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神識攻擊,和近身憑不滅劍體爭鋒。
林弈收了那兩個築基修士的儲物袋,看了看那丹符,上面隱有一絲裂痕,看樣子尚能用上數次。
他把一切整理妥當,望著弈劍宗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種常人難懂的複雜神色,靜立半響後,轉身向遠處走去。
張大龍在後面緊緊追趕,大聲道:“林師弟,你等等。”
林弈微微側頭,冷漠的說道:“我已叛出弈劍宗,你我不是同門,不必如此稱呼。”
張大龍跑到近前,滿臉漲得通紅,大聲道:“林師……哦,林道友,你若叛出弈劍宗,我也跟著你,你去哪,我便去哪。”
“我為何帶著你?”林弈面無表情。
張大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面道:“我想拜你為師,跟你修道,你收下我吧。”
林弈自嘲的笑笑,道:“我不過凝氣,有何資格收徒,你在弈劍宗好好修煉即可,不必修我的道。”
頓了一下,又道:“我的道,九死一生,可能舉世皆敵,千難萬險亦不能達。”
“我不怕,我就要修這種道,我能感覺到,這種大道才是我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張大龍此前說得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語,也觸動到了林弈。
但林弈如今的境遇,實在不宜與人有過多牽連。
“你可知,我所修是何種大道?”
“我不知,請師父教我。”
“俠道!”
張大龍渾身一震,眼中漸露迷茫之色,輕喃道:“俠道……俠道。”
林弈嘆息一聲,道:“你走吧,我不會收你為徒,也沒那個資格。若有一天,你可悟透這個俠字,再來尋我,你我可共走這一條路。”
林弈腳下一點,一段神秘玄奧的道紋若隱若現,眨眼間便已竄出老遠,片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大龍並未追趕,他望著林弈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種狂熱的欽佩,低聲道:“師傅,若真有一天,我修道有成,定去尋你,幫你在俠道上掃清一切阻礙。”
林弈並未在弈劍宗多停留,迅速想遠方疾馳而去,寒元谷主若是得知餘明已死,必會找到他頭上,面對金丹修士,他毫無勝算。
沒走多遠,林弈心中一動,腳下漸停,望向一旁茂密的樹林。
那裡正站著一位身著淡金色弈劍宗道袍的老者,滿頭白髮,面容平靜,正是弈劍宗主凌劫。
林弈見到這曾經的宗主,心中湧起一絲苦澀,微微躬身,道:“宗主可是來殺我?”
林弈畢竟在弈劍宗斬殺餘明掌教,又殺了弈劍宗大師姐宋含煙和幾個凝氣修士,宣佈叛出弈劍宗,可謂犯下滔天大罪,作為弈劍宗主來追殺他,倒也合情合理。
雖說這些人都被寒元谷主蠱惑,但林弈卻不知這位老人的心意。
凌家面容平靜的搖搖頭:“餘明和寒元谷主私底下的勾當,我早就知曉。只是念其在宗門多年,且壽命無多,不忍傷他。”
他隨後嘆息一聲,道:“寒元谷想要吞噬弈劍宗的心思,從未間斷過,此次弈劍宗遭逢大劫,更是他最好的時機。我雖並未受傷,但卻不能出面。躲在暗處,尚有震懾之用。周圍這些門派只知我在閉關,卻不知我修為究竟是何境界,倒也不敢貿然吞併弈劍宗。”
林弈微微皺眉,道:“可這樣躲下去何時才有盡頭,弈劍宗人心不穩,修士不忍受辱,紛紛出走,宗主要等到何時?”
“等你回來。”
“我?”林弈一臉驚訝。
凌劫微微一笑,道:“他人不知你的生死,但早在你們拜入弈劍宗之時,我將你們的元神烙印在一枚玉佩上。你雖然有二十餘日不曾歸來,但此玉不碎,便證明你還未死。”
林弈心中泛起一個疑問,皺眉道:“為何等我?”
“你叛出宗門的原因,我倒也能猜個大概,無非是顧忌丹霞派報復,怕連累弈劍宗。但我可以告訴你,大可不必如此。當日你在試劍坪一鳴驚人,我便有一個打算,就是封山閉門,以一宗之力助你修煉,直至達到元嬰,再開啟山門。相信以你的資質,絕對可以在有生之年衝擊元嬰之位。成,則弈劍宗大興;敗,算是我看走了眼。”
林弈靜立不語,面無表情。
凌劫微微一笑,道:“你大可不必擔心丹霞派,若是弈劍宗封山閉門,開啟祖師留下的大陣,沒有祖師當年的修為,絕對破不開此大陣。”
林弈心中苦澀,他真正擔心的並未丹霞派,而是公孫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