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別小看這地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金蟬子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鼻子抖了兩下,猶如嗅到了腥的貓,率先走進裡頭。
蕭風也是苦笑一聲,跟著走了進去。
金蟬子直接推開門,而後旁若無人般走了進去,蕭風眉頭一挑,察覺到金蟬子此舉輕車熟路,就好像他經常來這裡一樣。
“唰!”
就在這時,一個物體飛了過來,直接砸向金蟬子。
“我的媽呀。”金蟬子嚇得一縮頭。
蕭風趁機抓住那個物體,發現正是一個滿是破洞的芒鞋,而且還散發出一股濃重的酸臭。
蕭風嚇得立即把那芒鞋丟在地上,同時在金蟬子後背的衣服上擦了擦。
金蟬子察覺到了什麼,打算反抗,卻被蕭風一個威脅的目光制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風在自己身上摩擦,他心裡也是一陣噁心,但卻無比憋屈。
在前方不遠處,一個老者怒目圓睜,瞪著他們三個人,呵斥道:“小兔崽子,你還敢上門來偷酒?”
此言一出,蕭風和鳳仙都一臉惱怒的盯著金蟬子。
金蟬子也是訕笑不已,旋即有些不悅道:“老傢伙,誰讓你釀得的酒那麼香,我隔著好幾條街都聞到了。”
“所以你就進來把我打昏了偷酒喝?”那老者一臉的忿忿不平,那副模樣恨不得將金蟬子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打從第一天金蟬子聞到了這老者家裡的酒香,然後就躡手躡腳的跑到了老者的家裡來,看到老者正在釀酒。金蟬子看得直流口水,可是怎麼辦呢,老者又在那盯著,當著他的面偷酒是不太可能了。
所以金蟬子就選擇了敲悶棍,在後面把老者的酒給打昏過去了,然後就把整桶酒給偷走了。
然後這貨兒就食髓知味了,時不時就來這裡偷酒喝,每次都是用敲悶棍這種老辦法。
這一下可把老者給苦死了,每次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時候就昏過去了,甚至於有一次在茅房就被敲暈了,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剛剛才拉的黃金裡面。
那個時候老者都快要氣瘋了,金蟬子每次來都不是時候,要麼在他上廁所時來,要麼就在他吃飯時來。有一次他吃著飯的時候,就被敲暈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倒在了自己煮的紫菜蛋花湯裡面。
他差點成為歷史上第一個淹死在紫菜蛋花湯裡的人。
而且有一次更過分,他明明已經睡著了,金蟬子又來偷酒了,本來他直接把酒偷酒就是了。可是這貨兒也不知道是敲悶棍敲上癮了還是怎麼一回事,硬是把他一棍敲醒了之後,又一棍給他敲暈過去。
那一次之後老者就徹底怒了,發誓要逮到金蟬子,結果就酒桶旁邊設下了一個陷阱。以金蟬子的智商,果不其然的上當了,然後他就頂著滿頭的大包從老者的住處離開了,好久都沒敢再踏入這地方。
而再一次從這裡進來,金蟬子仗著自己有兩個“保鏢”就顯得有恃無恐。但再一次見到他的老者顯然不是那麼熱情。
聞言,蕭風和鳳仙都橫了金蟬子一眼,這混賬東西,所作所為還真的跟佛門宗旨背道而馳。
怪不得那個掌櫃說他喜歡坑蒙拐騙,從他敲悶棍敲得這麼熟練就看得出來了。
不過他們也對於這個老者表示極度的懷疑,不是說他是接引人嗎,怎麼會這麼弱,連金蟬子都能對他敲悶棍,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釀得酒那麼好喝。”金蟬子嘿嘿一笑,沒有一點羞恥心。
“我上次說過你再敢來我就打斷你的腿的,看來你並沒有吸取教訓。”老者表情中帶著威脅之意,但卻明顯好看了不少,顯然對於別人讚歎他的酒,他還是蠻高興的。
“老傢伙,我不就喝了你幾次酒嗎?你至於這樣嗎?”金蟬子有些不以為然,眼神卻一直在偷瞄老者的酒壺。
“偷了我幾次酒,還加上對我敲悶棍呢?”老者忿忿不平的道,舉起柺杖從床上站了起來,老態龍鍾的身軀卻在搖晃,似乎腿腳不利索。
他迎頭就一柺杖打了過來,看起來卻綿綿無力,讓人根本連躲都不想躲。
金蟬子一把抓住柺杖:“你先別打,我可是帶了客人來的。”
“喲呵?還敢帶幫手?你以為這樣我就怕你嗎?”老者退後幾步,擺出一個虎形,旋即大笑了起來,笑得極其輕蔑。
“告訴你,別看老夫這副模樣,老夫我可是道虛天宮的太上長老霧江南,連當今的宮主見了我都要叫一聲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