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輕聲說,“至少,我想知道我為什麼突然就死了,我不想就像現在這樣孤零零的上路。”
阿鼻大帝見她眼色悽楚,語意幽涼,走過去,在她身後款款道,“那你打算怎麼辦?是繼續去問孟戟神君還是打算回靈界?”
梁灼走到一棵松樹下,伸手摘樹上的松針,回首道,“孟戟神君是不可信了,我打算過……要回靈界。”
阿鼻大帝見她面色踟躕,突然道,“你還記得我姑姑嗎?她可是神通廣大的緊,簡直無所不知,要不我們去問問我姑姑?”
梁灼想了一會兒,轉過身,“可是你姑姑不是不讓你帶其他的人回去麼?何況你姑姑固然神通廣大了些,這些事情也未必一一盡知的。”她說到這,眼中多了幾分失落,“反倒是靈界,我總覺得自己和那裡有脫不了的關係。就算真是一無所獲,也比客死他鄉好。子虛崖上的那一片蘆葦我倒是很喜歡……”
她說完就轉過身,抬腳就要朝院外走去,忽聽阿鼻大帝在她身後慢慢喚了一聲:“娘子……”
梁灼立刻扭過頭,看著阿鼻大帝臉上悠然悽傷的表情,眼波楚楚,“阿鼻,你呢年紀還小,日後必然會碰到真正屬於你的娘子然後白頭到老永結同心的,而我是我是個將死之人,你看不如我們今日就此別過吧,我回我的靈界,你去你的浮雲山。”
阿鼻大帝眼眸漆黑的凝望著她,緩緩問,“你一定要回靈界嗎?其實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還是我自己回去好了。”如果阿鼻大帝真的到了靈界,以他和棲鳳拓的破脾氣聯合在一起,還不把靈界鬧個人仰馬翻。何況自己此番去靈界不似往日,自然很是驚險,又如何好意思再拖累著他一塊受罪呢。
本來對她好的人就不多,她不想再傷害他們其中任何一個。梁灼想著低下頭去,“你年紀還小,又不是靈界中人,何況靈界很多人對阿鼻大帝都沒有好感,你去了豈不是……”
“沒關係。我看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成過親以後再去吧,怎麼樣?這樣名正言順,不錯不錯吧……”
梁灼摸了摸滿身的雞皮疙瘩,心裡想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她一邊甩了甩滿身的雞皮疙瘩,一邊加快了腳步朝院外走去。
她剛走開幾步,忽然覺得背後有聲音微微響起,她下意識的轉頭去看,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只覺一輕。隨後倒在了阿鼻大帝懷裡。還沒來得及反應怎麼回事。一抬頭一個精赤深藍的光球猛地擦著她的頭頂飛了過去,砸在身後的院牆上,院牆頓時化成了一縷青煙,心下不由猛一咯噔。剛才要是自己還站在那,只怕現在已經變成青煙的就是自己了吧……
正疑惑,紅豆什麼時候有如此強大的五族靈力時,外面冷冷傳進一聲笑聲,“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要不是棲鳳拓和青菱,本尊今日也不會抓到你這個靈界逆賊!”
阿鼻大帝抱著她往後退了退,笑著說,“看來你這次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初蕊夫人這擺明了是要取你性命!”
夜微茫,大地晦暗不明,梁灼看了看站在門外的初蕊夫人,一身白衣宛若從升起的黑墨色的地平線上剛剛走來,白衣白。夜色黑,刺目分明。
梁灼看著初蕊夫人,又看了看身後化成青煙的院落,還有阿鼻大帝那一張很是高興的臉,想問我現在生死關頭,你說你就有那麼開心麼,現在我和你拴在一個紫玉靈鐲上,難道你自己就不怕連帶著被我害死麼。可是這些話最後還是化成了一句,“你很開心?”
阿鼻大帝點點頭,很是乾脆的回答,“還不錯吧。”
梁灼呆呆的看著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不過這個想死的心是指想讓他死的心,“怎麼辦?我一點靈力也沒有!你還不給我解開?”
阿鼻大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初蕊夫人,搖了搖頭。
梁灼大受打擊,幽魂一樣往後退,痴痴道,“看來我要死在今日了……”
“嗯嗯……咱倆死在一塊,生不同眠死同穴也挺好的。”阿鼻大帝嗤笑接了一句。
正說著,初蕊夫人上前一步進入了院子,墨黑色的院落頓時閃過一道雪白的亮光!初蕊夫人面色冷冽的看著梁灼,冷笑道,“知道就好!本尊今日來正是取你性命!”
梁灼踉踉蹌蹌往後退了一步,想使出靈力抵抗,無奈身子根本沒有力氣,更是完全使不出一點兒靈力,只好隨手抓起身後的一個花瓶猛地朝初蕊夫人砸去。初蕊夫人躲也沒有躲一下,眼睛微微一閃,花瓶應地而碎,“梁灼,你什麼時候如此不濟?真是丟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