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撈起來,那便是對神靈的褻瀆麼?”
“太無恥了,肯定是外來的鄉巴佬,竟然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舉動!”
“你們快看,那傢伙真把打撈上來的何等遞到一位小姐面前,靠,原來是個登徒浪子啊……”
不止是石橋上的人憤憤不已,就連河道兩岸的人都在叫罵,那盞何等製作精巧,用材講究,燈盞以金線、翠玉捆紮而成,就連燈油中也是加入了上等香薰,明顯是出自清源郡某位大家閨秀之手。
原本人們還在議論那是哪家大小姐的傑作,可眼下,竟然憑空蹦出如此一個煞風景的登徒浪子來,怎能讓人不氣?
“沈辰哥哥,你……”被周圍那麼多人碎碎唸的大加斥責,望著少年遞到面前的七彩何等,澹臺婉凝也是俏臉羞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除此之外,心中還有些暖暖的。
“妮子你到底要不要啊,要的話趕緊拿著,不要哥扔回去了!”沈辰直翻白眼,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根本沒把周圍眾人的咒罵放在心上。
很顯然,此等氣煞旁人的渾事兒,這傢伙以前在漠城的時候沒少幹,眼下只不過是重操舊業罷了…
“沈辰哥哥,謝謝你…”澹臺婉凝接過還在淅淅瀝瀝掉落水珠的河燈,低聲輕囈,俏臉愈發通紅,就連那一層薄紗,也是被映襯的猶如施了粉黛,白裡透紅。
此刻少女胸口小鹿亂撞,像她這等年紀的小女孩,心中無疑是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叛逆萌芽,眼下沈辰當著眾人的面為她做出此等人神共憤之舉,少女非但沒有責怪,反而欣喜萬分,就像喝了蜂蜜一樣,一對眸子都在流轉著亮晶晶的光澤,就像一尊天外飛仙突然墜入紅塵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呵呵,這位公子果然風流倜儻,在此等美景面前,還不忘博得佳人芳心,真是讓劉某佩服啊!”
可就在這時,一道很不協調的笑聲,突然自石橋的一端傳來,打破了少女的心境,也讓一旁的沈辰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二人幾乎是同時扭頭看去,熟悉之後,只見石橋一端,一名白衣翩翩的男子,正帶著幾名隨從迎面走來,一把寫滿字畫的摺扇不斷搖擺,弄的就好像文人雅士一般。
那人……赫然正是先前在郡府露過面的劉琦!
四周的人群看到劉琦出現,皆是連忙為其讓道,眼瞳中流露著敬畏之色,而清源河兩岸的那些妙齡待嫁的少女,則是一個個驚撥出聲,已然沒有了之前賞燈的矜持。
“那是劉琦公子……他也來了麼…”
“此等良辰美景,劉琦公子自然要來,只是他獨身漫步於人群之中,倒是顯得落寂了些,或許能有一名佳人相伴,會更好一些…”
“聽說劉琦公子至今未娶,真不曉得何等窈窕淑女,才能與他般配,真是期待啊……”
不得不說,劉琦的那身裝扮,真的很容易讓女孩子為之側目,一些自持有幾分姿色的女子,更是毫無顧忌的語出驚人,將平日裡一些羞於出口的言辭,低聲輕吟了出來,想以此吸引這位郡丞家大公子的注意。
加之劉琦在這清源郡本就名聲顯赫,比他父親劉洪還要風頭更甚,早已經是很多郡中女子傾慕的物件,此時出現,無疑是頃刻間成為了這座石橋上的焦點。
就連河道兩岸的人,很快也都把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相比之下,剛剛做出無恥之舉的沈辰,反倒是被人們冷落到了一旁。
石橋上護欄一側,望著那個迎面走來的白衣男子,沈辰和澹臺婉凝,皆是忍不住輕啐了一口。
“裝腔作勢!”沈辰冷笑著撇了撇嘴。
卻不想,小妮子比他更直接,眉宇間似乎噙著一抹惱怒,咬著銀牙輕罵道:“衣冠禽獸!”
這等形容,就連對那傢伙沒有絲毫好感的沈辰,也是微微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妮子比自己還要憤世妒俗,美眸中絲毫容不下沙子,僅僅是兩度碰頭,就把劃為了衣冠禽獸這一類,一時間,沈辰不禁有些同情那位“風度翩翩”的大公子了,與此同時,也是忍不住暗歎:女人心海底針,古人誠不欺我啊!
“沈辰哥哥,我們走,別理會他!”這一次是少女主動走過來挽著沈辰的手要離開,俏臉上怒意未消,放佛多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
沈辰見狀,莞爾之餘,聳聳肩,跟上了澹臺婉凝的腳步。
其實,小妮子之所以如此生氣,自然是有原因的,剛才沈辰那般在萬眾矚目之下,將七彩河燈親手交給她,在少女看來,這般前戲之後,應該還有後文的,自己這位沈辰哥哥,興許還有話要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