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去給我找幾塊大石頭,捆到這三個畜生的身上,然後把他們給我扔到河裡去。”
說完之後,不等老毛子有反應,又將臉轉向了也同樣正發呆的第二哨副目洗冶真說到:“你帶兩個兄弟,進去看看張大嫂他們母女。記著,千萬別讓他們母女尋了短見。身上帶著錢的,都給我掏出來。
停了一下,看到部下們有些遲疑,劉克武補了一句:“算是老子借你們的,一起交給洗大人,去送給張大嫂母女。告訴他們,仇我幫他們報了,但他們一定得給我保守殺八旗子弟這個秘密。”
最後,走到了哥哥的面前,蹲下身後,劉克武笑著說到:“死無對證,不就完事了。大哥,這回您就不用怕了吧。兄弟們,每人放上一槍,回去就跟其他隊伍說,咱們來了一次實彈射擊了。”
毀屍滅跡、報仇封口、放槍掩護,這一系列劉克武在回到軍營後,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自己竟然有如此厲害的謀殺思維,這要換在前世,怕是想不出大事都難咯。
沒多久,他就明白了。自己的改變,完全是因為這個時代而產生的,一連擊斃了十二個鬼子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不再是前世那個講師了。
聽到弟弟的話之後,克文也立即就冷靜了過來。既然弟弟已經給人家三個八旗兵送去見了閻王了,現在也只能按劉克武的話去辦。
至少這樣,就算是有人追究起來,也鬧個死無對證,能保住哥倆的小命。
劉克武見哥哥重新站起身後,才轉過身笑看著已經從震驚中甦醒過來的兩哨人馬,笑了一笑。
對著隊伍,他朗聲的說到:“滿人是人,我們漢人也是人。以後,你們都給我記住了,沒有人天生就是奴才,沒有人天生就是賤種。不管是他娘地誰,只要欺負到了你們的頭上,就給老子打、給老子殺。當然,呵呵,可別真殺大官,要不我也保不住你們。但是隻要你們跟著我,我保證在幾年、十幾年之後,讓你們真正的再沒人敢任意欺凌。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兩哨的人,都是漢人,都是給滿人欺負了太長時間的漢人。此刻他們聽到劉克武話後,久違的壯志雄心和熱血,同一時刻被重新喚醒和點燃了。
沒有誰是天生的奴才,不想做奴才就要拿命來拼,劉克武給兩哨六十五個人,從這一刻深深的烙進了這樣的思想。
在他的話說完,眾人響應完之後,兩哨的人行動起來了。不遠處就有幾塊大石頭,三兩個人搬一塊,很快就在劉克武的指揮下,捆綁到了那三具屍體上。
接著一起動手,把屍體抬到了只有四、五百步遠外的河邊。幾個人扔一個,整齊的口號聲過後,河面激起了一蕩水花。那三個八旗兵,就給扔進了河底餵魚去了。
就在眾人動手處理完那三個八旗子弟的屍體時,被派進茅草屋的洗冶真匆忙的跑回了兄弟倆面前。
站住腳後,洗冶真才對著劉克武兄弟倆一抱拳,說到:“哎呀媽前呢,還好二公子您想到了,我們進去的時候,張大嫂剛要上吊。還好我們進去的及時,總算是把他們母女倆給救下來了。”
說完之後,洗冶真提起自己的衣袖,將臉頰上的汗水擦拭下去。
他說之後,克文才將臉轉向他,問到:“這救是救下來了,可咱也不能把她們娘倆帶回軍營去。這小鬼子已經打下新義洲了,沒準明天就打過來呢。她們娘倆留在這,鬼子一來也準遭殃,怎麼安置這娘倆?”
是啊,小鬼子昨天晚上剛把貪生怕死的葉志超,徹底的趕出了朝鮮。那群日本狗的本性,劉克武可是很清楚的。
如果真把這娘倆留在這,小鬼子一過來,準還得被禍害一次。那幫畜生見著花姑娘,可是絕對不會心軟的。幹起缺德事,比八旗人還在行。
所以在哥哥的話說完之後,劉克武對著洗冶真說到:“你去問問張大嫂,她還有什麼親戚沒?有親戚投奔親戚,沒親戚先讓她們去奉天吧。咱們兄弟湊這些錢,應該也夠她們娘倆用上半年的了。”
應了一聲之後,洗冶真轉身跑回了茅草屋。就在這個時候,從西北方向出現了一隊騎兵。戰馬疾速的向自己這個方向跑來。很快就看清楚了,那些人也是毅軍的部隊。帶頭的是個八品的頂戴。
那隊人馬跑到近前之後,帶頭的把總卻在下馬的後,並沒有朝著劉克武這邊來。而是直接衝向了那間茅草屋。他一邊向裡面跑,嘴裡還一邊的喊著:“姨娘,姨娘,您沒事吧?”
姨娘?這張大嫂可沒說他有什麼外甥在毅軍裡啊,要不然自己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