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倒是騎術並不強的韓玉國,讓張作霖和劉克武救護了幾次。
衝鋒、衝鋒再衝鋒,揮刀、落刀再揮刀。日軍至少是四千騎兵,而劉克武率領的各路騎兵,也有五千多。雙方就在寧河縣城的街道上,往復絞殺著。
記不清這是自己砍落馬下第多少個日軍了,劉克武只感覺自己的雙臂有些麻木,看看手上的兩把戰刀,已經出現了捲刃現象。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就算真是鐵人,也要被累垮。
想到著,又是一個斜身躲過一個鬼子騎兵刺過來的戰刀,劉克武在將身子側臥到戰馬那一刻,右手飛快的將戰刀插回了腰間。那個鬼子騎兵還正奇怪呢,自己右手上赫然出現的左輪手槍,卻已經響了。
“砰。”
一聲槍響,再看剛才揮刀砍向自己的那個鬼子騎兵,已經是瞪大了吃驚的雙眼,向後仰了過去。子彈,正中那個鬼子騎兵的眉心,洞穿了他的大腦,將他那渾濁的腦漿和鮮血,帶著噴射到他身後幾米遠的地方。
完全不講戰場規矩,這就是劉克武的特點。日本人後來在無數次研究這個奇才的中國將領時,就是這樣定位的。在劉克武的思想裡,永遠似乎不會出現什麼軍人的戰場規則,唯一的規則就是用盡一切手段,去殺到每個自己能見到的敵人。
就是這樣做的,在幹掉一個鬼子之後,一直起身的劉克武,左手也已經將戰刀插回腰間。取而代之出現在左手上的,則是另外一把左輪手槍。
“砰、砰、砰。”
那些吶喊著,正撲想自己的鬼子騎兵,伴隨著槍身紛紛載到了馬下。他們到死,都無法相信一箇中國的高階將領,竟然在大陣之中把戰刀插回了腰間,而用在他們思想中正統軍人最為不屑的對陣用槍之術給用上了。
一連打掉十幾個衝向自己的鬼子騎兵,劉克武嘴角又露出了那讓人懼怕的冷笑:“你孃的東洋狗,老子跟你們將軍人氣節,那就是對我中華兒女最大的不忠。想跟老子玩拼刀,下輩子學會玩槍再來吧。”
“砰、砰、砰。”
話音一落,又是一連幾槍打了出去。每一發子彈,呼嘯著飛出去後,都會將一個鬼子兵打中後,將他們重重的擊落到馬下。
緊跟在劉克武后面的那些各部騎兵,早都已經全聽過他們這位爵帥,上了戰場是根本不會東洋人講什麼戰場規則的。此時看到劉克武又是拔槍了,頓時紛紛也都跟著,換刀用槍對著他們看到的每個東洋兵,就是一通點射。
慘叫聲、哀號聲、叫罵聲在寧河西北角的街道、小空地上成了日軍官兵的主旋律。一個人如此倒還好說,可現在這是四千多騎兵,都不再用戰刀而是槍支進行點射。一輪點射之後,鬼子也清醒了過來,他們也開始棄刀用槍了。
子彈從耳邊呼嘯著飛向身後,劉克武將自己整個人,都俯臥到了馬背上。對於一個善於馬術的人,這樣的對抗其實危險要比步兵之間的對抗小的多,畢竟戰馬的奔行速度,讓敵人很難精準的瞄上自己進行射擊。
鬼子打不到自己,劉克武雙手的左輪槍卻是頻繁的射擊。左肋的疼痛,雖然不時的衝擊著自己,但劉克武現在很清楚,自己要在最短時間內完成自己的目標,那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信念,決定了一個戰士的成敗。這個時候的劉克武,其實更多的正是在依靠著自己的信念,來支援著自己衝進了日軍的一個集結陣營之中。城牆上的那些自己的部下,這一路上其實也都是在掩護著自己的,這讓劉克武更加有如如入無人之境就殺進了日軍的垓心。
猛的一個直身,又是一個縱躍,在一群鬼子兵失聲驚叫聲中,劉克武再次從自己的戰馬上,橫飛了起來。這一次,鬼子兵和自己身後跟著的部下,都在眨眼間就清楚了自己要做什麼。
凌空連打六槍,雙腳一著地又是一邊就地翻滾一邊再甩出六槍。當劉克武再從地上站起身時,兩把手槍已經一左一右,分別頂在了目瞪口呆的兩個日軍上將面門之上。
“大山岩將軍、上原將軍,久違了。”冷笑著的劉克武,用槍頂著的這兩個人,正是日軍的兩個最高指揮官。
聽到自己的話,上原勇作的頭先低了下去。他很清楚,在虎山的那場戰鬥,正是他面前現在已經拿槍頂在自己頭上,那個年輕的軍官把山縣司令個桂太郎給萬軍之中殺死。他現在,只能選擇了服輸、投降和默不作聲的來接受這一切。
但大山岩雖然心裡也是很震驚,嘴上卻不服氣的說到:“八嘎,您的,不是軍人。你的,是個土匪的幹活。”
冷眼盯著一隻眼睛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