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把當做沙包的那個嘎拉哈往天上一拋。伸手快速地把兩個坑抓在手裡,然後再穩穩的接住拋在天上的嘎拉哈。
孩子們看的目瞪口呆,林北心裡卻唏噓不已。她小的時候很難才有一副羊嘎拉哈。那時候老家難得啥一次羊,殺一隻羊也只有兩個。湊足一副就要兩隻羊。
塑膠的嘎拉哈倒是有賣,不過塑膠的太輕,手感也不好,到底是不如骨頭的好用。
那時候有一副嘎拉哈都當寶貝似的,沒想到來到這個時代,什麼都不如現代,倒是這嘎拉哈不少,林北覺得扔了怪可惜,所以撿了不少,都放在木盒子裡。
矯鷹不理解她如此行為,卻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
她小的時候能玩的很好,好多年不玩,到底是生疏了。兩個坑雖然抓到了,卻碰到了另外兩個嘎拉哈。以前她玩的時候,都是不允許碰到的。還有更有難度的玩法,現下她恐怕都玩不好了。
“你們要不要試一試?”林北把盒子往前推了推,裡面還有不少嘎拉哈呢。
經林北這麼一試身手,大家對這玩意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許,紛紛去盒子裡拿。
林北把如何玩兒簡單的和她們說了一下,畢竟都是剛開始玩,她便只說了最簡單的玩法,還對孩子們說:“玩法不止這一種,如果你們玩的熟練了,就自己去想更難的玩法。”
孩子們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玩耍,林北也得了閒,就靠在牆邊看著她們玩兒。
看著看著,就覺得睏倦,不大一會兒便倚著牆睡著了。
再醒來房間裡已經只剩下她一個人,嘎拉哈一個都沒少,好好的放在木盒子裡。
林北看了很是欣慰,雖然部落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大家的,但是孩子們並沒有養成得到任何東西都心安理得的習慣,這很好。
當天吃完晚飯之後,林北就把木盒子裡面的嘎拉哈都分給了女孩子們,她們都很高興。
男孩子也好奇,卻也只是好奇罷了,並沒有多想玩,林北也便沒有給分給他們。
孩子們得了新奇的東西,前幾天總是愛不釋手,恨不得連飯也不吃,一直玩下去。
得了嘎拉哈的女孩子就是這樣,一連好幾天,都會湊到林北的房間玩,林北也沒有覺得不耐煩,有的時候還會陪著孩子們玩。
如此過了五日,這一天,林北正在誇獎第一個用沙包替代往天上拋的那個嘎拉哈的小姑娘,一個男人便急急跑了進來。
“林北,我們在部落外又看到了那個怪物,他,他好像快死了。”男人急急說道。
“怎麼回事,你慢慢說”,林北蹙眉,先打發孩子們回自己的房間玩,這才問道。
“他好像被什麼野獸咬了,渾身是血,像是快死了”,男人解釋道。
“那快帶阿濁去瞧一瞧,若是還能救活,就先帶回部落裡吧。”林北急急交代道。
男人也不敢耽擱,撒腿就跑。
下午的時候,矯鷹帶著幾個人把渾身是血的人用木頭車拉了回來。
他身上大的傷口阿濁已經處理過,血差不多已經止住,只是因為早前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身子很羸弱,一時清醒一時迷糊。
阿濁讓人把他直接搬到他的房間,方便他直接照顧。
部落裡的男人幾乎都是十個人左右擠一個房間的,不過也有例外,比如矯鷹和巖岫,他們就一直睡在林北和青蕪的房間裡。再比如阿濁,他為人便有些孤僻,又常常鼓搗一些草藥,委實不適合和別人擠在一起,林北便單獨給他弄了一個房間。
他的房間,平素很少讓人進去,裡面有不少他處理過的草藥,分門別類的放著,就像是一個藥房,若是弄混或者是弄亂了,阿濁都要費很長的時間重新整理,很麻煩。
林北跟著眾人進了阿濁的房間,看到用一個一個木匣子裝著的草藥,擰了擰眉頭,轉頭對阿濁道:“讓你隔壁的人先搬出去,把他搬到隔壁,你的房間還是隻有你一個人住。”
都是藥,萬一有什麼差池,那可就是危及人命的大事,一點兒不能大意。
林北不是在和阿濁商量,而是直接的命令。別人不敢違抗,只好把已經放到炕上的男人重新抬起來,隔壁房間的十個男人,也只能去別的房子住。
安頓好之後,林北把矯鷹拉出去,悄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在打野雞,發現他渾身是血地倒在部落外面的一片枯草中,阿濁看了傷口,說極有可能是虎狼一類猛獸咬的”,矯鷹解釋道。
能從猛獸嘴底下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