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髮被湖邊的清風吹拂到臉上,一張臉大半都被墨髮遮擋。
從林北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一雙漆黑如點墨的眸子,深不見底。
他身側一左一右跟著兩個女人,年紀都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很是健美,長相也很出挑。
“矯鷹,咱們今天比賽吧,要是我們兩人抓的魚比你多,今晚你就歸我們兩個人怎麼樣?聽說還沒有人得到過你,我要做第一個得到你的人!”走到湖邊,一個略高挑的女人盛氣凌人地說道。
另外一個女人也附和,其他男人都跟著起鬨,讓矯鷹應下來。
矯鷹卻沉默不語,他直接撿起林北丟下的那根樹枝,下湖插魚。
見矯鷹這樣,大家都覺得無趣,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林北也覺得無趣,看人家抓魚有什麼意思,還是早點回去好。她轉頭去看鳧遊,卻發現鳧遊不知道看什麼看的很專注。
林北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那兩個女人坐在湖邊,悄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
原來是在看女人!林北撇嘴,鳧遊這人可真是,什麼時候也忘不了女人。
“林北,你說那兩個女人怎麼樣?”鳧遊突然轉過頭,對林北說道。
什麼怎麼樣?林北疑惑地看著他。
鳧遊聳聳肩,霍然站起身往回走,“你照她們差遠了,還是別打矯鷹的主意了。你如果願你,蠻也不錯,只是粗野了一點兒。”
什麼和什麼?這個人滿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他以為她在看矯鷹,還想著和矯鷹做那種事情!這個人,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林北氣的直跺腳,卻沒有勇氣不跟著鳧遊走,只得把所有的怨忿放在心裡,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鳧遊好看。
他們剛離開,一直專心在湖裡插魚的矯鷹突然站直身子,向他們離開的方向看過去,眼神格外的幽深。
回到部落的時候,部落裡除了老嫲嫲便只有幾個一點兒勞動能力沒有的人在,就連薄骨也去附近的矮丘山摘果子去了。
鳧遊把魚給老嫲嫲,老嫲嫲很開心,直說晚上有魚湯喝了。
鳧遊還要去抓魚,這次是去河裡,林北還要跟去,卻被老嫲嫲拉住了。
“明天再去吧,今天就幫著嫲嫲做魚吧。”老嫲嫲柔聲說道。
不跟鳧遊在一起更好,林北欣然應下。
穿越前的林北也會做飯,只是做出來的東西勉強能入口,絕對稱不上美味。
用打磨的很是鋒利的石頭給魚開膛破肚,清洗乾淨,點火,把陶罐燒熱了之後放魚,最後添上鳧遊從湖裡帶回來的水,蓋上蓋子就好了。
林北蹲在陶罐邊上,看著老嫲嫲往陶罐下面添柴,聽著陶罐內發出的咕嘟咕嘟的聲響,開始沉思起來。
這裡的人總吃這些沒有味道的東西也不是辦法,特別是鹽,人不吃鹽就會虛弱。
在茹毛飲血的時候,人們還能透過飲用動物的血液攝取一定的鹽分,可是現在大家都開始吃熟食,沒有人喝動物的血,身體裡自然就很缺鹽。
她仔細搜尋了一下,原身也沒有關於食鹽的記憶。
想要有鹽吃,就只能靠自己了。可是,這裡好像沒有海,上哪裡去弄鹽啊。
就在林北為鹽苦惱的時候,部落裡出去勞作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
抬頭看看天,日頭就在頭頂,已經中午了。
鳧遊抓魚要到晚上才能回來,部落裡除了他都回來了。大家一聽說有魚湯喝,且還是從湖裡抓的魚,都很高興。
“哼,要不是鳧遊得罪了其他部落裡的人,咱們何至於吃一次湖裡的魚這麼難。”聽到別人誇獎抓魚的功臣鳧遊,巖岫十分不忿地說道。
“他也是想讓大家都吃飽才會那樣,當時你還不是為了護住鳧遊,把青巖部落的人打了。”薄骨笑意盈盈地看著巖岫,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就像一陣輕風,輕輕拂過人的心裡,就是有再多的陰霾與不忿也都能化解。
巖岫聽了他的話果然不說話了,只垂頭等著盛魚湯。
怪不得鳧遊見了青巖部落的人要躲,原來這裡面還有故事啊。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才能讓人家再不準臨水部落的人去湖裡抓魚。
胡思亂想的時候,老嫲嫲已經接過她的陶碗,給她盛了一碗魚湯。
“這是你做的,味道一定很鮮美。”老嫲嫲把碗遞給她。
她笑著接過來,嚐了一口。她的眼睛頓時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