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大人,不可能沒想到,但很快還是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這位朋友誤會了,鍾家主此等安排,不正是逐個擊破麼?”
沈辰笑著出聲,望了剛出聲的那人一眼,為了待會大戰中彼此有個照應,當下他還是得儘量站出來,讓大夥知道自己的存在。
這不是裝腔作勢,而是防患於未然,在場的人這麼多,其中絕大部分,都不認識自己,倘若哪個傢伙此刻注意力沒在他身上,到時候大戰起來,頭腦一熱,很可能出現誤傷的情況。
“哦?”果然,那人很快朝著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與此同時,很多人也是紛紛側目:“這位想必就是沈公子吧,還望賜教!”
“呵呵,賜教不敢當,只是知曉一些鍾家主的想法而已,”沈辰抱拳,衝著那些鍾家的年輕人一笑,而後有些認真的道:“表面上,我們集中人馬,逐一擊破才是上策,其實不然,以而今的情況,那些傢伙,彼此間肯定有快速聯絡的方式,甚至,不排除有可能彼此間已經建立了微型傳送陣,一旦我們出手,無論針對哪一家,那麼餘下的兩家,都會快速遲疑,逐一擊破的策略,根本無濟於事!”
“那家主的安排,又有什麼區別呢?”有人還是不解,好奇的問。
“很簡單,現在我們看似分散了力量,其實,也是間接的逼迫那些傢伙首尾難以照應,我們同時出手,無論哪一家,首先想到的,都會是自保,絕不是搭理別人,鍾家主的安排,襲擊狂刀門和田家的力量,是完全佔據上風的,鍾傲前輩和鍾鹿前輩,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將狂刀門和田家拿下,在三家無法馳援的基礎上,我們先天性的便佔了優勢,此乃以己之長,克敵之短的計策,同時,也利用了那些傢伙相互之間缺乏默契和自私自利的心裡!”
沈辰笑著解釋,分析的頭頭是道,不僅臺下的鐘家年輕人露出佩服之色,就連臺上的鐘無豔幾位鍾家重要人物,也是露出讚賞之色。
這等想法,先前他們可沒有對沈辰提起過,但後者卻能數息間把思路旅順,看來這傢伙,不僅天賦妖孽的恐怖,就連智慧,也是高人一等,很不像一個少年該有的謀略。
“沈公子果然心思敏銳,我等險些誤解了家主的妙計,實在慚愧啊。”
在場的很多鍾家青年人,皆是有些羞愧,連一個少年都能想明白的事兒,他們卻差點誤入歧途,還說什麼逐一擊破,根本沒有深入去想。
“呵呵,其實這樣的思路,也不是沒有弊端的,”沈辰索性將事情全部攤開,為大夥解惑道:“鍾家主的安排,在對付田家和狂刀門上面佔據了優勢,但與之相對的,對付野狼山寨的人馬,也間接的被消弱了,這批人將會不得不承受巨大的壓力,當然了,這些人的目的,不為求勝,只為想盡一切辦法拖延,做到這一點,便是大功告成了,後續的問題,相信大家已經明瞭了。”
“嗯。”
高臺下的眾人,凝重點頭。
確實如沈辰說的那樣,在獲得優勢的同時,襲擊野狼山寨的這批人馬,有些陷入了勢單力薄的境地,只能想盡一切辦法自保,同時拖住野狼山寨的強者。
在三宗對頭中,無疑是野狼山寨的底氣最充足,據說那個山寨中,而今已經有了兩名凝罡境強者坐鎮,如果扛不住,那再巧妙的計劃,都是白搭。
“既然沈公子已經說清楚了我的想法,那我也不廢話了,出發吧!”
鍾無豔站在高臺,美豔的俏臉,突然間轉冷,袖袍一揮,喝令展開行動。
此時夜色已經降臨,夜幕下,外界的人並不知道,城主府鍾家的所有強者,已經從密道中出動了,正在衝殺向那三個對頭的大老巢。
這麼做,自然也是避免走漏了風聲,若不然,先前那個計劃,就毫無意義了。
沈辰自然而然加入了鍾無豔的這批人馬,此刻潛伏在山道間,快速朝著羅雲城郊外百里外的一個山寨潛伏而去。
田家的院子,就在羅雲城中,從城主府出發,片刻就能到達。
不過,既然是有了具體的規劃,自然不可能讓那批人提前動手,事實上,出發前鍾無豔早就與鍾鹿和鍾傲兩位族老約定好了,三批人馬,會選擇同時動手。
“鍾靈,待會交手,你就跟在沈辰身邊吧。”
一路上,鍾無豔美眸中流轉著異彩,囑咐她的寶貝女兒。
這小丫頭本來是不允許攙和這件事的,融血境十重,在這個年紀雖說不弱,可到時候要面對的,可不是小輩中人,那是真正的生死拼殺,一旦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