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什麼破詛咒;實在是太過於狠毒和冷絕了吧?當初下這個詛咒的人到底和世人有多大的仇恨啊;竟然要搭上全族的性命為代價!
想想也不禁毛骨悚然;便顫聲問了一句;“所以?難道這一切和凌霜有什麼關係嗎?”玄厲;我們不是來聽故事的;你要是有話就快點抓著重點講出來好不好?
“因為族中眾人無論男女老幼;都對這條詛咒爛熟於心;所以一直一來都沒有人敢或者說忍心與外族之人相愛或者相許;就算終有那麼一兩個確實有些難捨難分的;也都在未釀成大錯之前先自我瞭解了。但是那一年……”玄厲拼命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梁灼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痛心;於是便不再吭聲;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想知道那一年到底是哪個風流少年郎或者嬌俏呆小姐與人暗通曲款?
“那一年是冥界神君與宮無憂成親的大好日子;三界之中無人不前去慶賀;我們雖然素日與外隔絕;但奈何宮無憂實在是美得令人覺得此生不目睹一下她的芳顏死都有憾;所以那一次我帶著不少的族人前去參加了那次冥界神君的喜宴……”
“所以……你?”梁灼不得不承認;玄厲的一番話確實讓她好好的邪惡了一把;什麼意思?難道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沒有把持住?哎呀呀;要真是這樣就有意思了;豈不是監守自偷?
“可是我們路上突然遇到了意外;耽擱了幾天;竟然遲了;也因此錯過了去吃宮無憂的喜宴;也、也不用吃了……”玄厲抿著唇;似乎還沉浸在痛苦不堪的記憶中。
梁灼不明白他為何一下子臉色變得如此之快;突然一下子眼波一閃福至心靈;扭頭略略不經意地瞥了瞥依舊面無表情的孟戟神君;目光又重新定在玄厲臉上;試探性的問;“卻正好碰上了宮無憂婚前失貞背被夫休棄是麼?”
“錯!那人從未休過她!他怎麼會願意休了她呢?他以為是宮無憂背叛了她;所以他要將她圈禁在他身邊;一輩子一輩子的去折磨她;他怎麼會休了她呢……”玄厲說到此處嘴角微微抽動。
梁灼用餘光看去;發現連孟戟神君也終於顏色微微散亂了一些;似乎有什麼積血正在翻騰著要跳出來一樣。
“所以……你不會;那個;所以就……”梁灼見玄厲談起宮無憂的時候明顯就是心存愛意;憑藉著一個女人的直覺;不禁好奇地問;“然後你和宮無憂……”
“不!宮無憂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好女人;好妻子;雖然她遇人不淑命運淒涼;但是我和她從來都沒有過什麼;你不知道便不要亂說話!”玄厲冷聲呵斥了一聲;“宮無憂一生最大的敗點就是嫁給了冥界神君;那個人根本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
“這你都知道!”梁灼不覺訝然;怎麼;這玄厲被關在這往生咒裡這麼久了;難不成他也知道孟戟神君和紅豆的事情。剛想問問他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身後的阿鼻大帝猛烈地咳嗽了一聲;拉了拉梁灼的衣袖;“娘子;你臉上有東西……”
“哪有哪有……”梁灼東摸摸西摸摸回頭撞上孟戟神君一張快要凍成冰塊的臉;才悻悻地閉了嘴;站到了阿鼻大帝身後。
“原是那畜生自從誤得了宮無憂婚前失貞的訊息以後;便發了魔;愈發喪心病狂起來;他竟然說……說要毀盡天下所有清譽貞烈的女子;我、我……”
梁灼渾身一激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肺裡一陣惡寒;回頭也顧不得阿鼻大帝;十分鄙視的白了孟戟神君一眼;原來他那天晚上所說的話竟然並沒有坦坦蕩蕩的說完;他竟然、竟然真的這樣變態!竟然真的這樣喪心病狂的做了!
“啊”玄厲雙手猛地一握;又往右邊猛地一揮;只見他右手邊樹林中的樹木一大排嘩啦啦倒去;“轟隆隆”“轟隆隆”幾聲;如同打雷甚是嚇人。
許清池面色如水;低頭不語;阿鼻大帝也是低著頭不再說什麼;也不再阻止梁灼做什麼。梁灼等著他說;肺裡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火辣辣了;只是淡然到極致的一種鄙視!
就算你夫人不忠?作為一個男人竟然只是拿天下間的其他無辜女子做補償嗎?好個懦夫行為!
“我唯一的女兒寧萱是我的嫡長女;人聰明;樣貌也好;她的名聲自然也更好。”玄厲想必也是氣到了一定的程度;越說到重點部分;語調反而越來越淡然;就好像所說的人不是他女兒;而是一段別人的故事;“所以那個冥界的畜生自然不肯放過她;他不知用了什麼卑鄙下*流的手段將萱兒擄了過去;對其百般凌辱;最後竟然還讓萱兒珠胎暗結;”
“你是說寧萱有了孩子?”旁邊一直冷色如霜的孟戟神君