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本森和丹尼斯·畢肖普就一直不大對勁兒,我們問起來,他們只說是跟湯姆。裡德爾一起進過一個山洞。湯姆發誓說他們是去探險,可是在那裡面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我可以肯定。此外還有許多許多的事情,稀奇古怪……”
“那就是我帶吉德羅去的那個山洞,現在我們幾乎可以肯定,那裡面藏著一個魂器。”
“還不拿出來嗎?”盧平奇怪地問。
“我準備讓哈利看完所有的記憶,讓他去拿,這是他的宿命。”鄧布利多看了眼布萊克,“是時候讓他知道這些了。”
布萊克點點頭,沒有說話。
科爾夫人又看著鄧布利多,她雖然面頰酡紅,目光卻很沉著。
“我想,許多人看見他離開這兒都會拍手稱快的。”
“我相信您肯定明白,我們不會一直讓他待在學校裡,”鄧布利多說,“至少每年暑假他還會回到這兒。”
“噢,沒問題,那也比被人用生鏽的撥火棍抽鼻子強。”科爾夫人輕輕打著酒嗝說。她站了起來,哈利驚異地發現,儘管瓶裡的杜松子酒已經少了三分之二,她的腿腳仍然很穩當。“我猜你一定很想見見他吧?”
“確實很想。”鄧布利多說著也站了起來。
科爾夫人領著他出了辦公室,走上石頭樓梯,一邊走一邊大聲地吩咐和指責她的幫手和孩子們。哈利看到那些孤兒都穿著清一色的灰色束腰袍子。他們看上去都得到了合理的精心照顧,但是毫無疑問,在這個地方長大,氣氛是很陰沉壓抑的。
“我們到了。”科爾夫人說,他們在三樓的樓梯平臺上拐了一個彎,在一條長長走廊的第一個房間門口停住了。她敲了兩下門,走了進去。
“湯姆?有人來看你了。這位是鄧布頓先生對不起,是鄧德波先生。他來告訴你唉,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說吧。”
幾個人和兩個鄧布利多一起走進房間,科爾夫人在他們身後關上了門。這是一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小屋,只有一箇舊衣櫃和一張鐵床。一個男孩坐在灰色的毛毯上,兩條長長的腿伸在前面,手裡拿著一本書在讀。
湯姆·裡德爾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兒岡特家族的影子。梅洛普的遺言變成了現實:他簡直就是他那位英俊的父親的縮小版。對十一歲的孩子來說,他的個子算是高的,黑黑的頭髮、臉色蒼白。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鄧布利多怪異的模樣和裝扮。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你好,湯姆。”鄧布利多說著走上前伸出了手。
“她看上去挺帥的啊……”唐克斯說,“現在這麼變成那副鬼樣子?”
“黑魔法……顯然他為了追求力量,犧牲了很多,不過看起來他也並不在乎自己看上去是什麼樣子的,只要力量強大就行。”
男孩遲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握了握。年輕的鄧布利多把一張硬邦邦的木頭椅子拉到裡德爾身邊,這樣一來,他們倆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住院病人和一位探視者。
“我是鄧布利多教授。”
“‘教授’?”裡德爾重複了一句,他露出很警覺的神情。“是不是就像‘醫生’一樣?你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她叫你來給我檢查檢查的?”
他指著剛才科爾夫人離開的房門。
“不,不是。”鄧布利多微笑著說。
“我不相信你。”裡德爾說,“她想讓人來給我看看病,是不是?說實話!”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兇狠響亮,氣勢嚇人。這是一句命令,看來他以前曾經多次下過這種命令。他突然睜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和藹地微笑著。過了幾秒鐘,裡德爾的目光鬆弛下來,但他看上去似乎更警覺了。
“你是誰?”
“我已經告訴你了。我是鄧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學校裡工作。我來邀請你到我的學校你的新學校去唸書,如果你願意的話。”
聽了這話,裡德爾的反應大大出人意外。他騰地從床上跳起來,後退著離開了鄧布利多,神情極為惱怒。
“你騙不了我!你是從瘋人院裡來的,是不是?‘教授’,哼,沒錯告訴你吧,我不會去的,明白嗎?那個該死的老妖婆才應該去瘋人院呢。我根本沒把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畢肖普怎麼樣,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們,他們會告訴你的!”
“我不是從瘋人院來的,”鄧布利多耐心地說,“我是個老師,如果你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我就跟你說說霍格沃茨的事兒。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