蘭稱之為死老頭的亨特萊恩,對於自己的巢穴極為在意——在足有二十年的長期暗中修建和改造之下,灰鹿區的一大片建築群已經逐漸變成蜂巢般的迷宮,用包裹在外圍的住民和酒館旅店等場所做成一個最佳的掩護。
大多數根本和黑暗匕首毫無關係的蠢蛋永遠不會知道,家中那斑駁的牆壁後或者簡陋的地板下可能就隱藏著密道或者暗室,組成一個神不知鬼不覺交織在街區粗鄙建築群中,以及街道下面的蜘蛛網般的巢穴。其中有無數只有那些狡猾的幫派分子才認得的路。但即使是黑暗匕首的成員都不一定能完全搞清楚這附近的街道位置——那是隻屬於高層的特權。
位於地下的通道內沒有窗戶,只有每隔一段距離便熊熊燃燒的油燈把整個通道照得亮堂堂的,但是空氣依然很清新,一點沒有氣悶的感覺。
行走其中。奧蘭卻沒有一絲的放鬆。
這種寧靜和安全卻讓一股透骨的寒意更深地印進他心底——發自內心的恐懼讓他無法剋制的輕輕顫抖。他不是沒經歷過失敗,也不是沒陷入過生死一發的危機,但是他的餘生中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剛剛那種感覺了——不可抗拒的死亡離他有多近?近得就在他身邊翩翩起舞。
他吃力的解開領釦。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心理上的疲乏和壓力讓他現在只想強撐著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後矇頭大睡……
不過走廊的盡頭卻有個讓他只是看見就感覺疲乏加劇的傢伙,一身黑衣上露出了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面孔,在光線並不強烈的角落中看起來就像是個浮在空中的面具——注意到身上還掛著幾絲綠色的會長一拐一拐的走近,他毫不掩飾其幸災樂禍地語氣:“你好啊。我的會長大人……看樣子,這一次的點子相當的扎手啊。搞定了麼?”
“這不關你的事情,懷特。還是說你***專門等在這裡,就是想要嘲笑我?”奧蘭眯起眼睛,恨恨地盯著那蒼白的連,聲音低沉嘶啞的像是摩擦鐵片。
眼前這個傢伙雖然名義上算是他的手下,但是事實上奧蘭很清楚。在黑暗匕首之中,稍微有點實力的人全都彼此不服,奧蘭幹掉老頭子成為了會長,但並不表示現在整個行會的力量就完全歸他控制,只是有足夠實力迎對任何來自內部的挑釁——至少在一個沙漏之前應該還是這樣。
殺手握緊拳頭,壓制住手指的顫抖,腦海中開始浮出的思考讓憤怒開始填塞進身體。這一次自己帶出去的這些殺手,都是跟著他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